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审结合着自己的所知,揣测着来往的行人,行寨城,城如其名,面积不是很大,常居人口仅有数万,大部分都是往来不绝的商人。/p
要说这些人没有一两把刀剑,李审是如何也不信的,毕竟出了行寨城继续前行可是有着鬼门关着称的匪道。/p
他的双眼微微一扫经过的一辆马车,马车上插着一杆小旗,旗子上秀着个张字,这种字样的旗子,李审在这来往的镖车上看到了不下三个。/p
其他有徐,李,程各式各样的旗子,皆是以姓为名的小镖师。/p
李审看着这两马车,马车上载着笨重一箱箱笨重的物品,木轮转动间传来沉闷刺耳的摩擦声。/p
他并没有过多关注马车上的东西,而是看着马车下方。/p
此时的太阳很烈,李审很快便看见了马车之下,映照而出的闪闪银光。/p
李审在看着地上的银光,此时那个经过的镖师却是双眼阴沉的看着李审。/p
江湖上没用自信的实力一般都不敢以刀示人,刀剑代表着凶杀之器,以刀示人便是在彰显自己的实力与威势。/p
像他们这种行镖的最重要便是和气生财,能避免纠纷往往不会去多惹一丝麻烦,所以常常将兵刃藏在比较容易取出又隐蔽的地方,而马车底下与马车货物内恰恰正是行镖与行商者最好的藏兵之地。/p
李审只是个半道出家,成为武者的时间可以说非常短,短的不可思议的那种,这也让他没有江湖上的意识,观察别人藏兵之地,乃是江湖大忌。/p
“狗崽子,你看什么呢,行不行我挖了你的眼。”/p
果然,镖车一旁看护的青年,恶狠狠的对着李审恐吓道。/p
这时李审才起眼看了这辆马车的行人,发现这伙镖师仅押送一辆,却围着十三个人护送,这十三人个个眼露精芒,在这烈日下鼻息悠长而轻盈,显然都是武者,而且实力不俗的那种,这青年便是其中之一。/p
“还看!”那青年愤怒的走离马车队伍,向着李审愤愤而去。/p
“够了,小袁。”一个骑马行走在镖车前方的中年男子,对着身后的青年说道。/p
只见那中年跨下马,来到青年的面前。/p
“可是父亲,他…”青年有些恼怒。/p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看他模样与你相差不大,想必不懂这些江湖道道,这很正常的事情。”/p
“想你当初刚跟我出来走江湖的时候不也如此吗,没必要这么执呦。”/p
说着中年男子对着李审温和一笑:“小兄弟没吓着你吧,我这爱子江湖信念在重,这都是张某宠坏了,实在不好意思。”/p
听见男子的话语,李审自然只能以笑回礼:“前辈客气了,小子确实不懂这些道道,实在是抱歉。”/p
李审自然知道那中年男子话中意思,表面上批判着那个青年,实际上他是在潜意识里提醒他,江湖上有江湖的规矩,即便你是初出茅庐也得遵守一二。/p
果然,那中年男子借话而上:“没事,这些小拘小节的东西,以后接触多了自然也就明白了,不过你也别嫌我这个大叔话多,随便观看别人隐秘是江湖大忌,小兄弟以后可要多多注意。”/p
李审微微一鞠,双手抱拳说道:“多谢前辈教导。”/p
中年男子闻言满意一笑:“张某还有事,不便久留。”/p
说完中年男子转身缓步向着马匹走去。/p
李审看着那镖车再次前行,转身向前面的人还望去,这一刻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相互之间抱着相互警惕的眼神,看来是怕别有异心的人凯觎。/p
那镖车一路前行,很快便远离了李审的视线。/p
“父亲,为什么对那小子那么客气,这样的人就应该教训一顿,说不定他就是匪寨之中的匪盗之流,专门来探测我们的情况。”青年男子不解的询问中年男子。/p
中年男子确实眉目紧皱,摇了摇头:“你的见识还是太浅薄了,你就没想过什么东西吗?”/p
青年男子一愣,完全不知道自己父亲指的是什么。/p
中年男子看出了青年男子的疑惑,顿时指责道:“我教过你多少次,想要在这江湖活下去,人要憨心要细,无论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哪怕是个乞丐,你也要从他头发观到脚,心里时刻抱着警惕之心。”/p
“这是活下去是标准,其次…”/p
青年男子闻言很是不耐的说道:“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次了,耳多都快起茧了。”/p
“我都会背了,人要憨面要和善,哪怕你恨不得杀了对方,也必须在他面前露出最和善的面容。”/p
青年男子从车子上扯出一根稻草,咬在口中。/p
“当初还想着仗剑天涯,快意恩仇,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没想到一进来才发现,这江湖比普通人活的还难受,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处处提防,谁也不能信任,个个将贪婪伪装在和善的面容之下,处处透露着阴谋诡计。”/p
“到头来,依旧是那些地主豪族的天下,手里透着腐臭的铜锈,让那些所谓的大侠义士尽皆闻息而动,而我什么也做不了。”/p
男子重重的向着地上吐了口痰:“这不是我要的江湖。”/p
中年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臭小子,想当年你老子我不也和你一样,但你以后总会明白的,江湖不是一个人的江湖。”/p
青年男子嘴巴一撇,他可不想听他父亲唠叨,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