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派去的人回来了,说是桂嬷嬷已经告老还乡,回家去了,岳王的目光变得深不可测起来,岳王妃更是发懵,这岂不是说着一切都是她所指使的了!
叶慕灵再次开口“原来母亲已经准了桂嬷嬷回家,我说怎么这些日子都没见着她,原来只当是回到母亲那里去了,不料却是回乡去了!”
梅侧妃心中怒火中烧,发誓今后要和岳王妃势不两立。
叶慕灵心中冷哼,不怕你们不斗,毕竟这岳王妃找人将萝卜丝换成青红丝是没有人瞧见的,而桂嬷嬷鬼祟进库房却是众所周知的,而桂嬷嬷又是岳王妃的人,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便不必再多说了。
“王爷,妾身服侍你这么多年,你可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岳王妃跪着向前前行了两步,今日可谓是在下人面前丢尽了脸。
叶慕灵状似不敢置信,再次开口“爹,我看这件事还是就这么算了吧,既然事情已成,还是想想如何解决吧,当务之急,还是父亲你的脚重要,怎么好好的就会起火了呢,真是太诡异了,莫不是这王府中有小人作祟!”
岳王顿时想起脚上起火的那一幕,有些怀疑叶慕灵,可是从头到尾,她却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自己,到底是谁?岳王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岳王妃,会是这个女人吗?
这也就是叶慕灵第二个目的,离间岳王和岳王妃,让岳王对岳王妃产生怀疑,这样整个岳王府中便会产生无休止的内战。
内耗损失是最大的,自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将卸去敌人大部分兵力,就如同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内部的腐蚀却是最厉害的,任是岳王三头六臂,也无法面面俱到,更是无法严防梅侧妃和岳王妃两人的争斗。
届时,只要争斗升级,那么国公府和梅大将军府都会参与进来,对岳王造成的损失便可想而知了。
只不过,叶慕灵知道,岳王毕竟不是绣花枕头,能够藏的这么深,断然不会简单,怕是现在岳王已经对自己生疑了,自己的当务之急则是要减轻岳王对自己的怀疑,让岳王还相信自己。
即便岳王对叶慕灵和岳王妃都有所怀疑,却是依旧没有轻举妄动,最后,两个玩忽职守的奴才被杖毙。
而梅侧妃因着怀有身孕,并且赏月宴一事也是有人刻意陷害便免去了惩罚,岳王郡主则是被勒令在院子中罚跪三日,岳王妃则是因着教导下人不善,并且无端的为岳王招来了火伤,罚扣吃穿用度半年。
至于叶慕灵,则是无论哪件事实在都与她扯不上关系,便也没有多做处置。
叶慕灵明白,对于岳王郡主,岳王一时怕是下不了狠手的,毕竟女儿和儿子的作用不同,除非岳王郡主真的成为了一颗废子,不然,岳王断然还是不会轻易的就把这个嫡出的女儿判了死刑。
当日下午,元家便派人送来了一套红玛瑙首饰给叶慕灵,算是作为谢礼,毕竟按照大夫的说法,叶慕灵给元家老夫人所用的丹药也价值昂贵。
金珠捧着那套红玛瑙的首饰对着叶慕灵开口道“秀,一定是元家公子留意了秀手上的镯子,以为秀喜欢玛瑙,所以才让人送了这一套过来。”
叶慕灵拿起上面的一只镯子,样式新颖,并不是普通圆状的玉环,而是被仔细雕琢成了一粟花环,上面裹着琼脂蜡,不会怕那过于纤细的花枝一碰便碎,雕刻的极为精致。
叶慕灵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对着金珠吩咐了些什么,便见金珠点头离去。
“银珠放出口风,就说我得了重病,病况不佳。”叶慕灵端着茶盏,看着杯子里漂浮着的茶叶。
“是,秀。”银珠退下后,绿裳再次开口“秀,师兄他们给您送了一份大礼,请秀过目。”
叶慕灵侧目“哦?什么时候的事?”说着,拿过绿裳递上来的一块令牌,黑漆漆的一块木牌里注入了铁,变的有些沉,黑色之上是金色勾勒出来的两个字,灵杀!
绿裳谨慎的开口“这是师兄几人几年前就为秀着手准备的一批杀手,认为秀总会用得着,现在便有人潜伏在秀左右,只要这灵杀的令牌一出,他们便会现行。”
绿裳正在解说,突然身前出现了一道黑影,跪在叶慕灵面前“小人亡灵,听后主子差遣。”
亡灵!叶慕灵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男子,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只能透过几个洞看见里面有着丝光亮,一身黑色的斗篷国的严严实实的,不露分毫,倒是不怕会泄露。
“很好,有事我会吩咐的,你先下去吧。”叶慕灵的眼神中饱含着雀跃,在京都不是说你和谁有仇杀了他就可以的,不过有这样一队人在手,总归是要安心许多。
三日后,叶慕灵打算去探访一下跪了三日的岳王郡主,也不知她过的是否安好,这菊花酿带来的好声名,她可否消受的起。
穿过回廊,叶慕灵瞧见了一身银白对襟小袄绣着点点猩红的景侧妃正坐在凉亭中,怀里捧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很是具有灵性。
叶慕灵脚步一顿,改变了线路走向景侧妃,在这岳王府中,景侧妃到底扮演者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对于自己和南城来说是敌是友?
“景侧妃安好。”叶慕灵作为晚辈率先简单的行了个礼。
景侧妃则是一遍一遍的抚摸着白猫身上的猫,目光悠长的看着远方,神情木然,没有让叶慕灵起身相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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