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燕辰央哑口无言,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坑本公主!”

坑?天经地义!闻柒轻笑,讨巧极了,摇摇头:“说哪里话。”

又装正经!

燕辰央气结,无语。

“本宫听说左相大人好那杯中之物。”

这厮又开始声东击西了,毫无章法!燕辰央盯着闻柒审度,美眸疑雾萦绕:“东拉西扯,你又算计什么?”准没好事!

小手一抬,闻柒吩咐:“羞花啊,去内侍局拿两壶离人醉,让公主带回去好生与左相大人把酒言欢一醉泯恩仇。”

闻柒笑很坦然。

燕辰央一脸诧异:“一壶酒就想打发本公主?”

眉头一挑,闻柒抱肩,思忖后,笑吟吟道:“再兑上半壶合卺就如何?”

得!这离人醉是幌子,这合卺酒才是王道!林小贱深深明白这个理,额,节操呢?林小贱拿眼瞧向公主殿下,那边,眉头一拧,片刻,疏开了,漾着欢喜,爽快得很:“甚好甚好。”

半壶合卺酒就把公主殿下打发了,就这么想……咳咳,左相大人,顶住!林小贱再瞧瞧公主殿下,突然很想与公主探讨探讨一下节操问题,没胆。

皆大欢喜,半壶酒送到,常宁公主笑眯眯问着‘左相大人在哪’,贵妃娘娘也笑眯眯回答‘在摄政殿批折子’,然后公主殿下一蹦一跳欢欢快快地走了。

闻柒在后面挥手:“好走不送。”

燕辰央步子一顿,回头,一眼深意:“虽说你这等阴险狡诈,淳安那柳扶风自当不是你的对手,不过,”眸光流转,笑得……很露骨,“男人还是拴在裤腰带上牢靠些,也省得那些不识趣的花花草草时不时投怀送抱暗送秋波。”

花花草草?投怀送抱?暗送秋波?闻柒的小脸瞬间冷了,燕辰央话说一半,走人。

嘿,摊上事了。

林小贱见风使舵,上前:“主子,要不要——”

去盯盯宓爷……

闻柒大手一挥:“不用,比起拴在裤腰带上,本宫更喜欢扒了我男人的裤腰带。”

扒裤腰带……真理啊!林小贱深思了,才一晃神,耳边又来一句:“羞花啊,去瞧瞧宓爷在哪。”

闻柒笑得很云淡风轻。

好吧,白天拴裤腰带,晚上扒裤腰带。林小贱得令:“奴才这就去。”

才远去几步,闻柒眉头一拧:“慢着。”想了想,“捎上小白。”

林小贱心肝颤了一下,呵呵,谁不知道,四年前淳安郡主误食小白大人的甜汤,之后小白大人见了淳安一次追一次,大人它不咬人,就追,猫捉老鼠似的,玩得兴起。

所以说,皇贵妃娘娘的男人能投怀送抱?能暗送秋波吗?试试!

这日黄昏时分,燕宫发生了三件说大不大的事儿,其一,淳安郡主落水了。其二,淳安郡主刚从水里爬上来,常湘殿的小白大人一个猛扑,郡主美人又落水了,小白大人扑水追去,然后欢快地戏耍了很久。其三,摄政殿里,传来阵阵呼天抢地,据耳尖的宫人辨识,说是听着了左相大人的声音,还有常宁公主,内容呢……不要!来嘛!走开!轻点……

一番闹腾,初夏的天,暗得早,未至深夜,长乐殿寝殿便掌了灯,垂纱摇晃烛火,凤榻里,美人侧卧,撑着下巴,秀眉凝着殿门。

嘎吱——

门开,微微清风漏进,撩起流苏,人影轻摇,脚步极轻,微暗的灯打在白皙的指尖,骨节分明,缓缓掀开帐幔,望见一双盈盈浅笑的眼,秦宓清颜缓缓柔和,温言:“怎么还没睡。”

话音刚落,凤榻里的女子一个前扑——一把抱住秦宓的脖子,整个人挂在秦宓怀里,嘴角漾开嬉笑:“等着扒爷的裤腰带呢。”

秦宓笑出了声,揉揉闻柒额前的发,点头:“好。”

他不动,任女子在怀里作乱,凉凉的小手探到了腰间,挑着锦带轻扯,并不急着胡闹,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扬起小脸,笑得眸子莹润清澈:“本宫更喜欢霸王硬上弓。”伸手,重重一勒,俯首便在秦宓脖间一阵乱蹭乱啃,用力嗅了嗅,顿住,沉思,“有女人的脂粉味。”说着,笑脸一垮,凑过去一口咬在秦宓唇上。

秦宓抿唇,眉头微蹙:“爷洗过了。”俯身,亲了亲她鼻尖,他轻笑,“鼻子真灵。”伏在闻柒肩上,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大概是拂袖时沾染到了衣衫。”

说到拂袖,据林小贱公公说,宓爷这么一拂袖,淳安郡主坠下莲池,溅起了三丈水花,闻柒只说这不是重点,拂袖前才是关键,到底摸到了多少。

闻柒小脸垮了,阴阳怪调地调侃:“投怀送抱,宓爷好福气啊。”

哟,这语气,酸滴呀。

秦宓嗅着闻柒的发,蹭了蹭,声音微哑,闷闷的:“闻柒,是她扑过来的,爷不认识她。”他抬头,侧着泼墨的眸子看闻柒,“爷还将她打下了水。”

听听,有没有一股子邀宠……哦,是邀功的味?

闻柒扯嘴,笑得牙齿森白:“爷,咱要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一潭子醋翻了,瞬间酸得毛骨悚然。

这般小女儿姿态,秦宓搂紧她,舔了舔闻柒唇角,哄着:“乖,不恼了。”

美人计,闻柒很受用,笑得欢了,小手缠在秦宓腰间,到处惹火,笑眯眯:“本宫岂是那般小气的妒妇。”刚说完,笑脸一沉,脸色翻书似的说变就变,很果断,“脱了。”

这女子啊,她小气,善妒,她喜欢吃独食,世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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