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来袭,在那道女人的哭声响起时,天仿佛一下子被黑布给遮起来了,本就阴暗的树林刹那间变得无比的阴冷,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那么夸张,但真的已经很难看清前方的路了。

我听到大师在背后嘀咕了句:“娘希匹的,真是见鬼了,不对劲啊,那高手就强大到了如此地步?我怎么一点也判断不出来他在哪呢,反倒是这哭声更像是故意发出来干扰咱的。难道说那背后的高人不止一个,还有帮手?”

听了大师的话,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小美,毕竟这哭声是女人的哭声,而且一开始也是小美把我牵扯进来的,这个女人肯定远非路人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我就想把心中的想法跟大师讲讲,想告诉他背后的高人当中,可能有一个女人,一个入殓师。

可是我压根没办法开口,只得作罢,继续跟着杨超走。

又走了分把种,胖子又找我说了两次话,我依然没法理他,这下胖子才不得不重视了起来,他立刻开口对大师道:“我操,大叔,不,大师,你先抽上我这根中华,然后告诉我,我这兄弟不会是真的中了所谓的降头了吧,他怎么跟鬼上身似得,不理人了呢。”

大师冷哼一声,说:“笑话,你觉得我会跟你这种低档次的家伙扯犊子,浪费口舌?刚开始我还有点把握,不过现在看来,这小子危险了。”

胖子显然也开始相信大师了,他再也不像刚才那么嘚瑟了,忙用恭敬的语气对大师道:“大师,别啊,你可别这样说啊,你快想想法子,救救我这兄弟啊,咱不能就这样跟着,被牵着鼻子走啊。”

说完,胖子就朝我跑了过来,想要把我抱住,不过胖子刚要抱我,大师就怒喝了一声‘别动。’

喝止住胖子后,大师才继续道:“不想你这兄弟死的早的话,就别用强制的手段控制住他,否则以他中的尸降,很有可能就尸气攻心,爆体而亡。”

听了大师的话,我的心猛的咯噔一跳,我想胖子肯定也吓到了,他忙对大师道:“我操,那咋整,大师,我知道你牛逼,你快想想法子,只要你救了我这兄弟,你让我干啥都行啊,我认你做干爹,做师傅,都行啊。”

别看胖子平时既猥琐,又不着调,其实他骨子里还蛮高冷的,就没服过谁,让他开口去认别人做干爹、做师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说明他真急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不过大师很现实,他只说了一个字:“滚。”

叫胖子滚后,大师才继续开口道:“以我的水平,现在救这小子倒也不难。我想蛮尸眼一定在杨超的肚子里,只要我们上去将杨超开膛破肚,取出蛮尸眼,毁掉它,那背后的高人自然就没法和杨超的尸体感应了,那这小子的尸降自然就解除了。不过如果我们这样做的话,你们可就见不到那个幕后的高人了。”

草,逮了杨超,开膛破肚,这听着着实有点残忍,那毕竟只是一具尸体啊。

还没等我感慨完呢,我突然听到胖子喊了声:“妈的,谁抓我的脚。”

胖子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扑通的声响,应该是胖子倒在了地上,我一愣,难不成从地底下还冒出来了一只苍白的手,把胖子给抓倒了?

我正想着呢,大师也来了句:“不好,好强的感应能力,操控蛮尸眼的手段恐怖如斯,竟然感知到了我们的计划,而且出手如此之快,高,真的是高人,好想会会他。”

听到大师前半句时,我本以为他是要跑路了的,不过听到他最后又说要会会这高人,我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我理解错了,大师很快又对我喊了句:“小子,你自求多福吧,如果你能躲过这一劫,本大师今后就愿意教你两招,不过今天我可能帮不了你了,那高人布了阵,一时半会我跟小胖子肯定出不去了,全靠你自己了,记住本大师一句话,别怕,能死在如此高人手底下,你值了。”

如果能说话,我当时肯定要破口大骂,我去你妈的,不过我没法骂,我只得继续跟着杨超走。

虽然不能往后看,但隐隐间我也猜出了个大概,大师跟胖子被拖住了,那高人真的出手了,他只想用杨超带我走,而不想让大师跟胖子跟着,所以他拖住了那两人,让我继续去见他。

不得不说,虽然这幕后黑手是敌人,我虽然恨他,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就是这么牛逼,就是这么任性,我不得不服。

我跟着杨超的尸体继续走,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我感觉都走了几个小时了,当真是度秒如年,而且即使走了好久好久,我依旧感觉咱还在那树林子里,就跟鬼打墙似得,走来走去,就好像依旧在原处打转。

就在我快绝望间,突然一下子就柳暗花明了,我们离开了那片树林,远远的我看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茅草屋,茅草屋旁同样有一颗歪脖子树,在树底下点着一盏煤油灯。

杨超一步步走向了那煤油灯,隐隐间我觉得那就是终点,因为我发现我在距离那煤油灯以及歪脖子树约莫七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我走不动了,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杨超果然很快也停了下来,然后在我瞠目结舌之下,我看到杨超竟然顺着那颗树,慢慢的往上爬了上去。

草,跟杨超认识了这么久,真不知道他还有这本事,当时的杨超就像一只硕大的壁虎,一耸一耸的竟然很快就爬上了那棵树,然后就爬到了粗壮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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