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言气得不轻,他大声道:“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我也盼着这件事情不关云相的事情。”刑部尚书不紧不慢地道:“可是我们刑部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证据怎么说,我们就怎么看,所以我说的只是中肯的话。而云相的这个案子里,虽然有些疑点,却也有做案的动机。”
“什么动机?”云靖言咬着牙道。
刑部尚书缓缓地道:“烧粮仓看起来对任何人都没有益处,但是却也没有坏处,唯一会被问责的就是粮官,虽然这是有人刻意纵火,但是粮官却还是得担上没有守好粮仓的罪名,而昨夜里值守粮仓的守卫却是从京几卫调去的,这中间只怕还有其它的阴谋。在那些阴谋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臣不敢推断任何事情。可是苏东研却说,这一次纵火他还有同谋,当时一伙人袭击了粮仓,那些人的武功却比京几卫还要高明得多,这就证明整件事情是谋划已久的。”
他的话说了很多,也说的是动机,可是话说完之后却只字没有讲到动机之事,却又实实在在的说了一大堆的动机。
他的话说得不算白,但是云靖言和皇帝却都听明白了,这件事情如果成功了,那就是京几卫没有将粮仓守好。
由于前段日子粮仓那边有了些小变动,那边的守卫不足,更兼那边还有一些其它问题,所以楚远舟在请视了皇帝之后,就将京几卫调了过去。
如此一来,粮仓那边的粮官说到底就是楚易,这一次的事情是针对楚易而来的。
任谁都知道,楚束如今被关了宗人府,虽然还有可能会被放出来,但是伤过自己亲弟弟的皇子在皇帝的眼里只怕是已经丧失了诸君之位的竟争。
而在此之前,皇帝曾从楚王的手里拔了十万大军给楚易,这就证明楚易如今很得皇帝的欢心,成了楚墨竟争皇位最大的竟争对手。
为了将楚易彻底打败,让他再还手之力的最佳办法自然是让他问罪。
而楚墨近年来把整个京城打理的井井有条,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能让他问罪,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烧粮仓,只要粮仓一烧毁,楚易就逃不了责任。
皇帝的眼里寒气四溢,刑部尚书的眸子里满是幽深,云靖言咬着牙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根本就没有证据!”
“我没有猜测什么,我说的都是实话。”刑部尚书看了云靖言一眼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供词在此!”
云靖言还想再说什么,正在此时,朱公公走进来道:“皇上,明王求见!”
皇帝此时听到楚墨前来,眼里的眸光更加深了些,对于楚墨,皇帝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些矛盾的,楚墨是一众皇子中较为聪明的一个,行事看起来老成,却极为狠厉,以前在和楚愿争太子之位时就有时常闹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来,那些手段在皇帝看来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