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更加要紧的事,其实该是个好消息,就是要委屈你一下要躲着笑去了,我路上来想着要与你说说只顾和聊天差点忘了提呢。小姐猜猜看,那日我们被抓到林子里了之后避暑山庄发生了何等大事?”
就算是好奇也不想猜测,这帮人倒是乐得自在,秦听韵生死攸关他们着急着谈婚论嫁,同人不同命呐。
“山庄塌了?死了人?还是婚期定下了就在今日?”
“不是不是,都不是!是那二小姐的婚事……据说怕是黄了!我回到相府时,府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那天在殿上近前伺候的几个人也说确有此事,二小姐干脆就不出门了,人也不敢见。听说,原是永安王先说的,什么两月之后整月都是好日子,到那时再议不迟。可谁不知道两月之后,那不正是中元节的月份么,给死人过的节到他口中却成了好日子,想也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她若是能成王妃,鬼都可以入府为妃了,这么看来,二小姐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接下去的话环姜不敢说,对曾一心只想至她们于死地的人哪怕她现在落到多不堪的境地,当初她给的痛苦也不能随她没落的结局一起消失的。
“这么说那天你我亲眼所见赫连祯上门提亲的事就是个幌子?永安王也真做的出这样的事,亏得皇帝给他封了亲王,他却丝毫都没有起到领头表率的作用。要是两月后,真取消了婚事,那日后朝廷内和相府的关系恐怕有得另当别论了,宫中的人啊,都跟学过戏法似的说变脸就变脸,秦灵音乃是自食恶果罢了,她大概还不稀罕我等的同情,尚觉得自己没有可怜之处呢。”
“我不懂这些什么利害关系,就觉得跟永安王相比呀和,咱们那位王爷可真是不走运极了,那****本是奔着小姐去的,后来永安王的亲事一下子就没了谱,这下就提到了长乐王,说最该急得是他,老大不小了连个通房丫鬟半个王妃人选都还没有,所以……所以后来郑太妃将带来的几个歌舞伎赠与了长乐王,他当时就没了脾气,只因对面那位乃是长辈,他又能说什么?脸红一阵白一阵,只得将这些女子带回了王府。要我说,永安王的心思可不一斑,小姐你看,连咱们王爷不是他亲生的都对她的命令恭恭敬敬更何况是永安王自己?再看那郑太妃一看就是门第意识极强的人,还说娶二次小姐做王妃,我看他也就是那一张嘴胡说的罢了。”
眼看环姜脸上也有些变色,不知是愠怒还是不满,只是说来说去都不到她吃味的地步,她自己也清楚所以宁可说的像个玩笑,也不肯表现出真性情来给人知道。
“他那么自由随意惯了的人,入宫见太后都尚且能推,一下子多出来个笑着给他送礼的长辈,自然是奈何不得了。不过,可别小看这几个至今还稳居在宫中的老妇人,我虽未见得郑太妃真颜,从他儿子那里倒是能看出一些影子来。他们说的倒是好听,什么正统血脉,什么绵延子嗣,无非就是两条路,要么激发了男子的色心,从此便不愿再别的事上花心思,只与女子鬼混坏了前途。要么就是在试探赫连祉,明摆着给他王府中安排眼线下套,试试看他到底是不是个值得列入目录的对手,人既然是郑太妃派来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么回事了。”
一听赫连祉可能有危险,环姜也就真情流露出来。
“那怎么办?小姐去提醒一下王爷好了,写信还是递口信呢?口信快些,可要遇上永安王的人那该如何是好……”
“你这丫头,真不知道叫人说你什么好,旁人的事又与你无关的,你看你急得面红耳赤跟个小猴子似的。”
大概是听到从秦听韵嘴里说出这句话后,忽然激动起来的的环姜瞬间就神色暗淡下去,红着一张脸低下了头。
秦听韵只好佯装咳嗽又趁机打破尴尬的局面。
“咳咳,他们居心叵测,不得不防。不过赫连祉自己也不是傻子,岂能不知这些猫腻,你这么为他找想改日我一定要叫他得好好犒劳你才是。”
犒劳?若一心为爱的付出可以用犒劳来计算,不知可会有一座金山那么高,纵使真有她也不会要,没有叫她必须如此,既是她自己的选择,就和任何人都没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