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易扬名,你可回来了,吓死我了!去哪了?是不是进山寻找敏儿了?”
一进门就看到老同学胡伟达在中厅内正焦燥不安地来回走着,田灵儿坐在竹凳上默默地看着胡伟达。易扬名心知他们在担心地等着自己。
“伟达,别担心,我回来了!”易扬名急忙走进屋内歉意地说道,“夜里做了噩梦,惊醒后,睡不着,就进山寻找一番。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平安回来就好!走咱们赶快吃早饭去,吃晚饭后好安排田阿姨的后事!”
易扬名虽然一天多时间都没进食,但是由于心情沉重倒也不觉得饿。不过怕自己不吃影响到胡伟达和田灵儿,再者易扬名心想自己只有吃饱饭才不至于累趴下,遇到危险才有精力拼命抗争,于是默默地跟着两人去了工地食堂。
三人静静地吃过早饭,之后开始召集工地上的工友以及左邻右舍帮忙安排田阿姨的后事,田阿姨除了田敏儿一个亲女儿外就田灵儿一个养女算是亲人了,亲戚少,也没有什么繁节俗礼,再加上田阿姨属于凶杀,当地人都很忌讳,都建议让田阿姨早些入土为安,于是就没有大*大办,葬礼进行的比较简单,大家齐心协力很快就安葬完毕。
权衡利弊后,胡伟达听从了易扬名的建议,与一个当地的工程队接洽谈了转让事宜,而无所事事的易扬名再次进山,但是仍然一无所获。
一天后胡伟达把工程转包,并把所有材料、钱款结算清楚后,带着田灵儿与易扬名三人坐上了返回家乡的列车。
易扬名短暂的打工之旅前后没超过一星期就结束了,回到家中后,老父老母见易扬名出去打工这么快就返回家,以为易扬名吃不了苦,心疼儿子也没加以责怪,而易扬名也没告诉老父老母自己打工期间发生的一切。然而易扬名心中却留下了阴影,从此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每每想起楚南之行所遭遇的一切事情都让易扬名痛苦煎熬一阵子。但是生活还的继续,在随后的日子里,易扬名待在家中,闲来无事就看看书,练练字来消磨时间。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调整,易扬名也慢慢地放下心中的痛苦,调整好心态心中开始憧憬着心目中的“象牙塔”生活。想象着将要进入的大学是怎样的,想象着大学中将会发生的事。
转眼间,新学期开始了,易扬名带着家人殷切的期望和鼓鼓的行李,怀着兴奋而又紧张的心情离开了熟悉的家乡再次挤上南下的火车,奔赴省城,踏上他新的人生旅程——大学的生活。
九月初,正是各类学校开学的时间。火车上的大学生很多,与易扬名同座的是也一名看上去好像也是学生的女孩子,对面是两名年轻酗子。经过交谈得知对面两人也是大学生,一个叫赵均之,一个叫左明东,都是省城科技大学的大二学生,同坐女孩叫李雪飞,与易扬名一样也是今年刚考上的大学,被省城经贸大学录取,选择的是财会专业。由于都是学生,就有共同的话题,几人聊得非常愉快,使得漫漫旅途变得不是那么枯燥。谈话期间,易扬名发现赵均之看李雪飞的眼神非常有意思,看一眼,就急忙转移,但是很快又转回,然后又急忙转移,飘忽不定地样子非常滑稽。易扬名心中不禁暗笑,心想看来这小子是看上这个叫李雪飞的女孩了。但是李雪飞却不怎么爱搭理这个赵均之,也许是觉得易扬名和自己一样都是大学新生,有共同语言,一路上老是与易扬名谈笑着。易扬名也颇感无奈,人家与自己说话,自己怎么也不能不搭理吧!只能尽量向对面两人打听大学的一些事情,借以回避女孩的谈话。就这样聊着,不知不觉间就聊到半夜。夜深了,易扬名感觉困意袭来,就靠着椅背,向过道歪着脑袋闭目休息了,慢慢地就进入了梦乡。
在辽阔的田野上,一列满载旅客的列车,像老牛拉车般缓慢地往前吭哧行进。火车头愤怒地吐着发亮的火星,沉重地喘着气,冲破黑暗,沿着铁轨驶向雾气苍茫的远方。
清晨,太阳在铁轨撞击的咔哒声中,慢慢地露出笑脸,射出万缕光辉。道道金灿灿的光线,暖暖的、柔和的照进车厢,把整个车厢映成了金色。
火车一阵颠簸,易扬名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半睡半醒之间,感觉自己的右肩沉沉的。转头一看,把易扬名吓了一跳。李雪飞脑袋枕着自己的肩膀,整个身体慵懒的靠在自己身上,脸上挂着甜甜的笑,这情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易扬名一阵没来由的头痛,心想自己要是推醒李雪飞,她一定会觉得非常尴尬,自己也尴尬。自己还是假装依然熟睡着吧,等她自己醒来,发现自己还在熟睡,认为自己不知道,就都不会尴尬了。想到这里,易扬名赶紧做睡觉状,保持刚才的姿势,忍受着右肩的酸麻感,心中苦叹着:“人家都说和女孩子相偎依是幸福的,可是自己怎么却感觉这么痛苦呢!”
“咯噔、咯噔”火车要进站了,开始减速。
“额,我……我这是靠在哪里了?啊!”李雪飞被火车颠簸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坐直了身体,扭头一看,白皙的脸庞马上就红了。羞涩地看了易扬名一眼,见易扬名还在睡着,松了一口气,又飞快地向对面扫了两眼,红着脸向里挪了挪身子,转头向窗外看去。
易扬名继续装睡的一会,在火车再一次吭哧时,装作被颠簸醒了而睁开眼,看了看对面,见赵均之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