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陈酥娘每天喜欢吃肉,因此喜欢吃肉的女人会生儿子的传扬,在东路是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年,沈士奇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让他感觉被吴争春比了下去,内心怎么都不舒服。
“闻贼每破一城,即尽其城而毁之,将军,依末将之见,李闯诸贼素无大志,此流寇之为,不足为据。”
参谋司己经整理了河南各地的情报,由参谋司大使温方亮向王斗汇报。
王斗微微一笑:“听闻闯贼不好酒色,脱粟粗粝,与其下共甘苦,此人坚韧不拔,屡扑屡起,倒也不可小视。”
在王斗看来,李自成神经怕己磨成钢筋,好几次被打得只剩十余骑亡命逃窜,很快又重整旗鼓,东山再起。十年中,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却始终没有气馁,象打不死的小强般。
多年的战争磨砺,其人可称一个出色的战术家,当然,他的战略眼光明显缺乏。崇祯十四年以后,他在军事上的成功,其实应当归功于明庭的当时大明己经回天乏术,李自成的对手多半是些大明三流部队,而且各军头明显放水,保存实力,不愿再为大明出力。
李自成却将自己看成天下无敌,结果一对上真正精锐的满洲军队,立时现出原形,几十万人一年之内灰飞烟灭。
闯军的战斗力远没有李自成想象的那样强,以战斗力而言,王斗认为清军胜于辽东军,胜于陕西秦军,胜于闯军。李自成太高估自己的实力。进京太快,是其根本的战略失误,暴露其目光短浅的弊端,或许这是大部分流寇的通弊。
明末的农民起义军,与明初的朱元璋等豪杰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当然,目前而言,王斗却对李自成等人非常重视,因为他要为自己麾下数千将士的性命负责。
“贼,己破鲁山、郏县、伊阳、偃师、永宁诸地,对洛阳形合围之势,依学生之见,闯贼攻洛阳势在必行。”
看着那副巨大的地图,秦轶沉吟良久,抚须缓缓说道。
王斗眼前一亮,在参谋司说完所有的敌情情报后,王斗便让众人畅所欲言,各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有秦轶的话说到王斗心里去。王斗靠的是先知先觉,秦轶却靠“硬功夫”,这点上,王斗不如他。
“秦先生为何这样说呢?”
温方亮说道。
作为参谋司的书吏兼赞画,秦轶有幸随行,参谋司内的赞画,并没有几个有这荣幸。
秦轶对众人拱了拱手:“福王之富天下知名,若取了洛阳,闯贼便有了不计的金银财货,用以养军,一呼百万,其势燎原再不可扑。此方种种,学生以为,洛阳贼必取之!”
温方亮说道:“洛阳城池高厚,可不是那么好打的。”
秦轶平静道:“豫西百姓饥苦日甚,然福王仍豪奢糜费,纸醉金迷,丝毫不肯拿出粮米赈济灾民。不论军民,皆怨恨非常。贼己知编造歌谣煽动民心,其部恐有才智之士。人心纷异下,若祸起萧墙,便城池再是厚实,也形同虚设。”
众人沉默,都在深思秦轶之言,而秦轶是河南当地人,对洛阳等地颇为了解,他说的话,很有可能实现。
良久,王斗说道:“依秦先生之言,若闯贼围攻洛阳,我舜乡军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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