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安静的仿佛一颗针掉落都能听到声音。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呆呆的望着萧长歌手腕处那淡金色的血液……

萧长歌霍然抬头,几乎不可思议的注视自己腕脉上汩汩流出的淡金血液,那些血流入金盆,和盆中被金光染黄的清水混在一起,几乎同色!

赫连暖琴紧紧抓着刀,似乎已经呆了。心里确实一片淡然,这种伎俩,若是她没有学过医术,估计也束手无策,可是谁让她是沈笑的嫡传弟子呢?

整个朝堂,都成了泥塑木雕。

“云起带到——”众人僵木中,侍卫一声长呼惊醒众人,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却是奉命去拿云起的侍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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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被押上来,左相林峰立即赶上前,二话不说,抬手一撕!

众人看着左相林峰如此粗鲁的动作,不由得暗想:这可是文臣啊。。。

云起左肩衣服被撕裂,肩上一道伤痕,赫然在目。

“陛下,这就是证据!”左相林峰冷冷笑道,“当日我的护卫,曾经刺伤这贼子左肩!”

事情发展到现在,证据确凿,尘埃落定。

一部分人面色死灰,一部分人却面露狂喜。

极王派系的相顾无言,互相交换着眼神,若是炎帝真的相信了,他们应该怎么给极王脱罪?

而极王的敌对派系,面上都是淡然之色,心里却乐开了花,一会儿看怎么让极王翻不了身!

萧长歌手腕流着血,却不包扎也不说话,只怔怔看着那金盆。金盆中漂浮着淡金色的血,血影里,赫连暖琴的影子若隐若现。难道暖儿真的帮了如意,要置自己于死地麽?他自认为一直对暖儿极好,而依暖儿的性子也不可能对自己下此毒手,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而赫连暖琴也只是征征的在发愣,她总余光瞄了一下萧长歌,脸色如常,心里却满是羞愧,长歌,我自不会让你出事的,只是现在在大殿上,她什么也不能说……

瑾王萧长离心里冷笑,突然上前一步,怒道:“长歌,你竟如此丧心病狂!”他的神态完全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是一个好哥哥在指责弟弟的错处,恨铁不成钢……

而在一旁的沈清博则轻轻摇头,一脸惋惜的说道:“极王殿下,臣等知道您为王齐杀人案忧心,可也不能采用这种方式解决啊……这办法……唉……”

他不胜忧愁。仿佛真的是为萧长歌担忧一般。

工部侍郎方鸿立即接道:“但望五军都督深明大义,不然……”秦王萧长宁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长歌不会的,这其中利害,以长歌的聪慧怎会不知?一定是有小人挑拨……”

瑾王萧长离冷峻的斥责:“长歌!你一定是没考虑清楚其中后果,还不向父皇请罪?向左相请罪?”

瑾王和秦王相识一眼,此时正是绊倒极王的大好机会,两人瞬间达成了一致,战线统一,一唱一和……

“请什么罪!触犯国法,王子与庶民同罪!”一声怒喝惊得众人齐齐闭嘴,御座上炎帝神色勃然,连脖子上青筋都在颤抖,“来人——”炎帝的心里已是惊涛骇浪,任何人要威胁到他的黄位都不行,就算是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也不行!他只有死!

“哎呀——”一声低呼几乎和炎帝那句号令同时,虽然低微,却也被众人发觉。

众人这才发现赫连暖琴似乎是退下来时,被地上滴落的水滑了一跤,她一直失魂落魄拿着那银刀,这一跌,正跌在刀上,刺破了手腕。

内侍急忙去扶,众人看是小事也没在意,谁知内侍也突然惊呼一声,指着赫连暖琴手腕颤抖不能成声。

“这,…………这……”

赫连暖琴腕间鲜血涔涔而下,但是,也是淡金色的!

这一惊变顿时将众人注意力全部拉回,目瞪口呆看着赫连暖琴手腕,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你……”炎帝指着赫连暖琴,差点问出一句你也是落日王族的?但是话未出口就觉得荒唐,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那个王族在传说中,早已凋零了。萧长歌目光一闪,突然一声长笑。

他飘身上前,一把夺过赫连暖琴掌间的刀,抬手一掷,银色弧线划过,先后擦过瑾王萧长离、沈清博、方鸿几人手腕,呛啷落地。

几人惊呼抱臂后退,瑾王萧长离怒喝:“长歌你疯了!”

萧长歌手一招,银刀飞回,他把玩着银刀,似笑非笑,“我倒没疯,疯的是某些权欲熏心的人……各位,看看你们的手腕!

沈清博松开捂住伤口的手,一瞥之下“啊”的叫出声来。

他们几人流出的血,也是淡金色的!

此时,炎帝霍然站起。

左相林峰也是目瞪口呆。

“你们都说够了,也该轮到我说了……昨日臣一直和众兄弟们在一起。”萧长歌突然微微一笑,缓缓踱步于殿中,手中银刀闪动,笑意森凉,“午时王齐好好呆在刑部大牢时,臣正和众兄弟们在连大人府饮酒,我酒醉,连大人亲自送我去客房休息,其间连大人一直未曾离开,然后众兄弟一起离开连府,三哥酒醉不敢回宫,七哥的府邸离皇宫最近,我便和三哥去了七哥府中,趁着酒兴聊了一夜,天明直接进宫的,整整一日,云起一直在儿臣身边,儿臣未和他一人独处,根本无法私下安排他去刺杀王齐,这事,连大人和七哥都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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