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浴火军”上下商量好了“应敌对策”之后,镇南王那边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有了动作。镇南王差人备了轿子,第一时间进了皇宫,朝见当今圣上。这件事情。传进“浴火军”的耳朵里的时候,他们就算再怎么失算,也是能够猜想的出来,镇南王是要进宫面圣,请命捉拿他们“浴火军”众人!既来之。则安之。“浴火军”的众人,已经时刻准备好了,被官府捉拿归案了。反正他们行的正,坐的正,要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他们也不怕!
……皇宫……
御书房内,当今圣上刚下朝就听近侍通传。镇南王求见。镇南王是皇亲国戚,掌控实权,不过管辖地方边境,却不过问皇城之事。这次前来,应该就是探子之前来报,镇南王嫡子一死的事情。这件事情,他这个当今圣上也是听说过了的。一方面是百姓民心,一方面却是皇亲臣心,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就失去了某一方了吧。
“参见皇上,今日求见圣上。是微臣有一事相求。”镇南王一入了殿,就跪倒在了殿内,还没等皇上出声。他就已经急不可耐的,诉说了他这一次前来的来意。对于这样的镇南王,皇帝也是见怪不怪的了。抬手就放下了奏折,挥退了御书房里面的下人们。望着镇南王,淡淡却不怒自威的声音,问道:“镇南王今日前来,是为了嫡子一事?”
镇南王垂首,花白的头发趁着一夕之间就苍老了的容颜,越发落寞起来。痛失爱子,身为一个父亲,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就算是。小儿声名狼藉,为非作歹也好。为何要对小儿下如此狠手?!在镇南王眼里,无论长孙雪浩做出怎样的事情出来,他这个做父亲的最多也只是打几鞭子。却也始终是下不了狠手的。皇帝看了眼镇南王,面上也是痛苦惋惜之色,心里却是叫苦不迭。这镇南王宠溺孩子那是世人皆知,无法无天的事情!更何况,镇南王就只有长孙雪浩这么一个独生子,更是宠的目中无人了。
皇帝叹了口气。这两边都必须要有所交待不可。谁让长孙雪浩如此冥顽不灵,整个褚云国的人都想要除之而后快,谁让那个长孙雪浩做的坏事传千里,整个褚云国都知道?!现在,长孙雪浩出事了一死百了,褚云国的人们谁不高谈阔论笑倒众生,欢呼雀跃的份的?!要是皇帝再明正言顺的偏袒镇南王要把那个“浴火军”屠杀殆尽,恐怕民心就会乱了。t民心一乱,江山社稷自然就不会稳定。可是这镇南王恐怕也不能就这么打发草草了事的。毕竟,人家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堂堂镇南王。嫡子痛失其命,镇南王那边也要做出个答复来。不然,这镇南王嘴上不说,恐怕这心里也是不服的。两边都要磨合讨说法求得个两全才是。当今圣上坐在高位,皱了皱眉,声音冰冷入骨,不留一丝感情在里面,凉心个通透,却是自然流露出一股子威严来:
“镇南王,你的嫡子是长孙雪浩不是?”
镇南王叩首,斩钉截铁道:“是,小儿正是长孙雪浩。”
“听说这长孙雪浩从十岁起就强抢民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成日里为非作歹,搅的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明里暗里,又是糟蹋了多少姑娘?做了多少龌龊事?!你当真以为朕都不知道?!朕不说,是念着皇亲的这份情意在里面。可是竟然闹出人命这种事情来,当街强暴女子,简直就是荒唐胡闹!这有违纲常lún_lǐ!皇家颜面扫地,镇南王,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不容辩驳,更是反抗都觉得无力。
镇南王哪里知道,本来想进宫请命为小儿报仇雪恨的,结果却到了要负荆请罪的份上了。如今,镇南王赤红着眼,双目悲怆:“小儿一死,微臣再无生念。这老命,皇上若要,尽管拿去就是。只可怜了我儿如此年纪轻轻就死了。就算犯下逆天大错,那毕竟还是我儿!”
“镇南王,雪浩他可是当街众目睽睽之下强暴女子,残害致死的。朕就算有心,这天下黎民百姓又怎么能够放过你们?”皇帝叹了口气,似乎做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一般。“既然如此,朕就许了你的请命罢!不过这件事朕自有分寸,爱卿就不予过问了。”皇帝沉声,还是许了镇南王。也算是打了一巴掌再给了一颗糖吃。这分寸拿捏的极好。直让镇南王这个宠儿宠的毫无理智的大臣,顿时跪倒在了大殿之上,感激涕零的谢恩:“谢皇上。此事全凭皇上做主。”
当今圣上又重新拿起奏折,镇南王识相的退了出去。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近身太监又重新回到镇南王旁边,研磨起来。似乎只是不经意的瞅了一眼皇帝,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是非要兼得,两者同轻得。”皇帝揉了揉太阳穴。这句话,也很容易看出来,这个太监想必就是那个皇帝从小到大的侍读玩伴了,长大以后。一个是皇帝眼前的红人太监,另一个却是身居高位的九五至尊。但是,尽管如此,二人之间依旧是对彼此信赖有加。
“皇上心中自有定数,万千百态自有乾坤,何必执着呢?皇上……”太监不紧不慢的话,让皇上哑然失笑。这么多年了,这个人还是用他说的话,总是这样来堵上他这个皇帝的口。
“好一个万千百态自有乾坤,何必执着。”皇帝放下奏折,拟定了一份圣旨,却没有立即通传,而是等到了第二日的一大早,让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