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内讧起人独留蚌精兴起笑杀
冥域之海下,玉烟潜藏着,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时机。
站在浮木上的老头子和小女孩看着四周漂浮的碎木屑,满意地笑着,在浮木快要飘向岸边时,木板上长出了黑绿的藤蔓,他们快速地缠绕着老头的身体,透过衣缝嵌进去他的身体里,他惶恐不安地说着:“小乔,你......”
“爹爹?呵呵,不过是刚认的亲戚而已,你不是对我说人不为己天地诛吗?我花骨乔什么时候有过亲人啊。”
“花.....骨......乔......”老头的眼里没有表情,脸一下停顿了,也许绝望就是这样吧,只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宿命啊,哈哈哈......”
老头的胸口开始向外溢出血来,粘稠浓黑的血沿着小乔刺向他的刀柄向下滴落着,打在滴打在噬血藤上它们便不再向上生长了。随着血量的增加,停在半身上的藤蔓开出殷红的花,一朵接着一朵,很快老头的尸体便被装点成缤纷绚烂的花圈了,也算是一种仁慈的祭奠了。
在木板靠岸后,花骨乔立马跳跃到了忘川谷的土地上,再转身朝老头子的尸体拜了拜,看着他逐渐石化成一尊雕塑,然后沉入水中,冒着溶解时扑哧扑哧的气泡,心内突然有一丝心疼,但很快止住了,毕竟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是一个人过的,而这第一个让自己看着有亲切感的人也随着这洛水之灵消弭了。
玉烟看着坠落下来的石像和各种藤蔓灰尘,心内一时语塞,也许人孤单久了,真的会变得冷漠狠毒,难于处世和信任他人。
彼岸花在这忘川谷里静静地开着,大片大片炫目银红像画卷一样铺满了整片大地,四周静谧,没有风声,花儿们死一般的站立着,像卫兵一样阻挡着花骨乔的路。花骨自言自语道:“花儿挡路了啊,要咋办呢,唉,真叫人为难啊,只有斩尽拦路草了,杀杀杀......”
青冥剑,云缎靴,耀华服,霓裳舞。花骨乔的这一场剑舞下来,已经成功地开出一条通往忘川谷中心的道路。脚踩在化成红泥花土上,她高兴的地迈着猫步朝前走着,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手段不错啊,小娃子,居然走到了这里。”
这声音虽沧桑却十分悦耳,从火红的花海里走出一个老婆婆,他慢慢站直了身子,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孩子。花骨乔看着眼前这个满是皱纹没有头发的老太婆心里顿生起一股厌恶,说不上来又让人觉得十分恐慌,只冷冷地说:“老不死的,活到这个岁数还不下地狱或安静的呆在家里,出来找人厌弃,不想死于非命就立马从我眼前消失。”
“呵呵,小姑娘口气倒不小,想必是有目的而来的。”
“呦,年纪大了竟然还没糊涂可真是难得啊,看来你便是那个万年精蚌壳老太婆了,快点把珍珠月交出来。”
“呵呵,知道还不给我放尊重点。”老太太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十分尖刻利落,她摆手抖动着篮子,一缕白光将她环绕,眨眼的功夫便变成了一个花信年华的女人,手提花:“就凭你这一个小屁孩也敢和我万年精斗法,不自量力。”
花骨乔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用手又打了个打哈欠,满不在乎地说:“现在倒还像个人,不过有点不知天高地厚,连我玉骨千娇宝的名号都没听说过,简直无知。瞧你这模样应该也是那珍珠月的影响吧,那宝贝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连**和老头儿都想要这玩意儿。”
“所以,你也想要?”
“我只是闲着无聊跟过来寻宝而已,现在看来哪宝贝应该就在你身上了。快点把东西交出来吧,我保证留你活口。”
“是吗?就凭你也想得有此物,简直是痴心妄想。这珍珠月是断不会交给心术不正的人。想当年徐福多次万里求珠都拿我没辙,你一个小女孩能有是吗本事。”
“呵呵,徐福当年怒杀你的鲸骑士,我若生气了,你说我会杀谁呢?”
“看来是不听劝告,不知悔改了。动手吧,小破孩。”
花骨乔一剑扫过,蚌精退到三丈以外,手握花枝朝她扔去,被她一剑砍断,突然意识到这是轨迹,连忙捂住嘴鼻,看着花枝散出的浓浓花粉雾般弥漫,等雾散去,这老蚌精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传来了悠远的笛声,若骤雨打新荷噼里啪啦,似梧桐兼雨丝丝醉神。在这腥云花海斜阳的映照下,这乐笛声若仙曲直入人心。花骨乔听得人有些迷乱了,但她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在这静谧的花海里能有这等悦耳的声音必定事有蹊跷,于是她扯下胸前的叮当开始摇着,两种音波似水火般交错缠绕,错落高昂,闲弱低沉。
花骨乔摇着叮当朝着声音的来源忘川谷中心的大树走去,心里暗想着,老妖婆,竟敢和我来阴的,看我和你斗到底。
叮当在空中碰撞着清脆作响,渐渐地盖过笛声,直到将其吞噬消逝尽。离大树越来越近,四周只听得到花骨乔踏花的细碎声。
只见那大树显出老蚌精的脸,说道:“小不点,给你机会不离开,看我动真格的吧,风花雪叶。”
只见狂风大作,大树的叶子箭一般地朝花骨乔飞去,两旁的彼岸花似抓人的手,她小心翼翼地躲避砍杀着,想不到这老蚌精竟然还真有两下子。正在想时,手臂、脚踝已有多处被割伤,彼岸花的花瓣也抓住了她,枝干像拔节的夜藤缠住了她的脚,藤上的尖刺陷进肉里,溢出的血流进到地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