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两侧坐着钮钴禄贵妃和太子妃,两人地位都很稳固,所不同的只是太子妃没有儿子,皇子媳妇里以贤惠著称的太子妃笑着同太后说了几句,太后眉开眼笑,握了太子妃的手:“......哀家就喜欢你.......”
康熙皇帝虽跟太后没有血缘亲情,却又极尊重太后,以仁孝治理天下符合汉人的观念,所以到底好统治,以外族身份统治汉人若不对汉人的文化表示出足够的尊重,又如何能长治久安?
权珮想还是唐朝好一些,夏日里打一场马球都是酣畅的,到底鲜衣怒马恣意的多,自己的府上筑了白玉的水池,极热的天气里一整日都在水里,或是在自雨亭吃些冰镇的瓜果看侍女们起舞,似乎哪一样都比现在好。
上首的贵妃抬眸一笑,看向了下面的权珮:“说是你摔着了,可好多了?”
权珮低眉顺目的道:“已经大好了,所以今儿早上就来给太后请安。”
一侧的德妃看向权珮,微微带着笑意,上首的太后慈善的道:“也不多歇几日,这一大早就过来,难为你了。”
贵妃插嘴道:“这孩子孝顺,您又不是不知道,若不让来只怕心里还不自在。”
太子妃笑的端庄,带着玳瑁护甲的手指微微翘起:“听说是个宫女给撞着了,也不知道处置了没,那样不懂规矩的,后宫里也不敢留的。”
好好的借着权珮的事,贵妃和太子妃到争斗了起来,太后是万事都不想多沾的,只揉了揉额头:“天气这样热,多坐一会都不行。你们便都散了下去歇着吧。”
逶迤退下的女子们只留下了阵阵的香风,和首饰叮当作响的声音,慈宁宫的大殿又安静了下来,太后看着透着亮光的大门,微微叹了口气。
权珮跟着德妃,德妃笑着问她:“好些了么?”
“已经大好了。”
湖里荷花开的正好,德妃站住脚观望:“听说兵部有个实缺,我想托人将我阿玛安顿进去。这样也是大家的体面。”
权珮笑了笑:“您何必跟我说,朝中也总有一两个您的人手,若要安顿大抵不是难事。”
德妃皱眉道:“我只问问你觉得如何?”
“您是嫌护军参领职位太低?”
“到底不是实权。”
“您要实权做什么?”
德妃一怔。
权珮道:“您有两个儿子,还有个公主在太后跟前养着,这一切已经是最大的实权了,何必在求别的?皇上让您生了这么多儿子,还不是看在您没有威胁上,若您变了,皇上也会变,若皇上变了,求这些又做什么?”
德妃叹气,见风吹的荷花翻动,半响道:“罢了,不求便不求吧。”
远远的瞧见宜妃,德妃垂了垂眼:“我宫中的王氏有了身孕,她总派人来,我只担心她没安好心,害了王氏到成了我的错。”
日头渐渐升高,越来越热,权珮有些烦躁:“王氏能在这个时候入了皇上的眼,您小心她有别的路子,她若可用您就用,若不能,那么路也是自己选的,宜妃未必是要将王氏怎么样,怕只怕合伙给您使绊子,您先看几天吧,若再有事您在跟我说。”
权珮说的德妃也戒备了起来,自己大抵也觉得热了,便道:“行了,你也回去吧。”
权珮要走,还是多说了一句:“我们院子里的那个王嬷嬷太不省事,您若有空看着给换一个吧。”
德妃下意识的以为王嬷嬷是别处的探子:“我知道了。”
王嬷嬷正站在院子外的树荫下同五阿哥院子里的教养嬷嬷说话:“......太苛刻了些,也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若不给点颜色看看,咱们教养嬷嬷的面子往哪放......”
那嬷嬷也应和:“可不就是这个理?你放心,这事情我也要跟宜妃娘娘说几句的,还怕不能传的到处都是?”
王嬷嬷眯着眼睛笑,转眼看见权珮回来了,就撇下这嬷嬷迎了上去,显得急切:“您回来了!刚刚太医来了,给宋格格把脉,说是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也让人给主子爷和德妃娘娘送了消息过去。”
王嬷嬷笑着看着权珮,仿佛是等着笑话一般,一起进了院子,晓月迎了出来,见着王嬷嬷便轻哼了一声,扶着权珮的手,将王嬷嬷挤到一边:“宋格格有了身孕,给主子爷和德妃娘娘都送了消息。”
权珮这才笑道:“这是好事,我只还想谁先有孕,我那个妆奁盒子里的童子送福的珍珠簪子就给谁,不想是她先得了,你一会拿出来给她,只让她好好养着,儿子女儿我都爱,别存什么心思。”
王嬷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权珮,心想装的在好有什么用,不知道心里怎么难过着!
宋氏有孕,李氏又酸又涩,她侍候主子也的时候最久,怎么偏偏就先宋氏得了孩子?她瞧见晓月捧这个紫檀木的盒子去了宋氏的屋子,自己忙也跟了过去,竟见福晋将个那么大颗珍珠的簪子给了宋氏,最难得的是,那上头的珍珠是个天然的孩子样子,万金难求。
宋氏有些惶恐:“奴婢怎么好得福晋这么贵重的东西。”
晓月心里是不想给宋氏的,只还笑着道:“福晋给的你就别推辞。”说着又递到宋氏手里:“你只要想你的孩子还不是福晋的孩子?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清?何必要来早上那么一出?”
宋氏吓的瞪大眼:“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晓月笑了笑:“这话是我自己说的,福晋原没这么说,我只奉劝格格一句,还是少自作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