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初一边走一边问:“今夜怎么没叫几个姑娘来跳舞呀?”/p

“想叫就叫,别甩我身上行吗?”/p

“嘿嘿,这不是你叫不要钱吗?而且,你这不是也更了解些?”/p

“……”/p

罢了罢了,今日本来就是他邀的她,那还不是得事事都顺着她吗?/p

邵玉轩扭头吩咐了一句,就有人应声下去请舞姬了。/p

“听说你还让提兰人给俘了?没事儿吧?没受伤吧?”许是怕自己的关心表露得太明显了,邵玉轩又加了一句,“嘁,还以为你真有多厉害呢。纸老虎一只。”/p

“行行行,我是纸老虎行了吧?哪儿有您邵大公子英明神武啊。那可是以一己之力,养活整个醉梦楼的人呢。”/p

言下之意,今晚你请客,谁有钱谁是爸爸。/p

邵玉轩眯着眼睛看了看莫之初,她的话怎么听着就是让人觉得这么不爽呢?/p

罢了罢了,跟她说话总是不着调得很。/p

很快,舞姬便娉娉婷婷地来了。伴随着屋子里的袅袅乐声,舞动起来。/p

两个人还真像是只顾享乐的公子哥儿,花前月下,对酒当歌。/p

喝得多了,莫之初便又开始说起书来,将那些边境厮杀的惊险场面,绘声绘色地说给邵玉轩听。/p

也不知道邵玉轩听进去多少,反正酒是一刻没停下。/p

莫之初和邵玉轩,一个有家室,一个有婚约在身,在醉梦楼的喧嚣初上之时,两人便默契地准备散场了。/p

今夜两人都没有带着随从,是而邵玉轩便一路把莫之初送回了将军府。/p

再过一个转角,便是将军府了,邵玉轩突然出声喊了她一声:“初……莫之初!”/p

唉,两个人太熟悉了,要想喊她一声“初儿”,倒是他觉得不习惯了。/p

莫之初喝了酒,一双眼睛水水润润的,她回过头看他,抿唇一笑:“嗯?”/p

邵玉轩走到她面前,好像早前的酒一下子清醒了似的,“咱们……是朋友吧?”/p

莫之初听了,觉得有些好笑:“喝大了?脑子都不清楚了?”/p

邵玉轩便拉了拉脸:“我没跟你开玩笑!”/p

“我的意思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儿,还用问吗?”/p

邵玉轩一愣,脸上的神情才放松了些。/p

“莫之初,最近我常常在想,认识你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p

“嗯?怎么了这是?”/p

“我有些时候想,要是不认识你,就做一个相府公子为所欲为似乎也不错。但是想了想,我要是真那样浑浑噩噩度日,以后或许会后悔吧。”/p

莫之初认真地看了看他,她认识的邵玉轩,可不是会这般多愁善感的人。/p

邵玉轩叹了口气,说道:“听说今日早朝,我爹……让人又参了大将军一本,说是要追究将军当初谎报军情之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咱们两家似乎早就必须得闹个你死我活才行了。”/p

莫之初看着他,隐隐有什么预感,“这些事,不用咱们操心。你爹和我爹会自己处理的,你操什么心哪,邵大公子?”/p

邵玉轩摇了摇头,“以前我一定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p

邵玉轩沉默了良久,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缎包裹来。锦缎包着里面的东西,那形状看起来像是书信一类的东西。/p

邵玉轩把包裹塞进莫之初手里,“眼下我爹这架势,怕是要不死不休了。东西交给你,要怎么处理都看你。你也不用因为我有所顾虑,不论什么下场,都是相府应得的,你问心无愧。”/p

莫之初似乎猜出了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她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又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好。/p

是啊,过去的种种,相府对将军府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还有当初安在将军府头上那莫须有的罪名,两府之间,早就水火不容了。/p

眼下边疆战事已平,莫昌建也断然不会再坐视不理,任由邵德铭颠倒是非了。/p

“行了,前面转角就是将军府了,我走了。”说罢,邵玉轩摆摆手,便转身走了。/p

莫之初拿着邵玉轩交给她的那一沓书信,呆呆地站在原地,实在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p

她刚重生回来的时候,确实想着以后一定要让那些当初害将军府落得满门抄斩下场的人,都不得好死。/p

可是现在呢?/p

那些早就是上一世的事了。这一世,似乎一切都在某些潜移默化中,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相府,真的就罪该万死吗?/p

眼下这个将邵德铭所有罪证交到她手里的人,又该死吗?/p

看着邵玉轩的背影,她突然惊觉,上一世的恩恩怨怨,早就过去了呀。/p

“邵玉轩!”莫之初喊了他一声。/p

她每次喊他的名字的时候,要不就是调笑,要不就是鄙视,鲜少有这般认真的时候。/p

邵玉轩闻声站在了原地,并没有转身。/p

莫之初看着他,想说的话,一时间卡在喉咙里,实在不知如何开口。/p

邵玉轩就站在原地安静地等着。/p

良久之后,他听到她说:“对不起。”/p

他轻笑:“对不起?”他想了想,“从小到大,你就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倒是我丞相府,一直对不起你。”/p

说罢,他才转过身来,就像是卸下了全身重担,冲着莫之初笑了笑:“你不必有负担,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今后不管相府如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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