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郡城肤施。
厮杀声震天,往日安定的局面已经一扫而空,这里成为了血淋淋的战场。
“杀!”
梁师都举起手中的战刀,高声大叫。
霎时间,一排排云梯推上了城墙。一个个精锐的朔方士兵,顶着盾牌,不顾漫天的箭矢,顺着云梯,飞快的往城墙上爬去。
城墙上,守兵弓弩齐发,竭力抵抗。
短短的十几米成为了生与死的距离,不时有朔方士兵从云梯掉落,落入城墙下的壕沟里面。
运气好的当场死亡,运气不好的摔成骨折,再加上中箭,不停的在那哀嚎,却没有人区救援。
“弓箭手给我还击!”梁师都见到进攻受阻,气急败坏的说道。
顿时一排排弓箭手出列,一支支利箭射向肤施城墙,城墙之的大兴兵一时不查,纷纷中箭。
一时之间,梁师都的弓箭手城墙之上的官兵压制住了。
“盾牌!”桑显和大叫。
一个个盾牌树立,一个个利箭叮叮当当的击打在盾牌上,却没有能力穿透。桑显和松了口气,终于挡着了城下弓箭的火力。
“快,将这些受伤的兄弟抬下去,让军医赶紧救治。”桑显和看着中箭的士兵急道。
“是!”
一队队辎重兵上前,将重伤的士兵抬下,轻伤的士兵自动跟随离去。
“将军,梁兵又攻上来了。”一个校尉大叫道。
桑显和怒骂一声,提起手中的长枪,继续厮杀。
一枪刺穿一个偷袭的梁兵,一脚将他踢下城墙,余光扫到源源不断涌向城墙的梁兵,心底一片的发麻。
这哪里是一万三千士兵。据他目测,两万五也不止呀!
而他桑显和才有一万兵马,再加上延安郡本地的五千郡兵。兵力有点悬殊呀!。
他却不知道,梁师都从朔方起兵的时候。的确是一万三千士兵,为了增强实力, 梁师都不计成本的扩张兵力,连哄带骗外加拉壮丁,这才招收了三万兵马。
如今的梁师都已经是孤注一掷了,他的军粮目前仅能支撑一个半月,所到之处。都是就地取粮,不顾一切的扩张势力。
为的就是攻破大兴城,取得大兴城无尽的财富,成就无上的霸业。
“杀!”梁师都和桑显和同时大喝。
没有造反前。二人职位相同,如今梁师都兵多,桑显和占据城池优势,双方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报!将军!西城门危急!”一个士兵来报道。
“酒囊饭袋!西城门是谁把守?”桑显和怒喝道。
“禀将军,西城门乃是延安都尉骆刚把守。”
“骆岗呢?”桑显和大怒。
“骆都尉已经贼兵弓箭手偷袭。身负重伤。”士兵黯然道。
桑显和一阵气竭。肤施本地郡兵有五千兵马,桑显和专门让他们把守西城门,其他三个城门才不过三千士兵。
就这样西城门还顶不住,桑显和不由的对这些郡兵失望透顶。
“巩宽,你小子给我守好北城门。否则那你是问。”桑显和喝道。
巩宽是他手下的一个校尉,高大威猛。
“是,将军!”巩宽翁声道,随即又投入战场之中。
“走,本将军亲自去支援西城门。”
桑显和带领五百士兵,亲自支援西城门。经过一番鏖战,这才击退梁师都部疯狂的攻击。
夜色降临,双方休战。
这个时代,士兵夜盲症普遍,夜间交战实在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桑显和疲惫的脱下盔甲,在士兵的拥簇下,回到了郡守府。
“桑将军!饭菜已经准备齐了,还请将军就餐。”延安郡郡守吕清迎了上来道。
“多谢吕大人了!”桑显和客套道。
对于这个肥头大耳的文官,桑显和打心底上瞧不起他,不过如今还需要吕清的相助,桑显和只得应付。
“其他士兵的饭菜可已经准备好了。”桑显和问道。
“桑将军放心,下官已经早已经安排民夫准备了。”吕清道。
桑显和点了点头,快速的用完饭菜之后。
桑显和回到自己的住处,拿出地图开始专研明日的战局。
阴世师的增援即将到来,他只需要守到阴世师的到来,就是大功一件。
“启禀将军!房玄龄求见。”传令兵禀报道。
“房玄龄!”桑显和目光一凝。
就在桑显和率领一万兵马来到肤施郡城的时候,有一个人手持代王殿下的调令已经在这里等着自己了,他就是房玄龄。
桑显和不知道代王殿下从哪里知道房玄龄的名字,不过当他得知房玄龄的职位是隰县县尉的时候,心里头一阵腻歪,就让他负责大军的粮草。
“请进来!”桑显和说道。
房玄龄乃是代王殿下亲自调来的,一直这样晾着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房玄龄也是满腹疑惑,不知道代王殿下是怎么关注到他了,他原本一直在隰县当个县尉好好的,偷偷的窥视天下时局,以待风云再起。
哪里知道被代王殿下,一张调令调来延安郡听军候用,那个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县令,一听说自己将要调走,立即严令他在一个时辰之内出发,否则严惩不贷。
无奈之下,房玄龄只好快马加鞭来到了肤施,可眼下肤施郡城危在旦夕,房玄龄实在是坐不住了,。
“参见桑将军!”房玄龄行了一个军礼。
他十八岁举进士,授羽骑尉,虽然现在羽骑尉已经撤除,毕竟也算是半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