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散开的长发扎成个丸子头，又拍一张。
丸子头变成高高梳起的马尾，再拍一张。
马尾又梳成两条麻花辫，最后拍一张。
四张连发给杨临川，问：“杨先生，你觉得我哪种发型最好看？”
下午三点。
艹艹艹。正在合作方公司开会的杨临川，心里暗骂。
自从中午看了林珑发来的几张照片，一下午脑子就不受控制，老走神。
刚才那个t市来的张经理那段话的重点是什么？艹。连张经理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鬼知道重点是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散会。
孙泰清跟杨临川一同走出会议室。
“杨总，他们的这几个提议，您觉得哪一个最妥？”孙泰清征求杨临川意见。
杨临川没回答这个问题，反问：“刚才的会议内容，有录音吧？”
“有的，就算我们这边录音出了问题，他们那边也有安排人负责录音，到时候可以问他们要音频。”“嗯。”杨临川点点头，“回去马上把音频传给我，我再考虑一下。”
“好的，杨总。”
傍晚，杨临川忙完，给哥哥杨临东打电话。
“哪儿呢？”杨临川问。
“画室。”自从母亲出事后，杨临东玩心也没以前重了，像是看透了很多事情一样，每天基本上就待在画室，很少出门，也很少和弟弟见面。
“出来吃饭。”
“才刚开始画，走不开。”
杨临川语气不耐烦：“早不画，非要等六七点才画。”
听出弟弟有些不高兴，杨临东马上笑呵呵改口：“行行行，这就出门，等着啊。上哪儿吃去？”
“小桥流水。”
“好嘞，我喜欢那家江南菜。”
“嗯，见面再说。”
杨临东到达小桥流水的包间时，杨临川已经在那等了十分钟了。
“怎么突然想起约我吃饭？”杨临东笑着在杨临川对面坐下，低头研究菜单。
杨临川喝一口纯净水，说：“哥，你这话说得，现在爸妈都不在了，我不找你找谁？”
杨临东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你最近回家去过吗？”他指的是原来父母居住的杨家别墅。
“去过一次，待了会儿就走。妈不在，那里更冷清了。”
“你心里，还怪她么？”杨临东知道，弟弟心里一直很反感母亲生前和蔡荣的婚外情。
“逝者已矣，我怪她做什么。”杨临川说。
“那你还怪林珑父母么？”杨临东问。
杨临川猝不及防。
“其实你也已经不怪他们了吧？”杨临东自认还是了解弟弟几分的。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妈妈——”
“咱妈就没有错了吗？就算咱妈没有错，你咽不下这口气，咱妈就能回来了？”
杨临川知道他什么意思。
“你只是不懂，该怎么面对林珑。”杨临东一语点破。
杨临川嘴边浮起嘲讽的笑，摇摇头。
杨临东说：“少在你哥面前装。你啊，从小都是越在乎，就越纠结。”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