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直接轻轻的戳了戳小粉团的脑袋,好似戳在了棉花上,让简漫爱不释手。可当手指被对方狠狠抓住的时候,她才发现这朵棉花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娘亲,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我出现在皇宫中会给你和爹爹带来麻烦,只要你想我离开,我立刻就走!”
“你怎么出去?”
“我知道,皇宫里一个偏僻之处有一个狗洞,正好通往外面,前些日子出去玩的时候,我悄悄的试了一下,大小刚刚好。”
听到此话,简漫鼻尖一酸。这个是怎样的妙人啊?明明是王爷之子,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族之子,如今竟然沦落到钻狗洞,这些日子他们给孩子到底带来了什么?
心像是被人捂住一半,那窒息感简直让简漫说不出话来,除了抚摸对方的头顶,她真的不知道此刻自己能够干些什么。
“娘亲,你不用因此为我伤心,我知道,你和爹爹现在都不容易,为了以后我们能够一家团聚,我愿意舍弃现在和娘亲团圆的机会,还请娘亲也能够振作起来!”
“好好!”夜里,将孩子哄睡之后,简漫当即便派人将明安给叫了过来。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以前都是我来找你,嫌少有你来找我的时候,说吧,什么事?”刚刚进门,男人便看见了简漫眼角的泪光,眸色一紧,他赶忙走到了女人的面前,“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你哭了?”
“没什么事,不过是风大迷了眼睛而已,别那么叽叽喳喳的。”
男人显然不信,毕竟谁被风迷了眼睛,眸子会大得像一个核桃一样,这显然是骗人的谎话。
不过他并没有追究,毕竟简漫想要瞒着他,就算他追究,也不一定得得到实话。
“既然如此,那你说吧,急急忙忙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要你帮我送轩然离开!”
月色悬空,边疆大漠风雪交加,连片的帐篷灯火通明,此刻木途归正受对面敌方的邀请,前往敌方的帐篷中。
这次,是敌方邀请的谈判,木途归早就期待这一天了,可如今这一天来临,他的心情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汹涌澎湃。
走入帐篷,一面便看见了对面的首领拓跋意,此时房内的下人已经被打发走,只有两个侍卫在门外守着。
“啊,王爷,小的终于等到你了,来来来,快过来,酒都已经满上了,还请你先饮一杯。”
木途归默不作声,他缓缓地走向了桌边,看这桌上的两杯酒,嘴角淡淡的勾起了一抹讽笑。
这一下如同寒风中盛开的冰花,耀眼却又让人感到寒气逼人。
拓跋意下的赶忙从桌上抬起了脚,二话不说就递到了木途归的嘴边,“是小的的错,是小的的错,怎么能够让王爷亲自动手呢,王爷若是不嫌弃,就让我来伺候你喝酒吧。”
酒杯再一次往前凑了,男人瞟了一眼,轻轻的接了过来,可他却并没有喝下去,“首领,谈判就谈判,何必做这些有的没的,若是干脆一些,你直接把谈判的条件说出来便是,至于这酒,喝不喝都无所谓。”
话应该刚落,酒杯就随着木途归的手落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摔的四分五裂。
如今战局他大获全胜,如若他愿意,一声令下就可以踏平边疆所有的反贼,只可惜这些人多数为无辜之人,都是被这野心勃勃的首领教唆而至。一棒子打死实在是可惜,所以他才特意给了他们一个谈判的机会。
不过这个男人从进门之后就只字不提谈判,显然不对这件事情重视,既然他不仁,那他也没有理由礼貌相待。
“王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偏离主题了了,该罚该罚。”面对木途归的挑衅,拓跋意没有任何的怒气,反倒是笑着拿着酒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跟那酒鬼没有任何区别。
不知喝了多久,他才缓缓的站起身来,“可是王爷有所不知吧,之前说好的谈判,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而已,如今你单枪匹马,独自来我军营,你觉得,我会给你离开的机会吗?”
说话的瞬间,天上飞下来了数十个人,他们团团将木途归围住,那气势简直是如狼似虎。
呵,雕虫小技也敢在他面前显摆,男人眉毛一撇,鞭子一挥,顿时冲出了人群,扇在了拓跋意的脸上。
细嫩的肌肤上瞬间留下了一道如蜈蚣一般的血痕,此般挑衅瞬间激起了拓跋意的愤怒,“你们还在干什么,杀!”
顷刻间,一群人扭打在了一块。
木途归以一抵十,前期他还能稳站上风,可到了后面,体力就弱了下来。
眼瞅着木途归马上就要变成瓮中之鳖,拓跋意赶快拔出了腰间的大刀朝着木途归挥去。
可手心还未落下,一只巨大的白虎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抬头甩尾之时,众人纷纷被踩在了脚下。
“该死,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眼底不自觉的闪过了一丝恐惧,拓跋意瞬间将目光转向了木途归。
然而木途归只是淡淡一笑,“怎么,就这么一下的功夫,你们就起不来了。”
他轻轻的摸着白虎,神情那叫一个得瑟。
这也难怪,毕竟这可是简漫特意托人带给他的野兽,可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人如麻。用在这样子的场合下,再合适不过。
恨意在哪一瞬间激发,将地上的众人推向白虎的瞬间,拓跋意起身便冲向了木途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