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磨的磨完之后,樊芷兰用一根筷子般粗细的玉棒搅拌均匀,然后吁了一口气,寻了把椅子欠身坐下,姿态要多优美就有多优美,冲蒂凡尼抬了抬下巴,“行了,脱衣服吧。”

仙人一般尽态极妍之下,一双眼睛几乎要blingbling发出光来。

蒂凡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然后莫名的被樊芷兰看的有些发毛,心中就有了点淡淡的别扭,这动作一慢,旁边的理查兹就过去帮忙了,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虽然蒂凡尼这家伙打小就比较龟毛,向来着装严谨,就算自己都坐轮椅了,去洗个澡什么的也绝对不会让人帮忙,尊严简直比天大——这人心中没鬼,那动作别提多坦然多顺手了,迅雷不及掩耳的,衬衫扣子就解完了,正试图对付腰带。

理查兹的一双咸猪手,尚未竟功便折戟沉沙,被两只不同的手拦住了。

其中一只是蒂凡尼的,他额头上一根青筋跳动的很欢快,狠狠地瞪了这个蠢竹马一眼。

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衫,浅灰色的裤子,如今衣襟大开,几乎从未见过日光的肌肤白的发光,这人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和整日需要坐轮椅的可怜人设不同,蒂凡尼的身材非常好,纤浓有度,线条优美,一层薄薄的肌肉绝不夸张,仔细看却有着分明的力量感,恰如一只正当盛年的猎豹。

而另外一只手,自然就是来自樊芷兰了,他刚刚还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远看近看都是一副画,不知何时却突然暴起,捏住了无辜的理查兹的手腕,然后措辞婉转的说道:“……你出去。”

一旁的郝英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它绝望的想,自己果然是来得太迟,好好地樊樊被他那个妖精娘从根儿上教歪了,但是好歹,那个老妖精还算是见过世面,经历过的美男恒河沙数,所以想必总能表现的矜持而镇定,换到樊樊这个土包子,见到一个蒂凡尼就眼冒绿光,还能不能更没出息一点啦!简直生气!

忠心耿耿的理查兹听到樊芷兰的话,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不行,boss旁边不能没人。”虽然可能性不大,万一樊芷兰别有用心呢?别管蒂凡尼本质上有多凶残,他坐了这么多年轮椅,在理查兹看来,别提有多娇弱了,玩点阴谋诡计还成,身边却绝对不能少了为他冲锋陷阵的人。

蒂凡尼深吸一口气,他也开口道:“行了,你出去吧,在外面等就行。”

理查兹仍旧想要坚持,“可是……”

蒂凡尼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直接从自己的轮椅上站了起来。

理查兹呆了一秒,一拍脑门儿,可不是么,蒂凡尼早就能站起来了,只是惯性问题,他竟一时没想起来……明明昨天晚上,两人对练,他还被打的肋骨隐隐作痛呢!闹出了这么个乌龙,理查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不再废话,快步打开门出去了。

防备严密的房间里,如今就只剩下两人一鼠,郝英俊特别想过去秀秀存在感,但让人悲伤的是,好歹表面上也是个高级的哺乳动物,它的存在感却稀薄的可以与单细胞生物比肩了,那两个无耻的家伙面对面站着,视线相逢,噼里啪啦的电流声简直就要具现化出来了,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浅浅暧昧在氤氲,郝英俊咕噜噜的从桌子这头滚到桌子那头,不小的动静竟谁都不肯瞧上一眼!

不知是谁先移开了视线,屋子的温度原本清凉宜人,这会儿却仿佛空调坏掉了一样,燥热得很,尴尬的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樊芷兰咳嗽了一声,“要我帮你吗?”

蒂凡尼没有说话,他低头看见自己的双手正下意识的抓住两边的衣襟,这扭扭捏捏的姿态简直有如害羞少女,顿时黑了脸,深吸一口气,一不做二不休,他动作极快的将所有衣服一脱而光,包括内裤在内,并努力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仿佛这种程度对他来说那都不叫事儿,中央空调通风口处微风拂过,某处颇感觉到一种极端不安全的撩动,但他坚强的扛住了。

樊芷兰一个不留神,就看到了这样彻底的福利,眼前这副果体实在算得上是活色生香,你让一个之前只看过抽象派春宫图的修真者,突然有了一个这样巨大的跨越,樊芷兰的心情,那可真是难以形容,大脑清空三秒钟之后,他才喃喃说道:“其实、其实并不需要全脱啊,只要上身就够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是啥。

他不知道,正敏感的五感到达巅峰期的蒂凡尼却瞬间听明白了,只见他白皙光滑的肌肤刷的变得红彤彤起来,就像煮熟的虾子,然后他一声不吭,简直是气急败坏的捡起内裤穿上,等盖住重点部位,蒂凡尼却又别扭起来,他想着,这节奏不对啊,这样娘炮兮兮的行为,真的符合自己身为一个*oss的设定?男人怕什么看?脑子进水了吧时光能不能倒流……

凭着坚韧的毅力,他克制住了继续弯腰穿裤子的冲动,面无表情,神色坦然的笔直站在樊芷兰面前,镇定的看着他,“接下来呢?”

樊芷兰表面上特别君子,实际上却将蒂凡尼的所有尺寸统统看光,尤其是某个重要部位,一边暗暗觉得有些害羞,一边却又觉醒了攀比之魂,与自己的做了个对比之后,发现自己在尺寸方面输了,美貌程度却与之相类。而且有点奇怪的是,他那里的形状貌似与自己的不同,颜色也有区别,在这方面樊芷兰还是个菜鸟,并不知道东西方人种间的种族差异,只觉得各有千秋,并不能分出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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