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婆子一瞬间也是大惊失色,她还打算过将自家灵儿许配给陆鸿,虽是落空,但是那鲁敬也不错。t/可是现在看到那个一直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女人,竟然与陆鸿谈到什么喜爱,而不是见不得人的姘头,心情别提多灰暗了。

而陆鸿的脸色也在这一时刻变了,期待地看向岳筝,当她说她有了喜欢之人时,他躲在外面听到,一下子就想到了容成独。

但是北策的话,却让他心中登时一热。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北策屏息等待答案。

岳筝一时难堪不已,什么话也没有说,提步便走。陆鸿眼中点染了苦涩,一阵冲动想要把这女人的手腕捏碎算了,却只是紧了紧手指,同样也跟了出去。

不过却留下一句话,“筝儿是我罩着的女人,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这种事。”

莫老婆子听了,脚脖一软。这陆鸿家里与他们家有个拐弯子亲戚,哪里同她说过这么带着威胁的话?

莫老婆子不禁担心,四儿日后会不会被陆鸿找碴。一想到此,就想到了此事起由,点着北策就骂道:“你说我养你有什么用,翅膀还没硬呢,就为个女人动手打你老娘,日后还有我活的余地吗?”

北策神色疲倦的低垂了眼眸,轻声道:“娘,你回吧,我要休息。”

莫老婆子被自家儿子下了逐客令,当即瞪大了眼睛,又是骂骂咧咧的一通,而后气道:“你出息了,以后就一个人在这里单过吧,你娘管不住你,也不敢管你了。”

说完,莫老婆子就气哼哼地走了。边走还边道:“再疼他有什么用,竟然动手打他老娘。”

北策听着这越来越远的声音,蓦然间只觉母亲陌生,往日里对他疼爱无比的母亲,怎么一瞬间就变得这么遥远?

是他对母亲动了手,所以就这么生气?

可是母亲怎么不想想,她要对筝姐姐做的事多么过分?他作为儿子,愿意对母亲动手吗?就是当时情急,也是注意着力道的。

北策苦笑一声,只觉喉咙痒意上来,咳嗽两声,竟吐出一口血痰。

他看了眼,随即就不在意地转过身,仰躺在床上,闭目睡了。只是很久了,眼睫毛还在微微颤动,倏忽一点泪顺着鬓际滑落。

从今以后,再没有筝姐姐了。

……

出了紫石巷,陆鸿不发一语地拉着岳筝,阔步向前,似乎忘了自己手中还牵着一个人。

岳筝只感觉手腕处麻痒一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见前面的人转了一个弯,根本不是她回家的路,况且她还想先到店铺看看,然后再回家。

于是说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将我放开吧。”

陆鸿仍旧是刚才的那种步调,充耳不闻。岳筝也不好在街上与他争吵,便只是语气稍稍不好道:“你要带我到哪去?”

正说着,写着药铺两个自己的门旗映入眼帘。

陆鸿拉着她迈步进去,直到柜台前,语气却有些冲:“最好的金创药。”按说这种东西,他一个武将是该随身带着的,但是金川平定以来,就渐渐忘了带金创药这种习惯。

柜台后面十三四岁的小学徒,见这富贵气象之人隐含着火气,一时更加小心,忙从后面的一个抽屉内拿出寸长的一个黝黑瓷瓶,说道:“客人,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金创药,一瓶要十金呢。”

陆鸿却没时间听他啰嗦这么多,两根手指夺过药瓶,双目在大堂内环视一周,便扯着不曾放开过的女人去了堂左壁边的帷帐内。

这里是供坐堂大夫给病人检查的地方。

陆鸿拉着岳筝突兀地闯了进去,里面平排放着两张小床,三把椅子。这时正有一对穿着普通的夫妻在内,只听得女人在对男人道:“大夫说了让在这等等再走,你就再稳稳,急什么呢。”

男人憨声憨气道:“我不是不放心家里,还有两家的柜子没刻上花儿呢。”

“手都割成这个样子了,还刻什么刻?”女人责怪而又心疼地说道:“这段时间你都不能再接活儿了,剩那点尾让大儿做了就是……”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帘子一动,进来一对男女。夫妻两个看过去,又收回目光对视一眼。

如斯富贵之人,也需要亲自来药铺找大夫吗?

夫妻两个也不说话了,都静默着,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外面抓药问诊之声。

陆鸿只往那夫妻处看了一眼,就把岳筝按到另一张床上坐下,而他则拉了椅子,对着她坐在床边。

他一坐下,就捞起她的手腕,点了些药在食指,轻柔而细致地给她涂抹在手腕上。

想不到他竟是要给她来上药的!

但岳筝被他这样拉着手腕上药,一低眼就能看见他梳得整齐而又黑亮的头发,前额细致蜜色的肤色,旦一呼吸,蕴含的男性气息便充溢在鼻端。

岳筝轻咳,希望消除这点尴尬,挣了挣手腕道:“我自己来吧。”

陆鸿抬眸望她,轻嗤一声道:“我不过给你上点药,总不会比北策做的更难让你接受吧。”

岳筝被他说地无地自容,这个男人果然是在外面偷听的。这时还这么说,卑鄙!虽是这么想,她却心安理得地由他擦药。

像他说的,这有什么?

一时擦好药,陆鸿抬头,皱眉,眼光流连在她的胸前。

岳筝被他看得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脸上登时泛了红霜,怒喝道:“陆鸿,你看哪里呢?”

见此,陆鸿却噗嗤一声笑了,他的声音也带着明显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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