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均一时语塞,面‘色’讪讪,老爷子最后一句话可是话里有话啊。
见安又均不语,安老爷子又说了:“要是他们真的给子卉气受,到时候老爷子我亲自给子卉那丫头讨公道。还有事吗?我也乏了,人老了不中用了,才写了几个大字就胳膊酸,哎!我上楼休息一会,你去尽心‘操’办婚礼吧。”
“那爸你好好休息!”安又均低头垂了眼睑,亲自将安老爷子送出了书房。
安老爷子走后,安又均就沉了脸,坐到了安老爷子刚才坐的太师椅上,拿起那张宣纸讥讽一笑:“老头子,是你‘逼’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怕是想把好的都留给那丫头吧?没‘门’!您独揽大权的时间也太久了,真当自己是安家的独裁者了?人老了么?确实老了!”
安浅夕仰靠在椅背上,闭眼,阎非墨马上贴心地给她按了按太阳‘穴’。
“妖孽,你说安又均到底是不是个好父亲呢?”说他无情?可对安子卉那真真是疼到了骨子里,这人还没嫁过去就想着怎么给‘女’儿撑腰了。
“未必!”阎非墨盯着暂停的画面,安又均那眸子里透‘露’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听到他后来说的话了?没错,对安子卉是不错,到底是他心爱之人的‘女’儿嘛,可说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这男人隐忍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权和利!表面上是安氏的总裁,可最终决策权还是在老爷子手里,他怎么甘心?更何况老爷子心里和他意见相左,他心里更不平了。他要的是实权在握,他要当真正的一家之主。”
“呵呵,何必呢?他又不是爷爷捡来的,又是家中独子,不存在什么争家产隐患,爷爷到时候不在了,安家还不都是他的?”安浅夕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虽然没兄弟姐妹跟他争,可还有子‘女’不是?特别还存在我这么个心头刺。就好比古时候的皇位之争,哪怕最终皇位要‘交’到后代手里,可一天没坐上那个皇位一天都不踏实。你说得没错,他确实是一己之‘私’。说到这里,我倒非常期待之后哥哥的叛变了,一定相当‘精’彩。”
“安又均怕是已经对老爷子怀恨在心了。”安浅夜打电话来没多说,只‘交’代让安浅夕看视频,想来随后的视频揭‘露’了人‘性’的丑恶。阎非墨说着点了另一个视频,“看看老爷子回到房里做了些什么。”
没估错的话应该开始给安丫头准备后路了吧。
安老爷子上了楼,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遍,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上书遗嘱两个大字。又思忖了片刻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抬手打了个电话:“李律师,对,是我。明天早上我去你那一趟……不,你不用过来,等我来……不,还是这样吧,你提前出来,我们找个安静地,地址我到时候发给你,不要带助理,你一个人来,我要重立遗嘱。是,切记不要声张,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见。”
挂完电话,老爷子就把原来的遗嘱给撕了,碎屑装在小袋里往自己的大衣外套一塞,想了想又不放心,压在了自己的‘床’垫底下。做完一切之后悠悠叹了口气:“安丫头啊,爷爷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你可得好好的啊!”
画面一停,安浅夕红了眼眶喃喃叫了声爷爷,手指还在屏幕上抚‘摸’那自己触碰不到的脸,吸了吸鼻子又点开了另一个视频。
安老爷子一大早起‘床’,将压在‘床’底下的小袋往大衣外套的口袋一塞,跟管家‘交’代了两句就出了‘门’。
安老爷子前脚走,安又均后脚开车就跟了上去。
“哥哥做事还‘挺’周密,连车上都装了监视器。”
可也就是这些监视器,记录下了安又均丑陋的嘴脸。
当安又均看到自己的父亲和李律师低调地在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咖啡馆里接头,就知道了安老爷子的用意,敢情这是要立遗嘱吗?自己头一天才提了给子卉分股份,老爷子马上就立遗嘱?还选了这么个隐秘的地,想来不是什么好事。也不跟进去了,反正就那么回事,冷哼一声调转了车头。
回到家的安又均关在房间里半天不出‘门’,在房里来回踱步,脸上‘阴’晴不定,最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爸,对不住您呐,不是儿子狠心,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怪只怪您独断专行从不把我放在心上,现在竟然还想着把安家的一切给安浅夕那个臭丫头?我怎么能让您如愿呢?您如果还和以前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多好?说您糊涂吧真是小看了您,您不就是看那丫头傍上了什么皇族后裔么?老都老了还攀什么高枝啊,要知道爬得高摔得重。您既然这么绝情,就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您放心,不会让您太痛苦,您会和尹千月一样,慢慢心脏衰竭而死,反正人老了嘛,身体机能退化了,得个什么心脏病也很正常不是吗?”
“简直丧心病狂!”看着安又均亲手把‘药’剂‘混’入茶水中,安浅夕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妖孽,这还是人吗?谋杀自己的妻子不算,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停算计,现在还想害自己的老子?真是个极品畜生!生他的时候爷爷怎么没把他掐死?”
“咳咳……老爷子哪知道他后来是这么个疯子?”阎非墨忙按下安浅夕,拍着后背不停给她顺气,“别气别气,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