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不由分说,拽着史进就走。二人压根就没怎么打听,因为都监府的大院子实在太过显眼,就在孟州城的街心处。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的行人也是十分稀少。
二人来到都监府的大院后面,见那院墙太高,跳不上去,武松按了按史进的肩,史进会意,朝下矮了矮身子。武松跳到史进身上,再用力一跃,轻轻跳上墙头,然后伸手示意史进上来。史进奋力一跳,正好抓到武松的手,被武松拉上墙头。
“记好了,一会只杀人,不放火。”武松轻声道。
“你是我大哥,你说啥就是啥。”史进道。
二人下了墙,悄悄摸到厨房,只见一个厨子正坐在那吃饭,吃的全是下等粗粮。武松一个箭步冲进去,劈胸揪住这厨子,道:“张都监现在何处?”
厨子刚要喊叫,突然发觉脖子上一凉,殷红的血滴子正往下淌,原来是史进从厨灶上捡起了一把刀,架在了厨子脖子上。
“好汉爷莫要杀我,我说……我说……”厨子吓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快说,说了便饶你!”史进喝道。
“张都监和张团练……正在……后堂鸳鸯楼上……吃酒……”厨子吓得颤抖道。
史进反手一挥,厨子都没能叫得出来,脑袋便已经搬家。
“大哥,给你两把!”史进又跑到厨灶上捡了两把剁肉刀,一前一右扔给武松,笑道:“大哥把你那《灭苍穹》绝世刀法施展出来,给兄弟报仇!”
“就他娘的用这两把杀猪刀?”武松真是让史进给弄得哭笑不得。
“大哥,你少罗嗦,你听兄弟的,你用这两把杀猪刀帮兄弟报完仇,老天爷一定会嘉奖你,到时就会让你得到两把神刀!”史进忽悠道。
“行,那就借兄弟吉言了。”武松是真拿这个宝贝弟弟没办法。
二人朝着鸳鸯楼摸上来,武松暗叹道:“好一座精巧雅致的鸳鸯楼!这张都监真是太奢侈了,建造这么豪华的一座楼阁,少说也得三千两黄金!”
“大哥小心,那鸳鸯楼下的几株大树后面有张都监的家丁在那守卫!”二人路过一个拐角,史进眼尖,见树影下有人,便低声道。
武松没说话,只是右手掌向下一划,作了个杀的动作。
二人一齐奔出,冲到鸳鸯楼下,一个家丁见有人冲过去,刚问了句“你是何人?”便被史进砍翻,另一个人马上喊道:“快来人,有刺……”话未说完,便被武松削了脑袋。
众家丁见横空中杀出两条大汉,转身就逃,武松疾步上前,望其中一人的后心上一刀搠去,刀尖插透心脏,从胸口伸出。这时史进也抖擞精神,接连剁死六七人。
只有一个家丁跑得快,却待要去楼上报信,武松飞奔上前,手起一刀,将这家丁拦腰砍成两段。
剩余的那几个家丁早已吓得瘫软在地,连连求饶,史进一刀一个,全都结果了性命。
史进与武松对望一眼,二人先踢烂了这些家丁手里的灯笼,吹灭了烛火,然后倒提着杀猪刀,一步一步上得楼来。
二人冲上二楼,遇到几个丫环,这些丫环见这两位杀气腾腾的大爷浑身是血,吓得连连惊颤不已。史进刀快,唰唰几刀,把这些丫环全都宰了。
鸳鸯楼上,三五枝画烛荧煌,一两处月光渗入,美不胜收。
“都监大人,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不就是杀个矮子嘛,小人肯定给你办好这趟差事!”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点头哈腰的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人拍着马屁道:“我的手下早晚必定来报,到时把那颗热腾腾的心炖汤给夫人服下,夫人这病啊,包管治好!”
“小民贱如蝼蚁,州牧州牧,其实就是把老百姓当成牲口来放牧,哈哈!今番有劳贤弟费心了!来,本官敬你一杯!”张都监道。
武松听完这两位畜生放的屁,心头那把无名业火高三千丈,冲破了青天!
武松双刀横砍,切断了帷纱,说时迟,那时快,武松一个闪身冲进去一刀剁中张都监面门,再复一刀,切下首级。
那张团练惊得不敢做声,身体不停的颤抖,勉强举起一把椅子朝武松扔来,被武松一脚踢碎,紧接着当胸一刀,劈脸剁着,连那把交椅都劈碎了。
“官人,夫人咳嗽的厉害。”一个丫环提着灯笼走了进来道:“夫人想问您,药引子什么时候能送到……啊……”丫环看到地上的惨状,吓得捂住了嘴,灯笼脱手摔在地上,那火苗子点燃了帷纱,火焰腾腾的烧了起来。
史进飞身上去,一刀劈翻这丫环,然后挨门挨户去搜,见人就杀,无多时,杀翻了十七八人。
“老爷,咳……咳……”此时张都监的夫人也举着灯笼上了楼,道:“这吃酒咋吃成这样子,咋还丁当作响啊!……啊!……”当她看到张都监和张团练那幅死相后,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脚上似乎长了钉子,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武松飞身上前,一刀剁中这位母猪的脖颈,剁下猪头。
此时,那烛火越烧越旺,很快就将桌子,凳子全烧着了。
武松用手指蘸着猪血,在那雪白墙壁上写下八个大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史进见他大哥在那玩行为艺术,也蘸着血迹写下八个大字大字:杀猪者打狗史进也。
二人在火光之中相视大笑,见那桌上美酒美食尚未吃动,二人撕下鸡腿就啃,啃完鸡腿把鸡骨头一扔,连筷子都不用,抓起牛肉就啃。二人一阵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