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墨淡淡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林若初深吸一口气,又退了两步,苍白的脸颊浮出不正常的潮红:“要我打掉孩子是?我凭什么随着你的想法行事?你何德何能?你这样羞辱我,我觉得,就算我妈妈以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不堪?你侮辱了我,还要我悄无声息的走了,没那么容易?我和孩子的最终归宿,不该你决定?让爷爷来和我谈,让爸……大伯,让他们来?到暫蛭铱隙u换崮媪怂们的意思??
说罢,她转身急急离去,而冉墨没想到她竟然还有对着干的力气,一曊住,等回过神去追赶,林若初已经打了车,飞速离去?
冉墨冷冷凝视着她离开的方向,缓缓拿起手机,吩咐几句,唇角浮出冰冷的笑。
她回到车里,心腹问道:“冉司长,现在去哪儿?去别墅吗?”
“让她自己回味一会儿,最难受的暫虿皇墙峋郑而是等待结局的过程。”冉墨悠然开口,随手撩起一缕头发,只见发尾有些枯了,不由皱起眉,“这头发得修一修,a市像样的发型师都有些谁,给我查查。”
助手依言打了几个电话,答道:“tony的obbinacy。”
“哪个比较好?”
“tacy,但是这女人姓子孤僻,未必能约到。”
“先去约。”
心腹点头,查到tacy助理的电话,拨了过去,报上冉墨的名号,等了等,舒口气道:“司长,tacy说了,现在有空,只是她不在美发沙龙,可以上门服务。要她来酒店吗?”
冉墨面带骄矜之色:“让她快点来。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在有些人面前,所谓的脾气得收着。”
tacy被引进酒店房间,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优雅中年女人身上,轻启朱唇:“您好,冉司长。”
冉墨放下茶杯,漠漠抬头看她一眼。
她穿着枚红色的民族风衬衣,草绿色的热裤,大胆的撞了色,却不土俗,反而有种异样的惊艳感,漆黑的长发编成松松的发辫,随姓的垂在一边,打扮独树一帜,那张脸却被暗红的墨镜遮了一半。
冉墨微微蹙眉:“室内没阳光,tacy秀不必带墨镜了。”
tacy轻轻一笑:“抱歉,我昨儿晚上泡,眼睛肿着,正巧吃坏了东西,长了不少疹子,看了怕影响心情,请包涵。”
冉墨也不多说:“弄头发。”
tacy问了问她有什么要求,拿出剪刀,撩起她头发比了比,渐渐的移动到她耳侧,冰冷的金属划过皮肤,寒气让她皮肤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她不由得蹙眉:“剪刀离皮肤远点。”
tacy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牛高马大的助理身上,剪刀停了停,缓缓抽开。
出租车只能停在别墅区门口,要走到家里至少要二十分钟,林若初腿软得像面条,颓然的走向门口物管办事处,想让物管派个电瓶车送她回去,可是她精神萎顿,面容憔悴,和往日神采飞扬的幸福小女人形象大相径庭,工作人员辨认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安排了人送她回别墅。
坏蛋正在湖边玩耍,见到她,撒着欢跑过来,林若初却木木的越过它,径直往房里走,李嫂正带着两个佣人收拾房间,见她回来,问道:“刚刚老王炖了南北杏银耳甜汤,要不要给你盛一碗?”
“我想睡觉。”林若初努力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刚刚走了好一阵,累了。”
她走进卧室,坏蛋跟着进去,不解的扒拉着她的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完全把它当了空气。
可是她现在怎么能感受到别的?她满脑子都是鉴定单的结果,还有冉墨冰冷的言辞,让她打掉孩子。
坏蛋委屈的趴了下来,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挪了挪身子,正好横在她面前,软软的白毛拂着她足尖,扭头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忽的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爪子上,一看,是亮晶晶的水珠,舔了舔,咸的。
它抬起头,只见眼泪如断线之珠,接连不断的从她眸中滑落。
“我好怕,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办,怎么办啊?”她喃喃自语,缓缓的坐下,坏蛋连忙支起身子坐起来,鼻尖在她脸上蹭了蹭,汪汪叫了两声,林若初终于注意到了它,整整看了几秒,忽的抱住它,哭声如此无力,仿佛生命即将耗尽。
“维钧?维钧?”她不停叫着这个魂牵梦萦的名字,大脑有两个声音交替出现,一个说,爱他,一个说,他是你哥,灵魂被撕扯着,痛不欲生。
叫他有什么用呢?他听不见。
飓风带来的狂风暴雨仍在继续,听说有贫民因为饥饿,已经开始有哄抢的行为,他会不会被殃及?
林知闲还是没消息,难道出了事?
祸不单行,莫过于此。
她用力按住胸口,为什么她最珍爱的两个男人,都不能再心无芥蒂的亲近?
父亲不是父亲,自己以为是他的掌上明珠,实际不过是一个奇耻大辱,丈夫是堂兄,她和陆维钧再次相见,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信……我不服?凭什么?凭什么?”
冉墨那样的女人含着金汤匙长大,飞扬跋扈,令人厌恶,却嫁了个好男人,有着蒸蒸日上的事业和陆家长媳的光鲜身份。
她却尝着苦涩长大,被玩弄,被强占,最后还陷入**的泥沼,结了个恶果?
为什么坏人继续跋扈,她却在深渊里挣扎不休?
坏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