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躺在内殿,虽然内殿距离长生殿大‘门’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可内功深厚的司冥却能够轻易地听见几十米外人的悄悄话,更何况三名昭仪声嘶力竭,刻意提高分贝讽刺。。

司冥双眸无神地躺在‘床’榻,对于外面的那三名新晋昭仪,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自己很难受,那种感觉比宿醉不知道难受多少倍,甚至自己以往上阵杀敌、英勇负伤都及不了现如今这种痛意的九牛一‘毛’。

终究,她也是一介普通帝王!

他怎么会奢望她会不同?

以为她待自己是不同的,以为她会专情一人,倒是他自以为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帝王哪来的专情?自古多情空余恨,何必沾情惹烦恼?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如此困难?与人共享一妻,还要整日勾心斗角争爱夺宠,他才不要变成母后那样自怨自艾孤独到老的凄凉景致。也许,是时候离开了。闭上眼,眸角有晶莹的液体滑落。

得不到不可怕,守不住才可笑!既然这段感情注定无法纯粹不渝,那么,他又有什么借口说服自己坚守?

司冥抬头,整个宫殿都遮上了厚重的帘幔,让他分不清白昼。司冥动了动,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竟是浑身无力。似嘲讽般轻笑,他何时竟变得如此脆弱?微蹙剑眉,司冥借着‘床’板的支撑,拉着‘床’幔坐了起来。站起来,司冥神‘色’疏离而凉薄,已恢复原来初来北洋的清明淡漠模样,这一次,他不会再被儿‘女’情长所累,完成目标他就离开。

司冥重重地呼气,然后准备前去拉开窗幔,只听得扑通一声,司冥便被暗器——地上的酒坛子绊得人仰马翻,随后司冥便失去意识。

殿‘门’外的三名昭仪听得殿内动静,赶紧竖起耳朵听声儿,殿内却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急得几人跳脚。

“还不快去看看你家主子,万一出了什么事,你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见‘侍’卫始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李昭仪急忙跳脚,竟也顾不得什么家教礼仪直接上手推了‘侍’卫一把。

许是李昭仪的威胁起了作用,又或是里面的异动确实惊到了他,‘侍’卫也顾不得司冥的吩咐,赶紧推开‘门’夺‘门’而入。

三名昭仪赶紧跟上去,一进宫殿,便是一股刺鼻的烈酒发酵的味道扑鼻而来,昭仪们下意识捂住鼻子继续往內殿走,因为整个大殿只有大‘门’透进来的浅薄光线,一行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互相搀扶着慢慢前行,绕过一道水墨山水丹青屏风,后面便是一卷从房梁放下拖曳到地面的水晶珠帘,曹富赶紧几步小跑,走到前面狗‘腿’地掀起珠帘。

靠近珠帘,那股烈酒和着呕吐物发酵的味道更加刺鼻,几名从小娇生惯养的主儿禁不住开始干呕。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从一出生就是为了进宫而教养,习的也都是琴棋书画这些东西,是真正的肩不能抗,手不能提。

‘侍’卫瞪了几人一眼,也顾不得理会他们,赶紧把地上的司冥抱上‘床’,这才发现司冥的腹部早已被鲜血浸湿,顿时慌了神,赶紧飞快跑出让大‘门’口的‘侍’卫去找太医。自己这才又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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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220章 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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