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莞,说直白一点,这次的事情是你和你继母的家事儿,现在被外界这么的评论参与,你之前想过会有这种后果的吗?”
……
好多问题,有些乔汐莞甚至是听不过来的。
她拿着话筒,“不好意思,你们的问题太多,我真的不知道该回答谁的。我今天既然召开记者见面会,肯定就是要把事情说清楚的,你们用不着着急。”
下面的记者稍微安分了点。
乔汐莞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白净的手,脸上的表情显得如此的难受,“刚刚我有听到记者朋友说,关于召开这次记者见面会是不是为了当众讨伐我的继母?有记者说,这本来是我们家的家务事,现在被全上海的人这么评论插足,这样的后果是不是我所想要的?”
“当然不是。”乔汐莞摇头,“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制造是非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爆出来的那一段视频,我和我继母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私底下的事情,而且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已嫁人生子,我真的没有必要到这个时候才来说我继母的不是,那样显得我自己多幸子气,有句话说得很好,不是在逼急了的情况,狗是不会轻易咬人的。”
“呵呵,暂且就把我自己当成一条狗吧。一条曾经受到欺凌,安分守己默默无闻的蟹,突然到了需要站起来咬人的地步。”乔汐莞有些讽刺的自我嘲笑。
记者拿着话筒,很认真的听着她的一字一句。
不管面前的人是不是装的,这么看上去,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怜,也说得很有道理,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很显然,肯定是有原因。
而他们,就是需要了解这段起因。
乔汐莞深呼吸了一口气,仿若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再次说道,“这个时候,我想我应该先说清楚我继母为什么会爆料我视频的起因。前段时间,我继母的女儿也就是我的继妹喻洛薇突发奇想想要到顾氏来上班,让我走点后门关系,我没有同意。不是我对我继妹的排斥,是因为她现在还小,我希望她可以从头开始,通过顾氏应聘从基层发展,但显然,在家里娇生惯养的她无法接受这种安排,回家后就在继母面前抱怨,我也曾被我爸及我继母叫回家好好教育了一番,但我的原则性还是有的,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可能就因为这么激发了我继母对我的仇恨,才会向媒体爆发了那段视频。”
乔汐莞阐述着,记者似乎也是有些认同的微点着头。
“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继母会选择这种极端方式来报复我,甚至于当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没有考虑过外界怎么看我,我只是在想,我们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不管以前我们相处得多不愉快,必定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算相处得多不好,多看不惯对方,但也是不允许外人来欺负一点点的,而她,却把我推出去,让全世界的人用有色眼镜来看我,我成了上海人的笑话。”
“我现在暂时没有证据证明这个视频是我继母爆出去的,但是还好,作为人类具备的最基本推断逻辑。我想这个逻辑说出来,也绝对是说得通的。这段视频的拍摄地点在家,而且我们家里面管辖家里事务的只有我继母,所以不需要怎推断,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够拿到这段视频。既然没有人能够拿得到,视频这么暴露出来,矛头指向她就理所当然了。”
“可是你父亲也站出来帮你继母说话,你父亲作为你的最亲的人,他没必要平白无故的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吧!”一个记者突然说道。
也是这段时间质疑她的最关键的一个矛盾点。
乔汐莞眼眸微动。
顾耀其找来的记者,看来还是很会办事情的。
她咬了咬唇,脸上表情更加难受了,她似乎在努力的控制情绪,沉默的空间,一度只有闪光灯“咔嚓”的声音,记者有些着急的等待着乔汐莞的开口。
乔汐莞看着他们,很久很久,“我真的不想说出来,因为我一直以为他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应该感谢他给我带来了生命,养育着我长大到现在的年龄。但是……我想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当一切都已经摊开了让人来评价来津津乐道的时候,就真的没必要隐藏什么了。”
“我父亲乔于辉,我想你们可能对这个人不是太熟悉,当然也或许有些老一点的财经记者会熟悉他,她是乔氏企业的长子,理所当然的继承了家业。在我爷爷那一辈,乔氏是大公司,乔氏家族是豪门贵族,当时乔氏交到我父亲手上的时候不说有多大发展潜力,但在上海生存下去绝对不难。但是我父亲,因为喜欢赌博,一点一点荒废了家业,甚至输得差点倾家荡产。每次赌博完了之后心情不好就对我以及我母亲拳打脚踢,我母亲在我6岁那一年终于忍受不了我父亲的家暴行为离开了这个家,2年后,我继母出现了。我继母带着她的女儿出现在我们家时,我真的表现出了我所有的友好,换来的却并不是好结果,不仅没有再阻止我被我父亲一直殴打,反而她还推波助澜,让我遭受的打骂更多。”
“后来我结婚了,嫁给了顾氏顾子臣,我父亲依然不停的从我身上索取。我因为误杀罪判刑入狱的时候,我没有等来我父亲一分钟的看望,这是我待的那个监狱所有狱警都可以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