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之中,李公公对着东月皇道:“皇上,许尚书求见。”/p
东月皇眼眸微闪,“许尚书?”/p
许尚书虽然官职不低,可是他却几乎没有主动来过东月皇的御书房求见过。/p
先前许尚书跟苏尚书关系极佳,因为许凝香嫁给楚天华为正妃的缘故,亦是一直倾向于楚天华。/p
这些事情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说过,可是众人都心知肚明,东月皇更是清楚。/p
但是,从许凝香遇刺受伤之后,东月皇就知道许尚书对楚天华存了戒心。/p
虽然许尚书从未反对过楚天华跟苏尚书,更是未曾做出任何对楚天华不利的事情,但是许尚书将蟾酥混进许凝香用的药膏之中,这件事情却已经表明了许尚书的态度。/p
如今东月皇已经准许了许凝香跟楚天华和离,许尚书虽然没有过什么明显的表态,但是东月皇知晓,楚天奕被册封为太子之时,许尚书送过一份比较贵重的贺礼。/p
许尚书这般举动,显然是对楚天奕存了几分亲近之意。/p
许凝香跟楚天华和离之后,许尚书一直安安静静。许凝香回许尚书府上待了几日,如今已经带着两个侍女去云华庵礼佛了,当真是非常的知进退。/p
许尚书一直很低调,可是今日东月皇刚刚下旨册封了楚天华为梁王,许尚书就过来求见,究竟是为了什么?/p
难道说,是为了楚天华?/p
东月皇觉得不可能,他的心里也暂时没有答案。不过许尚书既然来了,东月皇自然没有不见他的道理。/p
东月皇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对着李公公道:“让他进来吧。”/p
李公公颔首,立刻出去请了许尚书进御书房。/p
“参见皇上。”/p
许尚书对着东月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得到东月皇的首肯之后这才起身。/p
“许爱卿,你有何事要禀?”/p
“回皇上,臣日前截获了一份物件,不敢私藏,又不敢在早朝之上随意的拿出来,这才特意私下里求见皇上,呈上此物。”/p
东月皇眼眸微闪,有些意外道:“什么物件?”/p
“皇上请看。”/p
许尚书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东西,双手捧着举过头顶。/p
李公公连忙上前拿了过来,送到了东月皇的面前。/p
东月皇看到那东西,眼神一凛。/p
李公公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小小的竹筒。/p
而这种小的竹筒,素来是捆在信鸽的腿上,用来装纸笺用的。/p
许尚书这是送来了一份飞鸽传书?/p
东月皇神色冷凝,立刻从李公公的手中把那小竹筒拿了过来,果然是从竹筒里面找到了一张卷成了细卷的纸笺。/p
他将纸笺展开,看到上面的字迹,眉头深锁。/p
“这是南燕国的东西。”/p
东月皇沉声开口,眉头登时蹙了起来。/p
“是。”/p
“你怎么得来的?”/p
许尚书立刻应声,继续道:“此物并非臣得到的,而是臣的儿子无意之中得到的。”/p
“小儿顽劣,大约是三日之前,小儿在街上玩儿弹弓,不慎将那信鸽击落,带回了府上。臣也是无意间看了那信鸽一眼,察觉到那并非是寻常的鸽子,这才检查了一番,找到了这信笺。”/p
“皇上,臣并不精通南燕国的文字,亦是不敢将此事泄露出去,这才将此物送进宫中,让皇上定夺。那只鸽子不便随身携带,如今还养在臣的府上。”/p
东月皇将那纸笺攥在手中,“你做的很好。此事还有何人知道?”/p
许尚书立刻道:“除了臣与府上的管家之外,便只有臣的儿子与他的几个护卫知道。但是臣的儿子与他的护卫们并不知晓这信鸽身上的竹筒里装了什么,此信笺只有臣看过。”/p
东月皇再次颔首,脸色阴郁。/p
“你很谨慎,甚好。”/p
“这信鸽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p
许尚书抬头看着东月皇,认真道:“在徐府附近。”/p
东月皇的心沉了一分,脸色越发阴沉。/p
徐府。/p
若真是徐府,东月皇倒是真的不觉得意外了。/p
因为早在去年,楚天奕跟秦若曦就曾经提醒过东月皇,徐府极有可能跟南燕国有联系。/p
东月皇也一直派人盯着徐府,可是盯了这么久,他倒是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p
如今许尚书的儿子竟是打落了一只信鸽,当真是这么巧合吗?/p
许尚书道:“臣本不敢将此事与徐府联想到一起,亦是一时之间未曾认出这信笺上写的是南燕国的文字。可是昨日早朝上,萧丞相呈上了徐氏的一封血书,说徐氏控诉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有意加害于她。太子殿下提到了徐氏是自尽身亡,又说出徐氏早就送过太子妃的生母一些有毒的花木。”/p
“臣突然想到,先前凝香曾说过,太子妃给她治疗疤痕的药膏里面放了一种来自于南燕国的毒物,正是龙刺梅。而这龙刺梅,便是徐氏送给太子妃生母的,正是来自于南燕国。”/p
许尚书看着东月皇认真道:“臣是那个时候才突然想到,这信笺上的字,或许正是南燕国的文字。”/p
“但是臣的心里不确定,所以昨日早朝之后,臣回府特意寻找了一些南燕国的文书比对了一番,这才能够确认,只等今日来禀告皇上。”/p
东月皇微微颔首,突然闻到:“许凝香的伤可好些了?”/p
许尚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