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等的信心满满希望就是不远的太子,犹如寒冬腊月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如今的父王看起来更像兄长,父王分明是舍不得这天下,那他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父王有了长生不老药,就等于他以后再也不会变老,那他这太子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父王似乎堵死了他的路,身后又是比他更为年轻的皇子虎视眈眈,他还有指望吗?
魏婉心中也是苦不堪言,她虽比陛下年轻,可陛下后宫比她年轻的女子更是比比皆是,这几日陛下雄风大展,几乎夜夜都有新**,如何又会轮得到她?若不是她沾了一个魏姓,只怕这皇贵妃的位也是坐不稳的。
就算不是皇后,可在这没有皇后的后宫之内,皇贵妃等同皇后,后宫都是魏婉在打理,娘家虽说是权贵豪门,可还是因为沾了魏姓,一直一来皆是活的战战兢兢,想要再得恩**,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太子的苦魏婉知道,却也无可奈何,陛下求药,谁能拦得住?难道她要去跟陛下说,陛下求药返老还童便是阻了太子继承大统的路?这岂不是就是盼着陛下早亡?
这等大逆不道的罪,谁敢说?
太子从魏婉哪里得不到答案,唯有自己琢磨出路,眼见父王的精神一日好过一日,前两日更是把魏婉身边的一个女官要了去,偏那女官还是太子心仪已久却不敢开口讨要的,如今竟然被父王要了去,临幸过后,便封了才人,**之间,心上人就成了母妃,这让太子如何接受得了?
可那是父王,不能接受也得受着。
东方长青服了药后,为了证明药效,确实放纵了几日,待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较之以前强健之后,自是欣喜若狂,精力有了,对如今的政局和后宫的皇子们自然更是有心。
东方长青开始关注他的皇子和公主们,甚至让那群孩子挨个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心中有愧疚,是以对自己的骨肉自然多了几分亲近,庆幸这些孩子都活的好好的。
可他的这番举动却让后宫的皇子们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每个人想到的都是和太子一眼,如今父王还有退位打算吗?他们在后宫为了太子之位争的头破血流,可父王的状态却是没退位打算,光有太子之名,这皇位可还能易主?
最为苦闷的还是太子,他空守着一个太子之名,如今却成了后宫其他皇子们的笑柄,毕竟一个没有权势的太子,每日的努力和勤奋似乎都成了无用功,就算那些人不敢当面直言,可太子猜也知道他们私底下说了什么。
太子厌恶那个替父王炼药的妖道。
别人都说是神仙,可太子却觉得,那人是妖道,和以前那些被父王砍了脑袋一样的道士一样,都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可冤家路窄,太子转身就看到那妖道了。
太子抬头挺胸,冷眼看着迎面走来的那个妖道,长的再好看,那也是个妖道,装神弄鬼的骗子,也就能骗得了父王。
“见过太子。”相卿脸上带着笑,视线轻描淡写的掠过太子的脸,“太子好面相,只是……”
太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本宫的面相如何,还轮不到你断言。”
相卿依旧含笑应道:“太子说的是。是在下多言了。太子请。”
太子窒了窒,心中犹如吊了一只桶,提不上也放不下,任他再如何不信,再如何厌恶这妖道,可心里毕竟还是存了好奇,话说一半,最让人抓狂,更何况还是前面好话,后半句就来了转折,只是什么?倒是说完呀!
太子走了两步,便又站着,回神,还是那副表情,不过声音却是放低了些:“本宫才不信你说的那些东西,不过倒是不妨碍本宫听上两句,只是什么?”
相卿低笑:“太子不信便罢了,在下不便多言。”
太子气的朝前走了一步:“你!”然后又冷哼一声:“只怕你是说不出所以然来了吧。”
相卿依旧担心,只退让一步,不再言语。
太子再次狠狠瞪了他一眼,觉得这妖道不识相,气狠狠的转身便走。
待太子离开之后,相卿才慢慢转身,继续朝前走去,口中淡淡道:“只是命太短。”
天禹和大豫打的如火如荼的三个月后,大豫宫中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太子东方伦不自量力,意图逼宫,结果却被早有准备的大豫帝王命人捉了个现形。
太子生母皇贵妃也眨眼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沦为冷宫残妃,如今陪着那被打入冷宫的梅妃倒是成了难姐难妹。
至于太子,暂时被看押在东宫,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太子逼宫不成被捉,不过,那毕竟是东方长青的长子,东方长青对外只宣称太子突然发病,扰乱了宫中规矩,才被暂时放在东宫歇养。可实际如何都知道,这样大的动静,哪能不知?
东方长青此举,不过是千方百计想要保住太子罢了。
这几日东方长青直觉头痛不已,倒不是旁的,而是东宫太子突然逼宫一举,打的他措手不及。
太子是他一手带出来的,也是他多番考虑之后才立的储君,哪里知道他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若不是宫中暗卫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真是千防万防,却独独没想到自己的亲子竟然这样对他。
东方长青头疼的同时又有些悲凉,这世上他还敢信谁?
这世上,他心中的苦楚还有谁让能明了?
他去东宫见了太子,太子早已失去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