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凌微更希望能够像以前一样微笑一番,毕竟这是最直接也是最容易获得他人好感的方式。但是为了避免别人发现他与原主的差别太大,他还是决定选用稳妥的方式,循序渐进。

他现在所要扮演的,就是一个因为情人和雌性姊弟的背叛,所以导致情绪失控的可怜的亚兽人。

那人似是没想到凌微会出声,微微有些诧异地看着凌微。

凌微自是知道这正是解释的好机会,于是微微低了头,压低了声音显得十分黯然道:“抱歉,前段时间我有些心情不好,所以情绪有些失控,做出了一些十分失礼的行为,希望您能够原谅。”

他如今正在病中,脸色本就苍白,凌微又调整了脸部的表情,再加上低哑的声音,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脆弱,直接将自己放在弱势的一方,很容易让人软下心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神奇,当矛盾双方的其中一个人过于强势的时候,人们总是微微偏向弱势的一方,其他方面其实也是如此。刚极易折,有时候你放软了态度,甚至装得柔弱一些,会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果然,那人见凌微这样说,便有些犹豫,开口迟疑道:“没关系,你……”他开了口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接的下去。

不过凌微知道这人的态度已经有软化的迹象,便又再接再厉道:“真的很抱歉,我当时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明明已经退出了,可是他们为什么…为什么……”说到此他像是承受不住般捂着嘴的抽噎起来,无声的流着泪。

八卦的心理人人都有,那人很明显抓住了凌微语句中的关键词‘退出’‘他们’,稍微脑补一下,这不就是一部小三上位的经典剧目吗?

而且当事人如今受伤卧病在床,也没见有什么来探望过,现在又哭的这么伤心,这样想想,也许之前的事真的是他心情太糟糕才会那样没礼貌的,那人这样想着,于是也不好意思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人哭,便上前一步走到床前,伸手递了一张手帕安慰道:“别难过了……”

凌微见对方这样的反应默默地点了个赞,本来还以为要再费些功夫,哪知这么容易就心软了,不过这样就更方便了。

于是他顺从着接过手帕又过了一会,才渐渐止住眼泪,像是刚回过神来发现身边还有人一般,有些羞赧地揪着手里变得皱巴巴手帕道:“抱歉,又把你的手帕弄脏了,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那人连忙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没事…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凌微再次开口道了谢,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

那人立刻回道:“我叫江林,你直接叫我江林便好。”

凌微点点头,却没有按对方的叫法,反而道:“那怎么可以,我之前已经很失礼了,如今怎么还好意思直呼您的名字,要不我喊您林哥吧,您喊我凌微就好。”

凌微的病房是有写他的名字的,江林早就知道了他的名字,因此他也没有多此一举。

江林此时的态度与之前已经大不相同,大概是已经接受了凌微之前的说法,只道:“那你也不要您来您去的了,我只是个平民,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恩,林哥,这些天麻烦你的照顾了。”凌微露出一个笑容,这样说道。

当年凌微能够在那么多的同行中脱颖而出,与其说他本身的容貌占优势,不如说他善于观察知道怎样投客人喜爱并且依靠自己努力,这才是最关键之处。

例如只是微笑,凌微当年就对着镜子私下练习了不下千百次,才会知道怎么笑,从什么角度笑,又或者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才能得到最完美最适合的笑容,让客人心甘情愿点最贵的东西,享受最好的服务。

他如今的这副身体本就长的不错,就这样淡淡一笑,整个人都显得温暖起来,只是苍白的脸色为这温暖又添了一丝脆弱。

江林见到这样的笑容有些微微出神,片刻才反应过来,心下懊恼怎么会忽然看呆了又不是没见过漂亮的,但却有些开始为这人抱不平了。明明是这样好看的人,如今看起来脾气也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才会把自己折腾的这么惨。想到这里,江林便有些欲言又止道:“凌微,你怎么会住进医院的,还受了这样重的伤?”

凌微很满意江林刚刚的反应,这意味着自己的功力还是没有退步的。而且大概能猜到这人想问什么,无非就是有些好奇,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只好挑一些能说的说罢了。

他自是不会介意将原主的经历告知这人,而且不单要告诉,还需要润色一番,不然怎么能博取同情?

因此他低了头,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眼睛,显出几丝黯然之色来,双手下意识的揪紧了白色的床单,低低地开口道:“林哥,我…我……”

江林见凌微这样的反应以为是自己说错话让人又难过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凌微道歉。凌微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道:“我和他是一起长大的……”

于是凌微便将原主之前的经历和江林说了,其中自然只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所以才回去想找那两人理论,到后来却被整个学校的人排挤,甚至被家里赶了出来。最后还被自己的姊弟约出外城,遇上兽潮,差点一命呜呼。

凌微讲得断断续续,整个人一副伤心黯然的样子,但江林却听得义愤填膺,火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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