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笑盈盈道:“可不是么,老爷子眼光太好了,一眼便相中了小阿迟。阿劢,阿迟,师公在后山呢,你俩过去陪陪师公,谢谢大媒。”
“水姨笑的很勉强,娘亲这是在撵人。”张劢和阿迟心知肚明,笑着答应了,出了客厅。到了小路上,张劢眼瞅着左右没人,“媳妇儿,累不累?我背你。”不由分说把阿迟背到背上,箭一般迅疾奔向后山。阿迟欢快的笑着,银铃般的笑声撒满山林。
“光天化日之下背媳妇儿,成何体统!”张劢正发足向山上奔,一名丽色少女挡在道上,叉着小蛮腰,居高临下看向二人,“速速改了!否则……哼,哼!”
一名须发皆白的老爷子倒挂在柳树枝上,悠闲的荡过来,荡过去,笑容满面,“小笨猪,背媳妇!小笨猪,背媳妇!”
张劢倏的停下,不满叫道:“师公您什么眼神儿,世上有这般英俊的小笨猪?”阿迟揽着他的脖子,笑mī_mī客气询问挡道的丽色少女,“这位女侠请了!请问,若我们不改,女侠但将怎样?”
“怎样?”少女一声狞笑,昂然道:“我便将两位的形容如实画下来,公之于众,看你们羞也不羞!”
“我好怕。”阿迟迷途知返,拍拍张劢,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我这便下来,背媳妇之事,到此为止。还请女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下了地,客气的冲少女拱拱手,十足的求情之状。
少女勉为其难的点了头,“看你认错态度良好,下不为例啊。否则,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以正风化。”
张劢放下阿迟,过去跟师公讲理。师公眉花眼笑的,“阿劢啊,你小时候白白的,笨笨的,可不就是小笨猪么?可爱的要命!”
张劢还要不依,师公笑mī_mī招手叫过他,附在耳边说悄悄话,“明年是猪年!阿劢啊,明年能有个小小猪不?”张劢微微笑着,但笑不语。
张劢陪师公在山林中痛痛快快打了一架,阿迟和橦橦在旁观战叫好。师公卖弄起轻功,在林间如大鸟一般飞来飞去,看的阿迟心向往之。
等四个人玩够了回去,水冰心已告辞走了。“娘亲您越发小气了,水姨好容易来一回,您连午饭也不留。”张劢半真半假的抱怨。
悠然轻轻叹了口气,“你水姨哪有心情啊。”
吉安侯府,现在乱成了一团麻。吉安侯钟元和弟弟钟亨这同母兄弟晚上喝了通酒,第二天钟亨嘴角歪斜,中了风。钟元又是心疼弟弟,又是吃了一惊,也病倒了。
老哥儿俩这一倒下,吉安侯府乱了套。他俩好了一辈子,儿孙们哪能也毫无芥蒂、亲如一家?到底隔的远了。即便是王夫人、孙夫人这对老妯娌,和睦相处了几十年,最后也合了气。
孙夫人未免抱怨,“喝的什么酒?竟致酒后中风。”王夫人反唇相讥,“再怎么喝酒,若照看得当,也中不了风。”言来语去,各不相让。
老妯娌还这样呢,各房的儿媳妇、孙媳妇更甭提了,日常相处,谁也不让着谁。钟元这边的底气足,吉安侯府是长房的,我们住着天经地义!钟亨那边气势也不弱,我们又不是没宅院,早就想走了!这不是侯爷拦着不许搬么。
眼看着钟亨的病势没有好转,且一日重似一日,孙夫人伤心生气之下,迁怒于人,儿子、孙子、儿媳妇、孙媳妇,挨着骂了个遍。
水冰心挨骂尤其厉害,“珩儿呢,我的珩儿呢?你安心支使走我珩儿,让我这老婆子有苦没处诉!”孙夫人越是想念远在辽东的钟珩,越是怨恨水冰心。
“珩儿已是双十之龄,竟还没有礼聘妻室,你是不是他亲娘?他的大事,你何曾放在心上?有你这样的亲娘,珩儿比孤儿还苦!”孙夫人责骂起水冰心,已是毫不留情面。
“今儿个还是你表舅在家支应着孙夫人,你水姨才能出门透口气。”悠然很为水冰心叹息。水姐姐这么温柔大方的完美儿媳,却始终得不到婆婆欢心,令人唏嘘。
张劢怕阿迟听不懂,解释道:“咱家和吉安侯府是表亲,若依着亲戚论,咱们该称呼水姨为‘舅母’。”阿迟点头,“我明白。”
为水冰心叹息了一会儿,张劢忽想起来,“如此,钟珩这小子难道不用回京?”亲祖父病在床上,辽东又无战事,钟珩应该请假回来。
“回。”悠然简短答道:“阿珩已经动身。”不过,众所周知,辽东离京城十分遥远,快马奔回,也要两个月的功夫。
这天橦橦有些心神恍惚,阿迟看在眼里,颇为纳闷。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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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到这儿,明天一定早更,不会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