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是他的家事,他和江武兴没有这个交情。于是,江武兴气得脸红脖子粗,挥拳向着他正在流血的额角打去。杨乐天没有躲闪,幸好被吴雨燕及时阻拦,避免了一迟容的危机。
“杨乐天,我只想让你清醒清醒!”
江武兴最后的jing告回荡在他耳边,崖顶已经没有了其余的人,沁儿扶着夜里欢走了,教众们纷纷散去,连他的义弟飞鸟也被落花拉走了。
杨乐天对着空中的飞霜冷笑,他只想得到片刻的喘息。可惜,那个柳飞扬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
“哈哈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扬起了yin霉的空气,万柳山庄的密室内,柳飞扬正端着一个碗,碗中明晃晃的半碗血水映着他那张妖jing似的脸。
“主上,这血凉了可就腥气了。”吴yin天谄媚地指着碗中的东西。
柳飞扬斜眼看他,“怎么,鬼面,好像你比我还心急?”
“鬼面不敢。”吴yin天身子一抖,忙跪地磕头,“主上就是借鬼面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这血的心思。”
“哈,谅你也没这个胆子。”昂起头,柳飞扬将碗中的东西一饮而尽。他用食指抹了抹唇角的湿润,贪恋地将指头放进唇中吮吸,“嗯,这玄魂之血的味道果然非凡,和一般人血的味道不同。”
吴yin天闻言登时耸起了耳朵,追问:“那主上这几i可是感到这血有什么特别的效果?”
柳飞扬合上双目,调动刚喝下的血魄之气,半晌,他睁眼点了点头,略带疲倦,“还不错,六天下来,我已感到体内有几股血脉蠢蠢yu动,还有一股特别的力量在丹田汇聚。只不过,每每调用完丹田之力,便会觉得身子特别疲乏。”
衣袖下的手指抖了一下,吴yin天心中有了些许的兴奋——是沁儿给的药奏效了么?那药虽带着死鱼的腥气,但掺入这血中,柳飞扬便不知不觉地喝下了。嘿嘿,柳飞扬,你离死不远了。
“鬼面,去再拿一碗血来给我。”又闭目缓了一下神,柳飞扬忽然吩咐。
吴yin天一怔,回道:“主上,今i不能再来了。”
“怎么?是那男孩快不行了,还是你不够jing心喂养?”柳飞扬挑起眉梢,缓缓问道,用纯金的扳指轻轻击着寒玉的玉座扶手,发出“叩、叩、叩”的声音。
这声音几乎要击碎吴yin天的苦胆,他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鬼面已经给他吃了当归、人参等数种补血的药材,可是每i晨时从他体内取上这一碗血,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恐怕快吃不消了。”
“呵,快吃不消的是你?你说一碗,怎么每次送来的只有半碗,那另一半呢?”柳飞扬继续敲着扳指。
“另一半?”吴yin天的眼珠咕噜一转,登时四肢僵麻,不敢动弹。那腥臭的蛊毒柳飞扬倒是没尝出来,可是这私吞苛扣的帽子罩下来,也能马上要了他的小命。
“没有,没有。主上若是不信,我马上把那男孩扛过来,给主上过目。”
“不必了。”柳飞扬走下玉座,回头对着吴yin天戏谑地一笑,“鬼面,回去换条裤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嗯?”
“是,是。”
待柳飞扬消失在那扇沉重的石门后,吴yin天才哆嗦着向着自己裤裆一摸——干松松的,什么也没有!他登时气得直翻白眼,他想着现在柳飞扬一定在地面上嘲笑着他。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恨,最终,眸中黑se的瞳仁缩成了一条线,愤恨的怒火在那条线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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