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要跑!再跑,我就打死你!”

两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一前一后,一个拼命的在前面跑,不时还回头望望身后的另一个孝,惊慌失措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恐惧,束好的头发已经散乱成一片,只是她并没有听身后那个女孩子的话,依旧气喘咻咻的跑着,即使快要跑不动了,还咬牙坚持着。

只是,在明显的劣势下,再有毅力也是无用,她还是被身后那个小女孩给追上了,被狠狠的推倒在地上。

小小的拳头不断的砸在她的身上,脸上,骑在她身上的女孩得意洋洋的说道:“凤紫衫,你再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似乎是嫌弃两只手的力气不够大,小女孩从她身上站起来,然后用脚揣在她的身上,一下又一下。“我让你和我作对,我让你多管闲事!明明不受宠,还一副眼比天高的样子,最讨厌了!要不是因为你,你娘亲也不会死,你就是个害人精!不过这样也好,你娘亲死了,我娘才能得宠,真要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小女孩眯着眼睛,笑的很是开怀,虽然如此,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而是深深的鄙夷和嗜血。

明明是两个孝子打架,但是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却并非如此。

那些宫仆,侍卫都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唯恐穿着华贵衣物的小女孩有个什么闪失,而对于地上被压着打的凤紫衫却并不关注。

人,便是如此。

“凤悻诃,你——我不许你这么说!”似乎这话戳中了凤紫衫的禁忌,本来一声不响,闷声挨揍的人突然扬起了小脑袋,看着凤悻诃的目光冷然一片,满是摄人的仇恨,“不许!”

她才不是害人精!不是!她没有害死母妃,没有!

即使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这不是她的错,可是,真的没有吗?如果不是因为生她,母妃也不会失血过多而离世,而她的母皇更是一眼都没有来瞧过她。也许,她真的会给人带去不祥,就像抚养着自己的瑟妃一样,身子每况愈下,而那个人却从来没有来过。

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被凤紫衫骇人的目光吓退了一步的凤悻诃反应过来之后,更是怒不可揭,“贱种!”直接扑在凤紫衫的身上,和她扭打到了一起。

凤悻诃虽然和凤紫衫的年龄相差无几,但身型和体质明显比如风中柳絮的人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一个壮实,一个瘦弱,其结果可想而知。

“三殿下,住手吧,否则就真的要出事了。”一路跟着凤悻诃的管事老宫女见再打下去凤紫衫就真要有事了,立马上去阻拦着,献媚的朝着凤悻诃说道,“到时候,敏妃娘娘怕是要生气了。三殿下,你也不想敏妃娘娘生气的,对吗?”

想起自己的母妃,凤悻诃不得不停了手,恨恨的朝着身下的人儿吐了一口唾沫,“凤紫衫,今天我就放过你,下次看见你,我见一次打一次!”

此时的凤紫衫早已是狼狈不堪,面对着高高在上的凤悻诃眼中满是刻骨的恨意。

自己打不过她,也不能打她。

不管这是孝子之间的玩闹还是什么,凤紫衫都不能动手。

因为,凤悻诃是后宫中有权有势的皇女,而她不过是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等待着死亡的皇女。

收养她的瑟妃家世并不好,只能说一般般,而凤悻诃的母妃却是大家族中出来的内子。

所以,她不能。

不能给瑟妃娘娘惹麻烦,因为,她是深宫中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凤紫衫并不知道,一味的忍让有时候并不会让自己更安全,反而会更危险。

也许,她知道,只是面对着自己如此的处境,又能奈何?

有了一个凤悻诃,就会有更多的凤悻诃,奴大欺主,也是如此。

此时的凤紫衫,只能睁着眼睛努力记下那些欺辱她的人,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要让她们都后悔!永远的后悔!

当时的她可能只是这么安慰自己,绝然想不到今后自己会成为太女,并且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从此过上了胆颤心惊的日子。

如果没有那一天,就不会有她的今后。

自己和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遇。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是不是就只会记得那时的你,是待我如何之好?

把我从那个巨大的深渊里拉出来,让我重新得以看见光明,得以见到你如阳光般暖人心的笑颜。

可是,人心,为什么会变呢?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不管是在哪个国度,过年,总是让人无端感觉到一股喜气洋洋之感。

即使身处于皇宫,亦是如此。

西凤国,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每家每户都要穿新衣,贺新年,便是农历新年这日子了。

这天,女帝会在后宫之中摆上家宴,只要是排的上的妃子皆要入席,皇女们也是如此。

可以说,在这一天,后宫之中百花争艳,女帝只有一个,后宫中的女人却有不少,所以大家都是想了法的打扮着自己,希望能得到女帝的青睐。

至于皇女们,受宠的就不说了,不受宠的,大概也是一年中唯一可以见女帝一面的日子。

瑟妃本来也在邀请之列,可惜她身子不好,对于这种釜的晚宴也没有多少好感,所以每年她都以身体虚弱为由,借此推脱,今年也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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