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鹤来的比较晚,而且还寻思了一下如何登场的问题,所以直接造成这个小男孩被打的已经意识模糊了。
空鹤对这种伤不太会治疗,轻轻的把他从地面上翻过来,结果这个小男孩身上脏的都蹭他一手带雪块的黑泥,脏了吧唧的小男孩睁开眼睛看到空鹤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把手里的黑面包举起来,“给我弟弟……给我弟……弟……”说完就跟临终托孤似的撒手不省人事了。
这一下可把空鹤吓了一跳,真是学沫节奏哇,“你可不能昏过去啊,人家会把我当成人贩子哒,嘿嘿嘿,给我醒醒!”
空鹤用手轻轻的拍这个小孩的脸,但是之前那帮混蛋下手太黑了,简直就是不把人当人看。眼下尼飞比特这帮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找谁去救醒这个小孩啊!
想到这里,当即抱起小男孩跑出小巷,“医生,医生,哪里有医院,谁都行啊,快来救救这个孩子!谁都行,有没有人来搭把手啊!”
但是空鹤的行为在这里的人看来,就像是空气一样,任凭空鹤怎么大叫也没有人来帮助他,连一个最起码指路的人也没有,都是极有默契的把头转向另一边,然后默默的走过去。
“给我回来!”空鹤一脚踹到街边小店的墙壁上,把一个靠着墙走的人给拦住了,而且他的一脚力气很大,连屋顶上的雪都给震滑下来不少。空鹤就用身子挡下这些掉下来的雪,依然用愤怒的眼神看着这个戴眼镜的猥琐男。
“给我带路,去医院,不然我把你眼镜给打爆喽!”
这个眼镜男被空鹤的恐吓吓一跳,一切发生的太快,他以为他可以盖住自己良心的时候,被空鹤强行扒开。而且空鹤一脚还在墙上面留出一个脚印,虽然只是在墙壁上留下一个微微凹陷的脚印,但是他的小身子骨可不是墙啊。
马上端着态度,做出一个马前卒的姿势,“英雄,这边请!”
“快点!”
就这样在这个猥琐男的帮助下,拐了好几个街区,才到了这个人平常去的小诊所里面。当空鹤给这个小男孩放到病床的时候,因为这个小男孩身上都是一些脏雪,诊所里面的温度又高,一放到床上的时候,雪就跟着一起化开了,在洁白的床单上面,印出一滩又一滩的地图。
这让这个医生的眉头再一次紧皱起来,在手上的档案板上面写道:“你只说会给急诊的钱哎,可我没说病床也免费住啊。”
空鹤大手一挥就从衣服里掏出几张面值一百的贝利,“要治赶紧治,不然我抱起孩子就走,一分钱也不让你挣到!”
于是这个医生戴上口罩一副我很专业的样子,“马上,给钱就行!”
空鹤终于还是再拍出几张一百元的贝利在病床的小木板上,于是这个医生把钱揣到兜里以后,解开这个小男孩的衣服,用听诊器听着小孩的心跳,然后用手摸一摸小孩的额头腋下,还按了按肚子,疼的这个小孩哼哼了几声。
医生啧啧了几声,斜楞眼看了看空鹤,“先生不是本地人吧?”
空鹤懵住了一下,也没多想,“对呀,我今天刚到。”
医生把听诊器摘下来放到胸口的衣袋子里,支起身子把这个小男孩里面的衣服也给脱了下来,果然小男孩身体上面都是一些新一道旧一道的伤疤。
医生很笃定的说道:“像这样的小孩,后街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也就是你们这些外地人有慈悲心去救人,换作我们本地人,根本不会管这些倒霉孩子的死活。”
一个岛有一个岛的悲剧,空鹤也曾经对香波地群岛的奴隶麻木过,而且也跟这些人一样一直都在无视,哪怕街上面有逃跑的奴隶他也既不会救也不会拽他回去要一笔赏钱,更多的还是抱着对这个可怜又可悲的奴隶听天由命的感觉。能跑就跑远一点,可还是会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逃跑奴隶脖子上的定时炸弹锁爆炸,最后若无其事的从这个奴隶身边走过,很少有回头看看的冲动。
明明这种正义感早就被自己给扼杀了,但是今天看到这个小孩被打得这么可怜也出手帮助了,可是这个医生竟然会说那个什么后街都是这样的小孩,那他的弟弟?
空鹤又从大衣里面拿出几张贝利放到小桌子上,淡定的说道:“今天就该着你挣钱了,快点把这个孩子给救好,我还想知道他弟弟在哪里呢。”
听到空鹤说了这么一句话,医生自以为好像明白了空鹤的意思,“哦哦哦哦,原来如此,这个小孩还有他弟弟合伙把你的什么名贵东西给偷了吧,你倒是早说啊,让他醒过来我有八十种方法呢,你倒是早说啊,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而空鹤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医生是啥意思的时候,这个大夫左手按在小孩的心口位置,另一只手咚的一下敲在这个左手上面,小孩就跟全身过电似的一下子全身震了一下,跟打通了全身经脉似的。
“我靠!”空鹤当即一脚就踹到这个无良医生的后腰上,他整个人飞出四五个病床,一头扎进了还没有倒掉的拖地桶里面,“就这样我也会,敢当着我面下死手!”
小孩咳嗽了几声,勉强的挣开眼睛,“我……我……”眼睛就跟没有润滑油的钢珠似的,直勾勾的从左边移到右边看到了空鹤,“我弟弟……吃……吃面包……了吗?”
声音就已经是干渴的水龙头发出的喉喉声,已经没有小孩子灵动的声音了,但是也多亏这个小孩醒了,空鹤把脑袋凑过去,“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