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中,张仁暂时把这些事扔到脑后,专心的处理自己写出来的文献。中秋过后,他就大胆的挑出一些稻粟谷种在秋天种下,看看是不是能在春天收获。也就是想试试能不能种出一年两熟的谷物。
“老大,门外有人求见。”
张仁放下笔:“有人求见?有报过名号吗?”
张诚迟疑了一下道:“那人带着几个从人,说是大公子……曹昂。”
“曹昂!?他来干什么?难道……”张仁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论及身份,张仁赶紧迎出门去将曹昂引进大厅。这曹昂史书中的记载极少,张仁也从没见过面。现在见到,觉得曹昂长像与曹操很像,才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眉宇间就有着曹操的几分神态气质。礼毕茶罢,张仁问道:“大公子屈尊来我这小镇,是有什么要事吗?”
曹昂示意从人们都退下,房中只有他们两个。见他如此,张仁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曹昂道:“实不相瞒,昂此来是对张县令有一事相求。”
“……”
曹昂道:“数日前我见到张县令的侍女婉儿,甚是喜欢,曾向父亲大人出言索要,却被斥责说婉儿是张县令心爱之人,不可夺人所爱。昂无奈,只好亲自到访,还望张县令能割爱。”
张仁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不行!”
曹昂脸上划过不悦:“张县令,我身为世子,拉下面子来向你要个侍女都不肯赏脸吗?如果张县令是觉得婉儿一去就无人侍寝的话,我可以用府中色艺俱佳的美人和你交换,包你不亏。如何?”
张仁强行冷静下来道:“大公子,婉儿姿色才艺平平,实在不堪公子厚爱……”
曹昂闭目暇想道:“若论姿色,婉儿的确不是上上之选。但那份柔弱质朴的气质,在昂所见过的女子中却是独一无二的,这才是最令昂心动的地方。至于才艺……婉儿舞姿妙曼,昂又曾无意中听见婉儿清唱一曲,令人如醉如痴。据说那曲乃是张县令你所做,曲名为《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离开我》。此等才女,昂着实心慕。”
张仁心头开始冒火,仍然强自压住:“公子,你想将婉儿收入房,仅仅是想闲时让婉儿给你歌舞解闷,夜来作一侍妾以尽床第之欢吗?”
曹昂道:“婉儿不过一介侍女,不如此又能如何?”
张仁道:“对不起公子,张仁恕难从命!”
曹昂眼神开始变得很凌利:“怎么张县令竟如此吝啬,连一介侍女都不舍得?我已知昨日父亲大人挑了两个绝色女子给你,今日见张县令你腰际不便,定是昨夜……也罢,我再送你两个绝色女子,如何?”
张仁再也压不住火,大声道:“公子就算是将府中所有美女送来,张仁也不换!”
曹昂也上了火:“为何?”
张仁道:“公子,张仁读的书不多,这些文绉绉的话不再去讲。
婉儿和我在一起两年,不敢说生死相随,但彼此也经历过几次悲欢离合。我了解她,她也了解我,她就是我的红颜知己!我爱婉儿的温柔善良,爱她的那份细心体贴,也会为了保护她去做任何事。
“公子的心中是把婉儿当作男人的宠物,但在我心里婉儿是我唯一的寄托。没错,婉儿的身份只是侍女,但我就是要娶她为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半,婉儿就是我张仁的另一半!”
曹昂怒道:“说得好听!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说着长剑抽出几分。剑闪寒光,威慑张仁。
“操!怕你不成!老曹那套吓人的本事你学得还不够火候!”
张仁随手解下自己的佩剑,扔到桌上:“公子要杀只管杀,张仁身为人臣不会皱半下眉头。只是要杀张仁就用此剑!”
曹昂道:“如你所愿!”
伸手就想去取剑再吓吓张仁,可是一看见剑上的镶金字样自己反到被吓住了:“这、这是父亲大人原先的配剑……怎么会在这你里!?”
张仁平静的道:“主公初将婉儿赐我的时候,我带婉儿出游路遇劣卒调戏。我当时为了保护婉儿被那些劣卒搞得一身是伤,曼成救下我和婉儿之后,我没有手刃劣卒,而是交由主公法办。主公说我明于法纪,特赐此剑给我,若有触犯法纪之徒,可以此剑斩之。公子,你杀了我之后就请把此剑交还主公。”
曹昂到底心虚,他本来只想凭着自己的身份强要婉儿。后来见张仁不肯就范就想吓吓他,因为他曾听说过张仁是个怕死的人,觉得吓一吓就能搞定,哪里敢真的对张仁动手?谁知道这张仁软硬不吃,最后还把曹操的剑给拿了出来,把曹昂自己倒给吓个够呛。
倒退几步,曹昂还是有些不甘心:“张县令,世间女子何其多,你为何就只要婉儿一人?改日你到我府上,府中美女任你挑选,如何?”
张仁道:“公子,世间女子何其多,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婉儿来为难我张仁?婉儿现在虽然还是侍女,但早已和我有夫妻之情,日后就是我张仁的妻子!难道公子你要夺人妻子,令主公颜面蒙羞?”
曹昂大笑道:“妻子?一个侍女你还想娶她为妻?你不怕天下人笑你不知礼吗?”
张仁道:“张仁本来就是小人一个,又何惧天下人的耻笑?这里张仁也放下一句话,要么公子就杀掉张仁,要么公子就别对婉儿动一分一毫!婉儿是很柔弱,但无lùn_gōng子选哪个,我敢说你得到的只会是婉儿的尸体!若公子不杀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