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淡淡道:“你以为呢?”
静依看向元熙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责备之意,可是最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指责的话来。这些,她都想到了!除了元熙,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有这样大的胆子和这样大的本事,能将整个大渊的粮价哄抬起来!
高风冷笑道:“成王败寇,我输了,没什么好说的!平王,你的本事,我也算是见识了!主子说的没错,放眼整个皇室,的确是只有你才是少主最大的劲敌!有你在一日,少主便永远无法安宁!即便是少主登上了大位,也是终日不得安宁!”
“所以她才终日想着如何将我除去?”元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像是在说别人的生死一般。
高风冷哼一声,却是不语。
少时,岳正阳大步进来,笑道:“王爷,这下子,咱们的收获可是颇丰呀!共抓住了肆意纵火的衙役六人,还有五名企图闯入军营的黑衣人,已经全部拿下了!”
高风的眼中闪过一抹激动!是主子,一定是主子派人来救他了!
座上的静依如何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凉凉道:“岳世子,那些黑衣人是那人派来的暗卫?前来营救高风的?”
岳正阳与静依的眼神一交汇,摇了摇头,看向高风,有些同情道:“可惜了!人到是那人派来的。只不过不是什么暗卫,也不是什么侍卫,而是死士!”
“死士?”静依的语调上扬,“那人呢?”
“被咱们擒住后,有三人自杀成功,另外两个被我点了穴,扔在军牢里了。”
而高风则是在听到死士两个字时,已是有些慌了!“不可能!主子怎么可能会派死士来?”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已经暴露了!若是不将你除掉,你将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全部都交待了,再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她如何还会容你?高风,你年纪也不小了。不会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吧?”晴天开口道。
而岳正阳则是凉凉道:“啧啧!你还真是天真的可以!明知道你自己的主子是什么人,居然还对他心存幻想!真是笨的可以!”
高风的脸上也是闪过一抹的绝望,岳正阳说的对,自己的主子是什么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登上大位,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就是让她杀了她的亲生父亲,怕她也是会毫不手软的!
座上的静依则是轻笑了笑,不过转瞬却是急道:“糟了!那高风的家眷?”
静依的这句话,将营帐内所有人的心都给吊到了嗓子眼儿,特别是高风!要知道,他可是只有一妻一妾,一儿两女。子嗣上并不繁盛,自己死了也便罢了!若是自己的儿女?
高风已是来不及多想,就想往外冲,可是刚起身,便被他身后的侍卫给强行按了下去!“王爷,求求你!王爷,求你救救我的家人!求求你了,王爷!只要你肯出手相救!下官什么都说,什么都告诉你!”
高风边说边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是说不出的凄惨,说不出的悲凉。让人看了,还以为要杀他的家人的是平王似的!
静依眼中闪过不忍,“元熙,要不,你就帮帮他吧?”
元熙眼帘半垂,“依依,你确定要我帮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元熙,犯错的是他,有罪的也是他!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是呀!王爷,下官有罪!可是我的妻儿是无辜的呀!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还有我那年仅七岁的儿子,求求您了,王爷!”
元熙一抬眼,看向正以眼神恳求他的静依,叹了口气,“只怕现在去,也是晚了!”
高风听了,登时便跪坐在地上,两道鼻涕就那样挂着,脸颊上还有两道被眼泪冲出来的痕迹,上面混杂了泥土灰尘,尽显狼狈之色!
“元熙,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静依又有些不甘心道。
“好吧!初一,你带人去看看吧。”初一闻声退下,静依这才稍稍心安,“初一去了,总是还有机会的。高风,你也看到了。我与王爷已是尽了力了!若是能救出你的家人一二,便是他们的福气。若是救不出来,你就当是他们为你赎罪了!”
高风听了,失声痛苦!“谢王爷!谢王妃!下官有罪!下官该死!只要能救出我的孩子,下官甘愿为了王爷王妃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好了!先看看能不能救出来吧!”晴天凉凉道。
静依看着高风如此狼狈不堪,对着他身后的侍卫道:“先给他擦一擦吧,到底是朝廷命官,成何体统?”
那侍卫拿了一块帕子给高风净了脸后,静依问道:“高风,你将这四座粮仓的粮食全部运往了何处?”
“回王妃,下官只负责将这粮食给运出平秋县城,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你会不知道?即便是出了平秋县城,可是到底是没有出平秋县的地界。你别告诉本王妃,你这些年的平秋县令,是当假的的!”
高风心头一颤,再次大着胆子细看向座上的平王妃。好一个人间绝色!头上的发型简单,发饰也是只有那么两三件,身上的衣服也不过就是寻常的官家小姐夫人们会用的面料,并无特别之处,可是穿在了她的身上,却是犹如白雪降到了冬梅上,华美至极!看似平常的衣服发饰,却是衬出了眼前之人的尊贵雍容,清华无双!
高风察觉到了王妃身旁王爷扫过来的冰冷的视线,低了头,颤声道:“回王妃,下官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