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吴氏和四枣俩人手被打伤,徐氏主动带着二霞、六桔和七朵帮忙收拾了桌子,将碗筷洗涮干净。
徐氏带着七朵三姐妹先去看赵氏。
赵氏半睁着眼睛侧躺在床上,杨氏和谭德银也在,正在说着什么。
见到七朵她们来,谭德银和杨氏就离开了屋子。
临出门前,谭德银还冷冷打量了下七朵,从鼻子里轻哼一声,甩袖离开。
“娘,好些了没?”徐氏上前温声问道。
赵氏将眼睛彻底闭了,阴阳怪气道,“有你们这些懂事的儿子媳妇孙女儿,我这还没死,已经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了。”
有意加重了‘懂事’两字的音调。
七朵皱眉,这老太太,真是……胡搅蛮缠。
徐氏则面热了热,当然知道赵氏这是在说她和谭德金。
“奶奶,您好好养病吧,有菩萨保佑着,您定会康复的。”七朵不咸不淡的说道。
然后见赵氏态度不好,徐氏带着七朵姐妹三人回了后院。
一进屋,谭德金忙担心的打量一番七朵,关心的问道,“朵,打疼了没有?”
关心的话语,让七朵心中暖意融融,笑着摇头,“穿着袄子呢,不疼。”
这是假话,赵氏打得那一下,是真的用了力,到现在还隐隐痛呢。
六桔就瞪七朵,“傻丫头,自个儿的身体还没好结实,就去护八梨。幸好只是打在背上,要是打了脑袋,将你打傻了怎么办?”
她的性格相对泼辣直爽些,嘴皮子也利索。
二霞温柔的笑,缓缓道,“六桔,别骂七朵,她也是好心呢。”
七朵三姐妹长相随徐氏,都遗传了母亲优良的基因,个个生得模样周正,样子水灵。
特别是二霞,活脱脱就是母亲第二。
眉眼精致,笑容温婉,美得像朵刚出水的芙蓉,见过她的,没有一个不赞声‘好俊俏的姑娘’!
只是她性格十分温吞,就算火烧了眉毛,她也会慢慢的伸手将火灭了。
因此,赵氏不喜欢她,嫌她手脚不够麻利,不出活儿。
为此,没少挨骂。
六桔生着长长的瓜子小脸,乌黑的眸子水灵灵的,特别有神,虽然年纪小,但已经看出长大后定是个美人。
七朵五官虽未完全长开,但也能看到母亲的影子,小脸暂时有那么一点儿小婴儿肥,但是粉嘟嘟的,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捏一把。
“大姐说得对,八梨那样小,看着惹人心疼。”七朵笑眯眯的应。
徐氏在一旁微笑着摇头,轻搂了七朵,说道,“朵,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可别再傻傻的往前凑了。正如你二姐说得那般,要是被失手打伤,那可怎办?”
七朵虽不完全赞同徐氏的说法,但还是乖巧的点头。
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可真好。
她四下瞧了瞧,没见到六郎,问谭德金,“爹,六郎呢?”
“在你四叔那儿玩呢。”谭德金微笑着应。
七朵想起了吃饭时谭老爷子说得话,抿了下唇瓣,建议道,“爹娘,听爷话中的意思,他可是很稀罕读书人,咱们也送六郎。”
既然成了这家中的一份子,就得为这个家做打算。
爷奶不喜欢大房一家人,特别是奶奶,处处挑刺打压。
若六郎读书有了出息,定会让所有人高看一头。
提到六郎读书一事,谭德金和徐氏忍不住叹气。
眼睛里的笑意顿时淡了下去。
“唉,六郎身子骨弱,受不得累,没法读书。”徐氏叹气轻声说道。
六郎是早产儿,天生体弱,自出娘胎开始,就一直不停的生病吃药,并落下了爱咳嗽的病因。
只要稍微出些力气,就会剧烈咳嗽,咳得面色青紫,一口气接不上来的感觉。
平日里都不敢让他多走路,没事便让他躺在床上休息。
七朵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哮喘。
“爹娘,六郎身体不好,得给他认真治呀,难道就任由他一年四季缩在院子里不出门嘛。”
“唉!”徐氏和谭德金又是叹气。
谭德金垂了头,眸子里湿湿的。
徐氏轻抚了下七朵的头发,柔声道,“朵,六郎的病是胎里带出来的,十分难治。”
“哼,还不都是奶奶……”六桔不满的接话。
只是后面的话被徐氏给制止了,“六桔,不许在背后说编排长辈的不是!”
赵氏再不好,那也是家中最长辈。
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去,还不知又惹出什么祸事来。
徐氏不想给人落下话柄。
二霞拉了她的手,轻轻摇头,示意她莫要再说什么。
六桔将脑袋向二霞肩上靠了靠,不甘心的闭了嘴。
七朵在心底叹气,说到底,都是钱的问题。
要是大房自己有钱,六郎的病就不会拖成这样,读书的事儿也定能解决。
决定从明天开始,多给六郎饮用灵泉水,希望对他有帮助。
“爹娘,你们也别拦着二姐不让她说话,这些年我虽哑,可心里都明白着。
我知道爷奶不喜欢我们一家人,主要是嫌我们家不能像二叔那样挣钱。
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去占那个便宜,分家出去过自己的日子吧。”七朵看着父母,十分认真的提议着。
穿来之后,知道这一大家人都生活在一起时,她就脑袋疼。
人多事多是非多,大房又最不受待见,明明付出了劳动,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