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贴调理的药,便可以做准备工作了。 ”郎锦丰收了手上的医包,和颜悦色的对一直很是忐忑不安的海棠说道。
海棠脸上一瞬间生起一抹惊喜,连忙自袖内取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出来,双手呈了上去,“先生,一点银两不成敬意,还望先生笑纳。”
郎锦丰正待拒绝,不想,一侧候着的紫苏二话不说,便拿起放到郎锦丰的医药包里,一边道:“先生不必与她客气,先生劳心劳力,眼看着天要冷了,买壶热酒喝夜里暖暖身子,还是要的。”
海棠失笑的看了喋喋不休的紫苏,心道:几十两的银两,就买壶热酒,那得是什么龙心凤肝酿出来的酒啊!脸上却是笑得俞发的热情。
“是啊,先生万不可推辞。”
郎锦丰呵呵笑了,自是不再推辞。
便待起身退了出去,不想海棠却是期期艾艾的看了过来,声如蚊蚋的道:“先生,芯人还有一事相求,请先生成全。”
郎锦丰便顿了顿,微抬了眉眼看向一脸红色的海棠道:“贵人且先说说看,若是老朽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海棠眼里便掠过一抹惊喜,稍倾轻声道:“先生可有一举得男的方子?”
郎锦丰还没做出反应,紫苏却是“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可真是人心不足蛇象啊!原是没有生育可能的,现如今能生育了,便想着要生个儿子!不过转眼,她便也能明了海棠的难处。确实,若能一举得男,海棠在那府中自此便有了依靠。
这不也是她当初的的想法吗!是故,紫苏慢慢的敛了笑,目光略带期盼的看向了郎锦丰。而郎锦丰此刻也正抬眼朝紫苏看过来,眼见紫苏眸中的那抹亮光,当下便明白过来。立时垂了眉眼,神色间有了淡淡的犹豫。
眼见郎锦丰不语,海棠脸上的红色越发的浓了,但很快她便镇定下来,抬头看了郎锦丰道:“非是芯人贪心不足,实在是身不由己,若无一子傍身,将来……”脸上生起一抹晦涩,轻声道:“先生不必勉强,还是那句话,成与不成只看各人的造化,怨不到先生头上。”
郎锦丰略一沉吟后,轻声道:“我在你调理的药里加几味药,吃了这三贴药后,尽量选每个月月中的日子吧!”
话说得很隐讳,但其间的意思,已经表达无误。
海棠连忙再次道谢。
郎锦丰摆了摆手,抬手重新写了张方子,递了过去,“这三贴药,你自己抓回去煎了服用。天葵结束后的那天开始吃,吃三天。”
“是,芯人记下了。”
海棠双手接过,交给了身边的于婆子。
她现如今的身份不便在呆久,与紫苏说道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出去。
紫苏使了青青代为相送。
郎锦丰待人走远了,便指了紫苏道:“我给你也把把脉吧,争取明年开春能有好消息。”
因着紫苏的宫寒之症非是短时之间便能见成效的,而听着郎锦丰这意思,只要再服用这个冬天的的药,明年春天就可以开始备孕了。紫苏被说得脸色一红,其实照她的本意,她并不想那么早生育,必竟这具身子还嫩,也许再过个二、三年更好!
虽是这般想,但紫苏还是乖乖的上前,把手交给了郎锦丰。
“和我料想的差不多,继续调理吧,明年开春,到时一举生个大胖小子。”郎锦丰呵呵笑了道。
紫苏颊飞红霞,自是对郎锦丰好一番感谢。
晚上忙了一天回来的邱燕竹自下人嘴里听了消息,自又是一番心情,让厨房炒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去了郎锦丰的院子,陪着饮了番酒,月上三更的时候才回了房。
看着月光下已然入睡,肌莹如雪的紫苏,仗着酒性,少不得将她弄醒,好生恣意恩爱了一回。
日子一天天似流水往前,永不停歇。
入秋后,下了几场雨,每场雨下过后,天气都要较从前的日子冷上几分,转眼便入了冬。
虽说紫苏和邱燕竹日日小心谨慎提防陈家的蓄意报复,但这漫长的一个季节下来,陈家却似是吃定了这个哑巴亏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候氏在病了一个秋天后,总算是裁了,来了趟紫苏的府里,指着紫苏和邱燕竹跳手跳脚的哭骂了一回。期间更是连撒泼打赖的招数都用上了。
然,紫苏和邱燕竹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任由着她骂,撕扯也好,一字不回。邱燕竹更是在候氏发作的最初,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紫苏被候氏骂过一阵后,便拿了帕子轻声的哽咽起来。
面对两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小辈,候氏便似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任凭她积蓄了多大的力也无用武之地。
第二天,候氏为着女儿受委屈来外甥家里撕泼打赖的事便在市井间传得沸沸扬扬。更有人看到一天之内,邱家门口进进出出了好几拨大夫。
有多事的人上门打听,这才得知,邱家的小娘子病了!
消息传到候氏耳里的时候,候氏本就焦燥不安似是揣了个火炉子一样的胸口,便似是火山爆发了一样,她自是明白自己又掉进这小夫妻两挖的坑里了。
“这个白眼狼,畜生……”候氏像头困兽一样,不停的在原地打着转,嘴里骂咧咧的喊着,“我到要看看,他们怎么应付陈家。”
一侧得了消息赶来的荀氏,听着候氏的骂声,少不得在一旁嘟囔着道:“娘,您还是关心下杏娘吧,听说姑爷新纳的那房良妾,被查出喜脉了!”
候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