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泽亨闻言心中一动,怔怔地看着鱼世忠,半晌之后这才道,“其实……其实我无所谓啦,爸,你是准备将养生堂交给大哥么?不是我做弟弟的说大哥的不是,只是他的才能,的确不足以支撑整个养生堂,而且他现在还有官司在身……”
“泽凯是什么材料我知道!”鱼世忠点了点头,朝着鱼泽亨道,“养生堂交给他,那不如捐给慈善机构……”
“那爸爸您的意思是……”鱼泽亨心中紧绷绷地,不禁问鱼世忠道,“你不是准备给柳宗絮吧?”
“没有!”鱼世忠摇了摇头,“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说着站起身来,对鱼泽亨道,“我有些累了,想去睡一会……”
鱼泽亨连忙过来要扶鱼世忠,不想被鱼世忠拒绝了,“我还能行,你去忙你的吧……”说着走出了书房。
鱼泽亨看着鱼世忠走出房间的背影,随即叫道,“爸,你还没说你在我小时候说了什么呢!”
鱼世忠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还是走向了自己的房间,嘴里却在小声嘟囔,“我那时候告诉你,做人一定要坚强,失败了不能气馁,要把失败当成考验自己的经验……我说了很多很多,但是你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鱼世忠说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上,随即走到床边,坐在床上,拿起桌上的电话,“李律师么?关于遗嘱我想再稍微修改一下……嗯……麻烦你了……”
鱼世忠的房间外,鱼泽亨正附耳听着门内的动静,鱼世忠的声音很小,鱼泽亨也只是隐约能听见“遗嘱”二字,心中顿时一凛,立刻站直了身子,眼睛露出了一丝凶光。
鱼泽亨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之后,这才低声吼道,“老不死的,真的打算改遗嘱了?真的要把养生堂给外人么?我做错什么了?”
鱼泽亨一下子跳到床上,随即将枕头和靠背都扔下了床,拳头攥的紧紧的,闭上眼睛后,嘴里喃喃道,“完了,老不死的已经不相信我了,这一切都是柳宗絮捣的鬼,不知道他和老不死的说了什么……”
鱼泽亨说着立刻坐起身来,睁开眼睛,对自己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明天就是股东大会,老不死的一定会把我赶出养生堂……”
鱼泽亨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瓶药,眼睛盯着药瓶看,半晌之后,这才眼露寒光,嘴里阴冷地低声道,“老不死的,都是你逼我的,我不想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就不能怪我了……”
鱼泽亨说着立刻将药瓶拧开,从里面取出了几颗药丸,立刻出门下了楼,随即走到厨房,冲了一杯牛奶,看了一眼四周没人,这才将药片放到牛奶里,用手指搅拌了良久,知道药片在牛奶里化开,这才端起牛奶瓶看了一眼,随即端着牛奶走到大厅,叫来了管家,“老章,老爷身体不是太好,你给他送一杯牛奶帮助他睡眠……”
“二少爷……”老章闻言接过牛奶,朝着鱼泽亨一笑道,“您还真关心老爷呢,大少爷就从来没给老爷冲过牛奶呢!”
“做儿子的哪有不关心老爸的!”鱼泽亨朝着老章说了一声,随即对老章道,“不过你千万别和我爸说是我冲的,我想以后自己告诉他……”
“嗯!明白!”老章笑了笑,立刻端着牛奶上了楼,鱼泽亨站在楼下看着老章,心中越来越紧张,只感觉自己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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