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一看叶初寻连杀几人,顿时血红了一双眼,将在她身边周旋的几人全部召回,独留他一人,叶初寻很是纳闷,难不成这些人要撤。可是明明还沒得手不是。
“早就听闻叶当家不简单,寻常法子对付不了你,今日算是开了眼,既然这样,叶当家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叶初寻愣了愣,她一直沒看出对方是留了情的。
正当她思索的瞬间,那人快速朝叶初寻冲來,其速度是刚才的几倍之余,食指和中指并立在嘴边,念念有词,忽然,那把宽刀变幻了刀身,一把将如人高的黑色长戟显现出來,此时叶初寻离着那人的距离不过一米多,她奋力往后翻身连续躲避,可这终究不是个法子,最终因为她慢了半拍,长戟顺着她的肩膀划去,顿时裂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叶初寻继续连续后退了数步,胸口已经开始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喘气也越來越粗,手抚上伤口,黏糊糊的血让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她的血液可很珍贵的。
对面的人好像换了个人一般,气势逐渐凌厉起來,那长戟周身环绕着黑色气息,果然不是一般的兵器吗?
叶初寻淡淡一笑,好似刚才被伤而流血的事并未发生在她身上,虽然脸色看起來有些苍白,“你是除妖师。”她问向黑衣人。
“本來我不想暴露身份的,但是叶当家好像太悠闲了。”
叶初寻仍旧挂着笑,“多谢了,你这么抬举我,倒叫我有些不好意思了。”然后转了转头,借着这个动作擦了擦嘴角渗出的一丝血。
“不必客气,这是叶当家应得的。”
“嗯,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只是……太不幸了,我记得我与除妖师一族沒什么恩怨,不知能不能在…死之前,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然后她带着一丝希冀看向黑衣人。
“我们只奉命办事,叶当家若是想知道,等你死了后我会烧给你。”看起來有情有义的一句话。
叶初寻低下头,面露难色,“这样啊……那可真是沒办法呢。”说话间拔下自己的紫簪,然后放在肩膀的伤口处。
黑衣人不明所以,只定定的看着她,那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來,遮住她有些苍白的脸,紫眸中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看着肩膀处的伤口。
这幅景象让他们很是惊讶,难不成她决定自尽。惊讶归惊讶,他们不会忘了自己是杀手这个身份。若是叶初寻真的自尽了,他们会低头致敬的。
好像确定了她自尽这回事,黑衣头领慢慢的放下长戟,站立在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约莫是怕血会溅到他身上。
忽然叶初寻身边好像有什么开始慢慢变化,黑发飞扬,露出了她肩膀处的弯刀。
刀。她什么时候有了刀。黑衣头领出于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他刚才错过什么。
只见那把刀越來越大,好像会无止尽的变大一般,黑紫色的气息缠绕着它,像要将所有吸进它的身体里。
“怎么回事。,”
难不成……
黑衣首领忽然想到一个什么严重的问題,拿着长戟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其余的黑衣人中间。
这时叶初寻摸了摸伤口,嗯……好像不流血了,不过还沒有愈合,看來弯月刀还沒有好心到替她疗伤的地步。
然后她看着对面的黑衣人,不由疑惑,“你们离我那么远,怎么杀我。”说完率先飞身冲过去,这回该让她女士优先了吧。
吸足了血的弯月刀如一条血凤,在空中呼啸而过,直击敌人中心,那凤身缠绕的气息是主人本身的气息,此时环绕在叶初寻周身,护着她不被所伤。掌风夹带着她凌厉的气势朝黑衣人打去,妖力岂是人类可以阻挡的,只一击,那人便口吐鲜血而亡。
弯刀如月,冷血如蛇,长发沒了约束,在空中肆意飞扬,她紧抿双唇,紫眸冷淡至极,她说过,自己从不是什么善人。
凌厉如她,迅速如她,嗜血如她。
风中夹杂的是刀身入肉的声音,是垂死挣扎的声音,是惨痛**的声音。
风消尘落,叶初寻旋身从半空而落,一个支撑不住,刀身拄地大口喘息着,看來受伤果然是受影响的。
看着周围全部倒地的黑衣人,叶初寻微微闭眸,然后踏过他们的尸体,坐到一旁的石头上开始包扎伤口,“咝…真疼…”这里已经沒了别人,她也沒必要再掩饰自己的伤痛,刚才她已经是强忍到了极点。
“我怎么这么倒霉……就不能遇到点好事吗。”她忍不住抱怨,但又想回來,好像还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題,那就是陈道一家人去哪了。
弯月刀变回紫簪后,叶初寻欲将头发重新束好,可她发现,好像不怎么会束发…但散着也不是个办法,干脆扯了一条衣料,简单的束在了发尾。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等赤介回來……
大约过了一刻钟,在叶初寻快要睡着的时候,身边突然有了一片阴影,她半眯着眼看了看,啊…是赤介。
“你回來了,怎么样。”
赤介皱眉,“这伤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被刀碰了一下。”
赤介一把拉起叶初寻,眸中充斥着怒意,“碰一下。”碰一下能伤成这个样子。肩膀上,胳膊上的布料全被殷湿,虽然紫色的衣服看不出血液的本來颜色,但是这总不能是水吧。
叶初寻被赤介突然的这么一拉,眼前不禁开始冒金星,强忍着说道:“不碍事,已经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