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武岳派”诸人对此人的来历却是谁也不晓,个个面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不错,他们“武岳派”是还有修为几达天人的高手,但这个高手已经多年没有出山,只是在山中闭关修练,张无极、张仪等人也只是与之见过几面而已,而现在出手的这个人,他的声音,对于张无极、张仪等人来说,却是相当的陌生,并确定此人并非本派的那个地位最高的宿老。
郑光鼎的三色宝尺被那人用飞剑吸走之后,想他堂堂一谷之主,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人轻易“抢”走了自己兵器,而自己却连这人的面都没有见不上一眼,不由又羞又怒,身形一晃,施展了“瞬间移动”,向远方那道模模糊糊的人影之处逼近过去。
他每施展一次“瞬间移动”,便是一百多丈的距离,二十次之后,已经是二千多丈,眼看距离那人尚有三百丈的距离,但就在此时,郑光鼎想要施展“瞬间移动”,竟是无法施展出来,只觉自己的身上突然压着了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
郑光鼎心里大惊,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三百丈外的那个人,但他运足了全身的功力,甚至是将“不归谷”的最顶尖功法——‘不归神经’运到了第七重,周身散发出一浪浪强大的力量,但三百丈的那人仍旧是模模糊糊的一片,连对方长得什么样子,有多高,有多胖,也没怎么看清楚。
霎时间,郑光鼎心头无比的惊骇。之前的交手,因为一来他多少没有足够的防备心里,更没有将“不归神经”全力发动,二来对方还借助了一把飞剑的力量,那把飞剑虽然不是神器,但好歹也是一件中品圣器,他输得很是不服。但现在,对方完全是凭着一身通天的玄功,竟然令他远在三百丈外动弹不得,已知这人施展的这一手绝学,比起先前将自己的兵器吸走的那一手功夫来说,还要更高明。
此时,郑光鼎才真真切切的认为这人的修为,绝对已经进入了后天六品的境界。难怪对方的口气会那么大,居然让他“不归谷”的仅存的“岚”字辈高手陈岚清前来“武岳派”之后,才会把他的兵器归还。
忽听那人发出了一声长叹,道:“郑光鼎,贫道不想伤你,你还是尽快带着你‘不归谷’的人去吧。”
郑光鼎忽觉身上的压力骤然一减,急忙身形一晃,向后退了数十丈,面上一片惊异,暗暗运功,大声问道:“尊驾刚才所施展的功法,莫非就是‘武岳派’最高深的绝学‘先天太极神功’吗?”
“武岳派”的诸人听了,不觉吃了一惊。
武林中人都知道他们“武岳派”的最高深的绝学乃是“先天太极神功”,但三千年来,能将此功修炼至大成,飞升天外者,也不过寥寥数人罢了,就算是历届的掌门,每人都修炼了“先天太极神功”,也极少有人练至最高一重。
张无极和张仪都练了“先天太极神功”,而且两人都突破了这门神功最为艰难的一道门槛,也就是第六重。张无极的“先天太乙神功”已经达到了第八重,而张仪却是达到了第七重的高深阶段。
两人虽然隐隐感觉到这人施展的正是本派的“先天太极神功”,但也不敢确定,因为据他们所知,即便是“武岳派”那个多年不出山,修为几达天人的长辈,也没有修炼过“先天太极神功”,修炼的是另一门名叫“纯阳无极功”的功法。
而细数整个“武岳派”上下,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虽然有其他人修练了“先天太极神功”,但这些人多数只是修练到了第五重,即便是某一些派中的名宿突破了第六重,但多数与张仪一样,只达到了第七重,最高的一个,与张无极一样,也只是达到了第八重。
“先天太极神功”一共有十二重,这人如果施展的是“先天太极神功”,只怕他的“先天太极神功”的层次至少已经达到了第十一重。十一重的“先天太极神功”,对于张无极、张仪等人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这时,只听那人缓缓地道:“郑谷主,你说得没错,贫道施展的正是‘先天太极神功’。”他虽是在与郑光鼎说话,但声音覆盖了方圆十多里,谁都听得清楚。
郑光鼎面色大变,道:“好啊,原来‘武岳派’竟然有高手将‘先天太极神功’修练到了至高境界,倒是郑某无知了,尊驾的名号还请赐告。”
那人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就叫贫道为刍狗道人吧。”
众人听了,不由一怔。
郑光鼎原还想从对方的名号中推出这人是何方神圣,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就当场给自个儿起了一个“刍狗道人”的新名号,郑光鼎纵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推测出这个人是谁了。
郑光鼎退回了自家阵营中后,将手一挥,道:“我们走。”说完,掉头率众离去。
华阳夫人来此之前,虽然已经料到“武岳派”可能还会有一些老不死存活着,但也万想不到这个人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后天六品,自己虽然有极强的宝物在身,只怕也招惹不起这个“刍狗道人”,见郑光鼎率众离去,趁机笑道:“淳于盛隆,你的性命暂且记下,改日本夫人再去贵社找你。”
运功调元中的淳于盛隆突然站了起来,他之前虽然斗不过华阳夫人,但好歹也是一派之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