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堂名号为堂,其实是个偌大的广场,白石铺地,黑石为台,上方是明瓦大屋,四面轩窗可供人休息也可以开窗观景,一般是帝王和王公贵族观礼的场所,此时所有的窗都掩起白纱,从外面望不见里面,从里面却可将外面一览无遗,以示皇家神秘尊贵。场下四周设棚,供各级官宦和这次殿试的前三名使用,至于百姓们,不管在外身份高低,一律在场外木栏外站立等候。

文轩堂一年开一次,墨篱暄以前不知道这安排设置,此时一见,登时心花怒放,又见场子四周人山人海,百姓几乎都到了,更是欢喜。

炎帝看样子,这些年这醉卧没人乡,倒也没白卧。等回去自家也要学习一下他们的制度,这样子既公开,公平。也亲民,实在是一个不错的好办法!

有几个百姓急匆匆从他们身后挤过,一边奔跑一边道:“快快,听说极王殿下今儿也来,咱们得好好去看看!”

有人道:“真的吗?那那个如意公主难道也跟着一起来了?”

“贵人间的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当先说话的百姓翻翻白眼,“极王这些年虽然不怎么管事,但威望仍在,向来结交清贵文人翰墨重臣,你不是想进翰林院吗?今儿要是入了他的眼,可比什么进身之途都有用!”

一群百姓兴致勃勃挤过去,更多的人却在讨论着如何令陛下看中,如何讨太子欢喜,如何得好武的瑾王殿下青睐,如何攀上极王殿下……

由于此次学试几乎可以说是历次规格最高,朝廷官员,还有新晋的前三名们都十分兴奋。

赫连暖琴一行人选了一个视线良好的地方站住脚步,墨篱暄和溟栎很有默契的护住赫连暖琴。

三人出色的相貌遭来场上之人的频频注视,不过三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都是面不改色的就那样站着,说说笑笑,成为场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陛下驾到--”远远的,细长的声音高声传唱而来。

四面突然静了下来,当万众屏息等候那一霎,沉凝肃杀氛围自生。

众人齐齐站起欲待拜倒,赫连暖琴的脸都快皱成一个包子脸了,她觉得,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说实话她真的不想跪皇帝,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以后要跪皇帝的机会多的是,慢慢习惯就好……

想通了这层,赫连暖琴的腿一软,毫无停顿的就跪了下来……

而赫连暖琴向旁边看去,刚才还在她身旁的墨篱暄竟然消失了!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墨篱暄是谁?东篱国的皇帝,估计他的膝盖就跪过尘帝和凤后,让他跪炎帝,那可能是白日做梦!

身旁的溟栎则抽了抽嘴角,一脸不屑的表情。

赫连暖琴的眼睛却紧紧盯着正门,最前面明黄龙旗已经招展入眼帘,圣驾马上就要驾临。

这炎帝出行一次,这阵仗摆的倒是不小,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见到萧长歌呢?

御林军齐整的脚步声已在逼近,铁红色的盔甲在清晨日光寒芒闪烁逼人而来,最前面的侍卫,已经可以看见场内一切,正用鹰隼一般锐利的眼光扫视场内,搜寻所有不利于陛下安全的苗头和人物。

一切仿佛发生的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但是紧张的气息却让赫连暖琴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此时銮驾及诸王公已经进入正堂,在白纱后纷纷就座,唱名声里听出人来得齐全,皇帝太子及诸瑾王都来了。当然还有萧长歌。

当朝左相付一博依旧大袖飘飘,不热的天气挥着个折扇上前致辞,潇洒自如,也丝毫看不出心怀什么鬼胎……

赫连暖琴看着他,目光却透过白纱,白纱后,就是北瑾皇朝最尊贵最重要的一群人,而在今天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赫连暖琴思绪浮沉百般疑团,台上却一片祥和欢乐按部就班,新晋的文科前三名和武科前三名学生各分两班,按顺序轮番在台前献演。

不出赫连暖琴所料,高台之上那一脸意气风发的不正是楚杨麽?

赫连暖琴向身旁看去,墨篱暄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窜回来了,真是神出鬼没,看来,墨篱暄在北瑾的势力,也许并不像自己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赫连暖琴明知故问的指了指台上出尽风头的楚杨,问道:“那人是谁?”

墨篱暄立马接口说道:“暖儿,他叫楚杨,是今年北瑾国比较出彩的青年才俊了,不过据说他是擎天阁的内定掌门,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到了北瑾?”

旁边的溟栎则是一脸鄙视的表情,什么人嘛?刚才溜得无影无踪,现在又出来?

“哦,……”赫连暖琴拉长了声音。便向台上看去,也不再说什么了……

学试先是政史类,分当堂策论、讲经、诗文三道程序,由付一博和翰林院编修主考……

赫连暖琴听着那些舌灿莲花引经据典,心乱如麻。

忽然听见一阵低低喧哗,随即有人惊呼:“汇英卷!”语气惊羡,却又含着无奈。

赫连暖琴抬眼看去,轩窗内白纱前,站了个太监,手中捧着柔软的金丝长卷。

连墨篱暄也面露惊讶之色,喃喃道:“炎帝又把这东西请出来了……”而四面,更是惊呼之声不绝。

赫连暖琴听墨篱暄这么说,不由得问出口:“难不成你见过很多次?”

墨篱暄难道这么无聊,人家北瑾国开一次堂试,他就来看一次麽?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吃饱了撑的麽?

墨篱暄嘴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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