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项家庄暗地里行过许多不义的事,但是在表面上,项家庄极具人心,他们卖的布给百姓又便宜实惠,对于一方来说,可说是造福。

若要撅断项家庄的一只手臂,让其大伤元气,恐怕不止要顾及莫公馆的名声问题。还得思考如何去做,才能安稳达到想要的目的。

想法在脑海中转了无数圈,庆余生仍旧一筹莫展。

“怎么,庆主事不愿意么?若是等到主子醒来再行方案,就失去了先机,而且项家庄也极有可能会赖账。”

阎菁淡淡地分析。

“阎主事不愧为帝师大人推举上来的人,分析极为明理而且很清晰明确,可是老夫的手中却并无任何王牌能够给其致命打击,不知诸位可有其它办法?”

这时,庆余生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并无办法,并向众人求助。

李香首先摇头,他对乐城之事并不太了解,只一心埋头在自己的香料生意中,如今正和另一个需要香料的商家打的火热,哪能管这么远呢。

于是,众人再看向项株,毕竟他是项家的人,多少也该了解些内幕。

项株轻咳一声,面有羞愧。

“抱歉,在下虽十分想帮这个忙,可项家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这事……”

“说来,你就是知道却不肯帮忙了。”

李香一心维护莫公馆,对倾城更是尊崇不已,此刻听到项株明显不怎么配合的话,立刻呛声抢气地说道。

项株面色也非常难看,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抿紧了唇边,就连平时摇摆的扇子也收在手中握着不动。

他弯着腰对众人分别鞠了一躬,“此事在下实在不能出手。”

他曾经是项家身份地位最低的那个,也是项羽每每嘲笑的对象,他曾立誓要让人瞧得起他项株!曾在心底发誓,不论用何种力量也要成为商路上有名有姓的那个,可是灭绝自己的家族,这件事他从未想过。

李香还待说什么,庆余生伸出手拦住了他。

“此次就算项主事欠我们诸位的,待主子醒来,你可向她自行请罪,至于我们,莫公馆从不会收无能之辈,这次你会念着家族之情,不肯下手,下次若是你再念着狗屁情谊,联合外人对方我们,可别怪我们不念情分!”

庆余生这话说的极重,如同甩在项株的脸上一样。

项株好歹也是二十七八的堂堂男子,给众人鞠躬已经算是最大的承认错误,如今被对方如此怀疑,心底的那股不服输变的越发强烈。

余光中瞧见倾城握紧在床边缘的手掌,坚定的声音回道。

“几位放心,我项株虽有懦弱之处,今日就在此立誓此后绝不会拖诸位的后腿,更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叛离!”

誓言是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桥梁,尤其在商贾之间,更是说一不二,否则将会受到三尺神明的惩罚,终其一生穷苦无依。

既然立下重誓,众人自是不再多说什么。

但当下的问题该如何解决?

宇文青凰漫步走出阴影下,他觉得他已经看完戏,再看下去可能要被收费,所以现下还是悄悄溜走的好。

“由宇文青凰解决!”

一道忍住疼痛,沉静无双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背后响起。


状态提示:一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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