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惊风,看到主子失落的神情,不由得有些担忧,好久好久,他都没有看到主子流露过这样的神情。想必是诸葛灵隐说了什么主子不爱听的话,惊风好不容易积累起来,对诸葛灵隐的好感,一下又没了,不过一个有点与众不同的女人而已,也敢践踏主子的感情。
诸葛灵隐无奈地摇摇头,有些事情,她懂,但是不敢懂,她没有忘记自己重生回来的目的,牵连过多的人,并不是好事。
逐月轩安静下来,淹没在夜色之中。另一边,诸葛红颜的房里,则是另一番景象。茶水泼了一地,打碎的瓷片溅到房间的各个角落。诸葛红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心中有天大的怨气在汹涌澎湃。
“诸葛灵隐这个贱人,这样都死不了!”诸葛红颜的脸扭曲得变了形,双手紧紧地握着,指节啪啪作响,“就凭一副臭皮囊,竟然能攀上七殿下!”
“窝里横什么横!”大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看到满地狼藉,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别老想着那个死丫头,坏了大事!一点轻重也不分吗?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赶紧和六王爷搭上关系,你看看那个死丫头,才见过七殿下几次,人家就这样护着她,这点,你的确不如她。”
“我倒是想和六王爷亲近一些,但也得有机会呀!”诸葛红颜有些泄气地说道,她可记得很清楚,在百花宴上,六王爷看也没看他一眼。
“你真是猪脑子!”大夫人用力点了点诸葛红颜的额头,“你爹要了那个死丫头的宫牌给你,不就是方便你进宫吗?不进宫,哪有机会接近六王爷!你给我好好调养一下,等脸上的伤好了,就进宫去!”
“还是娘想得周到。”诸葛红颜红肿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可是那个死丫头怎么办?就这样看着她嫁进七王府?”
“唉!”大夫人无奈地摇摇头,“说你是猪脑子,还真是!你四姨妈的大儿子,也过了娶亲的年纪了,我这个做姨妈的,当然要帮他物色一个好媳妇。”大夫人也没想到今天没整到诸葛灵隐,倒是让自己损失了一个好帮手!萧正怎的如此糊涂,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娘,你是说大表哥?”诸葛红颜想起那个小时候被烧坏了脑子的表哥,再想到诸葛灵隐会嫁给一个现在还整天吊着鼻涕的男人,心里顿倒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爹会同意吗?”
“若不是七王爷护着那个死丫头,她在你爹心里,什么都不是。”大夫人冷冷地说道。
“那怎么办?”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七王爷没来定亲,就是父母说了算。再则,堂堂一个王爷,会娶一个庶女为妃?能纳她做妾,就算死丫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过两天,我和你姨妈就去跟她说,这门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娘好算计,女儿实在是佩服佩服。”
“你呀,好好歇着吧。”
第二天一早,诸葛灵隐带着木樨和月兰上街,青衣和惊风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小鬼,你怎么不说话?”青衣朝惊风努努嘴,问道。
“只有女人才这么多话。”惊风酷酷地说道。
“又装酷!谁稀罕和你说话!”青衣扭过头,可是不到一息的功夫,又转过头来,问道,“小鬼,你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
惊风没好气地瞥了青衣一眼,迅速朝一边走去,和青衣拉开距离,深怕别人知道他们俩是认识的。
“小姐,听说这间玉器店的东西都很漂亮,宫里的娘娘也喜欢,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月兰眼尖,指着一间装修高档的店,嚷道。
诸葛灵隐笑了笑,“那就进去看看吧。”诸葛灵隐本就是想给木樨和月兰买点首饰,免得被府里其他丫头嘲笑。
“小姐,你看这个吊坠,真漂亮!”月兰指着一颗蓝玉吊坠,说道。
吊坠巧夺天工,饱满剔透,一看就是上好的玉石精心打造的。
“掌柜的,拿出来我看看。”诸葛灵隐说道。
“这位小姐,好眼光,这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您若佩戴上它,一定比仙女还漂亮。”掌柜一边拿吊坠,一边夸着自己的东西。
“咦,什么东西,真漂亮。”诸葛灵隐正准备去接吊坠,却听到一个声音在几人旁边响起,声音的主人,一下从掌柜手里抢走了玉坠。
“你……怎么可以这样?”月兰生气地说道。
“月兰,不要和没有规矩的人计较,不然,显得咱家小姐没规矩。”木樨拉了拉木兰,淡定地说道。
“嗯,木樨你说得对,我们小姐是大家闺秀,咱们可不能失了规矩,给小姐脸上抹黑!”
“你们说谁没规矩呢!”那个女子听到木樨和月兰的议论,立即暴跳起来,当她看到诸葛灵隐时,脸上不由得露出嘲笑的表情,“原来是你,这种店也是你这种庶女可以来的吗?”
诸葛灵隐这才注意到,原来那个女子,正是胡静!
诸葛灵隐笑了笑,说道:“我想买这个吊坠,胡小姐有意见吗?”
“哼!”胡静轻视地看了看诸葛灵隐,说道,“你有银子吗?你买得起吗?买不起就别在这丢人现眼!”
“掌柜的,这个吊坠,我买了。”诸葛灵隐说道,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掌柜的!”胡静把吊坠抓在手里,急切地说道,“不管她出多少钱,我都出双倍买它!”
“好!”诸葛灵隐笑魇如花,“我出一万两!”
胡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