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老师早上好!”
南宫黎沁刚出现在2202教室门口,就想起了一阵准敬友好的问好声,彻底震惊了要来看热闹的一干人等。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我们南宫老师!”罗灵昂着脑袋回头看向小李他们,得意洋洋地炫耀道。
“大家早上好!”南宫黎沁也没有直接走上高高在上的讲台,直接在下面的平地上一站,不是她想多亲民,而是她知道想要问问题的人太多了,她怕讲台的木桌子被撞倒了。
这不,南宫黎沁还没有站定,就有人拿着本子挠了挠头,苦恼地说道:“南宫老师,这个传导机制是怎么样的?我……我不是很明白……”
好小子,居然连生物化学的问题都拿来问她。
没等南宫黎沁有任何反应,另一男同学钱翔直接一掌把范蠡拍走,抢占了他原来的位置,“滚!你那都不是属于这门课的内容,不明白你就问那门课的老师啊,真是的!嘻嘻,老师,别理他,您看看我这个问题?我昨儿个想了一宿也还是没有弄明白这病症要怎么治,老师,您能帮帮我看看吗?”
被推开的范蠡有点气愤,凑过脑袋瞟向那男生的笔记本,看清里面的内容,瞬间瞪大了眼睛,指着那男生控诉道:“你还说我!?你自己提的问题不也是不管解剖理论课的!明明就是你自己家人病了医生没办法,居然拿来为难老师,还好意思把说我!”
他们班的学生谁不知道南宫老师只有二十二岁,就算理论再强,年龄就在那儿,实践应该不会很多,怎么也不可能医好医生都没有办法治好的病吧?平时那些病例的讨论也是南宫老师根据解剖课学到的部位延伸出来讲的,应该是准备好的。那么,这么贸贸然拿这么棘手的临床病例来问南宫老师,不是为难人嘛!
“不对!你不是我们这个教学班的,你是三班的!我就说嘛,你肯定是故意来找砸的!”
范蠡突然想到钱翔不是他们班的,却出现在南宫黎沁的课上,还是在这么敏感的时点上,不得不让他怀疑他目的不单纯。想到这,范蠡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其实不仅范蠡,他们这个班所有人都已经成为南宫黎沁的脑残粉了,所以,所有人听到范蠡这话都是脸色不善、防备地看着钱翔。
“你们什么意思!?什么眼神!?我就是听到你们把南宫老师说的神乎其神,所以才会来寻找帮忙的!假如我爸爸不是病情来势汹汹,医生都摇头了!我还用得着腆着脸到处寻求教授帮忙!?我、我……”钱翔看到他们戒备的眼神,又想起之前为了爸爸到处找专家帮忙受人驱逐、受尽白眼的憋屈,一时间愤怒委屈全部情绪涌上心头,激动的叫道。
但是,说到后来,越来越激动,情绪的剧烈波动使得他听到了脑袋里血流涌动的异样声音,脑袋越来越晕,不禁用手扶着头,慢慢的陷入了黑暗。昏迷的最后一刻,钱翔心里咒骂了一句:卧槽!还没有找到那位志士仁人给爸治病,自己也幸运中奖了!
“快把他扶好,平放在桌子上!都散开一点!”看见钱翔倒下,南宫黎沁赶忙把人拉了一把,大声说道。
“老师,怎么办!?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是他自己倒下的……”范蠡看到这,有点害怕,紧张,不过,倒是听到南宫黎沁的吩咐,忙上前搭把手,“老师,他,没事吧?”
钱翔虽然有时候惹人烦了点,但是是他们宿舍的,人也不错,如果他有什么事,自己也难受。
跟了南宫黎沁十多天,古铁树沉稳了些,遇事没有其他学生的慌乱,掏出手机问道:“老师,需要打120吗?”
“打,有些仪器学校未必有。他这是脑内出血了,很是凶险,必须要做手术。我现在先帮他延缓一下病情,但是快一点危险就少一分,要那边快一点。”南宫黎沁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了一下他的脉搏,立刻做出判断,沉声说道。
早就有幸见识过南宫黎沁逆天艺术的古铁树似无所感,乖乖地打电话叫救护车,有条有理地把南宫黎沁的吩咐说完。而其他学生直接惊呆了。天啊!他们的老师不是教解剖的么,不是只有二十二岁么,不是刚毕业么,不是西医的么?怎么还会中医把脉、还会针灸啊?
看见南宫黎沁从容地从包包里拿出一套完整的金针,动作飞快、行云流水地把一条条泛着金光的针准确无误地刺进各处大穴,小伙伴们眼睛使劲地眨了眨。不过,其中有几个还是学中医专业的学生,眼睛却是眨也不敢眨,害怕错过一丁点精彩之处。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下针那么果断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这动作太干净利落了!他们肯定就算是给他们授课的老教授也会自愧不如。
这真的是教基础课的老师吗?真的是西医老师吗?真的只是一个花瓶吗?思索着,他们纷纷觉得很是惭愧:他们竟然会觉得这么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老师空有其表!
这一刻,就算是钱翔的治疗还没有看出效果,大家已经不知不觉间被南宫黎沁快速的把脉诊断功夫和一手漂亮的金针针灸拿下。
“脑内出血?莫非又是脑血管畸形?”范蠡一听南宫黎沁说是脑出血,心里沉了沉。
“又?”南宫黎沁疑惑地看向范蠡。她是“看”出钱翔的确是脑血管畸形所致,但是范蠡怎么会知道?难道还有谁一样不成?对了!他们刚才说钱翔的爸爸,莫非……
脑血管畸形是脑血管先天性、非肿瘤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