莲花一顿,便消失在夜空之上,如同那日带走孝和一般。

大长老狠狠瞪了瞪凤安安,手一松,宝剑收敛起来。片刻功夫,人都走得干干净净了。

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是他对凤安安动手,延误了拯救凤长鹰的时间,这个罪名,就算他是大长老也承担不起。

小乙见众人散去,又扛起清和准备出发。

“不用送了,给我放下来。”

要救凤长鹰,这最后一条灵脉必需开启,开启灵脉的钥匙就在清和身上,这是想送走也不行了。

小乙人影一闪便消失了,安安想了想,先出去了一趟,然后低着眼拖着清和出了帐篷上马,就往外奔去。

到了营地大门,那大石上却立着一个人,深邃的眉目静静看着安安和横在马背上的清和。

安安突然觉得怎么自己的日子那么难过。

千枫幽幽瞧着她,没有放行的意思。安安无声地恳求。这在清和眼里都变作了两人眉目传情,他口不能言,突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安安吓了一跳,不再理会千枫,叫了一声“回来再说!”便催马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仿佛出现一丝光明,清和模模糊糊觉得唇舌之间似有一物压着,有苦涩的药汁顺着流进喉咙。

微微张开眼睛,那张脸越放越大,他不能动,眼里便出现越来越浓厚的恶心。

“醒了?”安安似乎没有看到他眼底的厌恶,那日见他昏了过去,她几乎要将胯下骏马抽死,天亮前赶回王府,取了安息香稳住他心魂,三日不眠不休,刚好不容易灌下点药汁,他一睁眼,那眼底的厌恶就让她浑身发凉。

没错,是她错。

可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有谁会管这些?在这个胜者为王的时代,有谁会去理会爱与不爱?

她的生命,不只是属于她自己。

反正要恨,就彻底恨吧!

“来人,给他洗浴更衣。”双手背负身后,安安脸上露出高高在上的神情。

清和愤怒地盯着围着他的侍女,这些平日里对他恭敬有加的侍女,现在围着他,等着剥了他的衣服,将他按到水里清洗干净,然后送上凤安安的卧榻。

玲儿见众侍女只是围住,却并不敢上前动手,只得上前道:“王爷,请容奴婢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清和不吭声,只狠狠盯住玲儿。玲儿见好言相劝也不行,索性一使眼色,那些侍女便纷涌而上,清和拳打脚踢了几个,却还有几个趁势抓住了他。

他此刻灵力全消,这些侍女中不乏有修为的,徒劳的挣扎只会更加惹得她们发笑,清和索性沉入水底,这些侍女初还以为他乖乖听话了,等到反应过来他是想自溺时,纷纷吓得惊呼起来。

门被安安一掌击碎,见到那水底绝望睁着眼的人,她目眦欲裂,长袖一甩便将清和裹了起来,将他擦干扔在床上,斥退所有人后,从抽屉里翻出一把匕首扔到他胸口上。

“自己去死算什么男人,过来杀我,杀了我你就解恨了!”安安一扯前襟,脖子上那入骨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她竟连药都没有上……麻木的心口一动,清和摸到那泛着寒意的匕首,不错,只要刺下去,这种羞辱便立即解脱了。

“来呀!”安安瞧他摸着匕首,声音愈发强硬,眼里却泛起泪光。看着他睁着眼睛躺在水底的瞬间,有谁知道她心上的恐慌。

望着眼前的女子,清和突然笑了起来,错爱,这就是一场付错的爱。

“那年雪纷纷,我眼睁睁地看着母后被五匹马拉成碎片,肠子流了一地,染得血都化了。之后,我被父皇罚跪在金銮殿下,二哥、三哥都来拿雪球砸我,我又饿又冷又湿,凤长鹰拉着你进殿,没过多久你一个人跑了出来,我那是不认识你,但他们见到你都跑了,你笑嘻嘻塞给我一块玉佩,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已经和皇上说啦!……”

清和掌心处突然出现了一块玉佩,从那柔韧的光泽看不知被主人放在掌心温润摩挲了多少年,安安未及惊呼,便见那玉化作雪一样的粉末纷纷扬扬地洒在了地上。

美玉怕碎,不需要多么高深的灵力,世俗的武功一样可以轻易摧毁它。

清和凄凉一笑:“从今往后,我不再爱你了。”

只有不爱,才会不痛,只有不爱,才会不伤。

那匕首落在地上,他看也未看,整个人有如无魂的木偶。

他竟不屑来杀自己……

安安捂着心口后退了两步,竟然是这样……她问了许多次的原因竟然是这样!

时光倒转,那年的他就如同现在的他一样,令人疼惜到极处。但是他说,他不再爱她了?不再爱她了!

这不是自己要的结果么?为何心这么痛?!不,要说不爱那也得她来说,她是谁?她是大元先皇御赐的镇北郡主!是延承千年凤家的下任家主!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个男人也得完全服从!

眼眸滑过无数黑影,凤安安突然大笑起来:“你不爱我了?我何尝爱过你?你于我,不过是开启灵脉的药引,且不说你先前那丑八怪的样子,就是现在,本郡主也看不上眼!”

她一手挑起他的下巴:“听明白了没有,药引子,今天你就要完成你的任务,然后去死!”

对上她的,只有那一片白茫茫的冷漠,在他的眼里,真的再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安安心底腾起巨大的恐慌,一手将清和推到,跨坐在他身上,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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