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无奈长叹一声,说道:“我不能在这里久留了。这高墙之外,还有一大堆麻烦事。不过临走前我还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大唐以后的制度按哪个朝代承接下来,会更让天下百姓容易得到实惠?”
“这其实很简单,离我们最近的就是隋朝了。虽然杨广无道,逼得天下四处造反,但这和杨广本人有关。隋制有许多规定都打破了前朝旧制。如果不然,也不会有我秦琼今天的辉煌。简而化之:唐承隋制。”
秦琼看了一眼罗士信,又道:“不过这只是我一个人的看法,恩师最好多问一些有更深见识的人,综合总结一下,总会是好的。”
张须陀点点头,对罗士信招招手,让他一起走。罗士信有些不舍,看了看秦琼,嗡声嗡气道:“叔宝兄,你放心,我一出这道门槛,就和皇帝哥哥求情,让他放掉你!”
秦琼含笑看着罗士信,心里不由生出些些酸楚。曾经的三个好兄弟,现在一人高高在上,炙手可热,一个身陷囹圄,另一个则浑浑噩噩,与世无争。真怀念以前齐驱并驾,血火恩仇快意杀敌的时光!
张须陀离开秦琼府上以后,让罗士信回去,他自己急忙赶到宫里,面见圣上李栋。
见到张须陀回来了,急于知道秦琼对那几个问题,究竟是如何回答的,李栋有些急不可奈,鞋都没穿,从榻上跳到地上,急声问道:“丞相,如何?”
张须陀眨眨眼睛,躬身施礼,弯着腰不敢看李栋的脸色,平和而稳重的回说:“第一个问题,秦琼是这样说的:他身不由己。不建围墙攻不下长安,超过三个月期限,他有罪;建围墙则因违逆而获罪。同样都获罪,与其攻不下长安获罪,还不如攻下长安而受处罚。”
李栋一脸灰暗。确实,秦琼身处两难境遇,无论如何做,下场都是获罪。可是,他这样做,可是要减自己的寿命的!罢罢罢!自己和他可是兄弟一场,他都不怕获罪,自己又何惜这几年光阴?毕竟再有十年时间,也算能把小李制培养成才了!这个罪责,就先给他免去!
“那第二个问题,他又是如何回答的?”李栋问道。
“徐世绩和贾雄、魏征都没死,还活在世上。他们在办着更为重要的事,稍后,要不了太久,他们将主动返回洛阳。这是秦琼的原话,微臣不敢有任何更改!”张须陀心里发虚,这样替秦琼掩护,就是不希望他们兄弟之间把矛盾越搅越深。哪怕李栋将来以欺君之罪治自己,自己也认了!
“最后一个问题,颜家姐妹精神已然受深深的刺激,他还要对她们动粗,如此对待朕的女人,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天子?”提及这件事,李栋的火就大起来。颜家姐妹在南诏一带遭受的折磨难道还不够么?秦琼竟然如此粗鲁的对待她们!是可忍,熟不可忍?必需治他的罪!
“其实,秦琼说,他正是发现颜家姐妹与往日大不一样,急于把她们送到洛阳及时诊治,才不得不动用必要手段。这也是为了她们二人早日康复哇!”张须陀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他连续说了一串谎话替秦琼掩盖真像,心里越来越发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