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不可置信的指着无光,惊道:“连恋爱竟都不能谈了?我辛辛苦苦穿来该不会让我去当尼姑吧?这到底是什么破天命?我跟你说,我可不要做尼姑!”
无光啼笑皆非的看着她:“谁让你去当尼姑了,我说最好不要!这东西最容易让人钻死胡同,省得到时候你又想不开,其实你平时想不开倒也没什么,可关键现在是非常时期,会影响大事儿的,明白了吗?”
北堂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道:“你看我像是会这么容易想不开的人吗?”
无光摇了摇头:“通常越不容易想不开的人,到了想不开的时候,越是可怕。”
北堂雪失笑,“我才不会那么没用,为了区区一个男人想不开。”
说话间,门外传来了堆心的催促声:“小女且,向小女且让奴婢来问小女且何时过去?”
“既然你不能说,我也不勉强你了,可若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儿,你可得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才行!让我好歹有个准备。”
“行行行,赶紧走吧!”无光无奈的挥了挥袖子,打发着北堂雪。
北堂雪得了保证,这才走了出去,替他合上了门。
堆心见北堂雪出来,松了一口气儿:“小女且,您怎进去这么久,奴婢还以为。有什么差池呢。”
“在这儿能有什么差池,就是同这位大师聊得挺”投机“的,一时忘了时辰。”北堂雪心下安心了不少,比起前段时间的混沌不知,现在虽然具体的情况还是不怎么清楚,可既然算不得坏事,也不作他想,就像无光说的,顺应天命吧。
“听闻无光大师是龙华寺方丈的师兄呢,是卫国第一大高僧,常人连见上一面都是极难的,没想到竟与小女且谈了这么久。”
“唔。不止是高僧,还是个奇人。对了,你怎会寻来了?”
“是方才的小师傅告诉奴婢的,奴婢和向小女且午时已先行随小师傅去了禅房准备用斋,向小女且怕小女且到时见不着人着急,便让奴婢来寻小女且了。”
“哦,宿公子走了没?”
“没呢,一同在禅房等着小女且用膳。”
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偏殿的拱门处,一身白衣的公子碰巧打偏门走了进来。
门也未敲,“咯吱”的推门声响起,人便径直走了进去。
“你这丫头怎这般缠人,我说了。嗳,你怎来了?”无光大师恼怒的立起了身,待看清立在光影下的俊美男子,表情意外了一瞬。
慕冬扫他一眼:“成日里一惊一乍的。”
“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傅啊,啊?一整月没见人影儿。”
“方才去后山见你不在,这才过来禅院。”慕冬淡淡的道,坐定后,倚在椅背上,缓缓阖上眼睛,俊逸的脸上竟是百年难见的放松。
“今日有个要见的人,须得叮嘱她些事情,要不然谁来这闷呼呼的庙里。”
“就是你说过的那个什么宿主?”
无光颔首坐下,神情带了几分凝重:“唉。谁也不知究竟如何才能使得这乘黄归位,可必须要用宿主的指引才行,成不不成,看各自造化吧。反正能做的我也尽力了。”
“你前几年让我南下,寻的结魄石,便是用来结此人的魂魄?”
无光转脸望他一眼,脸上俱是惆怅:“我说过,你要去做的事师傅不拦你,可这些东西,你还是少知道的好,再深入的我也不能告诉你,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还不想遭天谴。还有,这乘黄的能力虽大,可如今却不比从前了,可都盯着呢,你不要在这上面动心思。”
“我要做的事,不必靠这些旁门左道。只是,若是为他人所用,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无光低低叹了口气,自己这徒弟的脾气,他可比谁都清楚。
可这事,虽说是天命所定,但若是人为介入,虽人逆不得天,若是执意玉石俱焚,耽搁了乘黄归位的时间,天只怕也要塌了。
如此想来,这丫头身上的灵气被掩仙珠所蔽,虽对乘黄的灵力恢复大打折扣,却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虽世间得知乘黄秘辛的人少之又少,可这些年他也一直感觉的到,吴其尚在人世,若是他还存着那个心思,乘黄宿主被他找到,只怕又会掀起轩然大波。
不知这些年,身中蛊毒的他是如何熬过来的,是不是早已悔悟当年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