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茶几玻璃山倒映着的我和周砚并肩坐着的影子,他他浑不在意,神态自若的按着遥控器换着台,我咬着薯片配合着看着电视,简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周砚有句话说对了,我爱他,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赢了周砚输了俞艾,或者说,赢了俞艾,输了周砚,我接受不来。
我扯了扯嘴角,递给他一片薯片,他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妥协的张嘴含了过去,我尽量维持着正常的语气问他,“这么久了,我那厨房装修的怎么样了?”
周砚蓦然停止咀嚼的动作,转过身来盯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想搬下去,每天窝在你这里也不是个事啊。”我需要时间,弄明白一切,甚至优雅的解决这一切,而不是像个疯女人一样,骂骂嚷嚷的就冲上去。
周砚还在盯着我,我受不了他眼里的探究,慌张的笑了笑,站起身子,周砚的动作自然比我快,一下子伸出脚挡在我面前,我还没动作,周砚就把我直接按倒在沙发上,像只迅猛的豹子。
我吸了一口气,“周砚你干什么,你压到我的脚了。”
他挪了挪身子,我得了缝隙要起身,他的手指勾住我的头发,一下子把我给拽住,头皮上撕裂痛感让我回不过神来,我反射性的闭上眼,直接伸出完好的右手朝前一抓,直接就挠到了周砚的脸上,碰上了我一下就反应过来了,但是我心里有气,手上一下子生了力气,也不管不顾的直接在他脸上挠了好几下,我听见周砚的吸气声。
我睁开眼睛,周砚的眼角以及眉角便赫然的几道血口子。
我还没心悸,周砚就照着我的脖子咬了下来,我的手脚都被他轻而易举的制止,我更是气,直接拉开了我们直接沉默的厮打和肉搏,开了口子的薯片袋子在我身下碎成了粉,我忍住身体的不舒服,扭了扭身子,却扯得我脖子疼,周砚的撕咬还在继续,我几乎是忍了又忍才从喉咙里发出痛叫。
他的动作随着我的叫声一下子就停止了,我的脑袋依然是懵的,完全没有弄明白这场突如其来的爆发是怎么回事。
我小心翼翼把脖子从他嘴边移开,张嘴的沙哑不在我意料之中,“周砚,你疯了吗?”
“我是快疯了。”他抬着手一拳就落在的我脑袋旁边的沙发空地上,砸进弹簧里的无力感我都替他不解气。
我匀着气,艰难的笑了笑,“蒋执那家伙还怕我发起疯来把你给肢解了,你这样子怕是先要把我给杀了,你要不要等他回国找他开一些药?”
周砚终于放开了我,“对不起,我情绪一下子没把握好,住得好好的,你为什么就忙不迭的要搬走。”
“我只是我我想搬,没说我现在搬。”我举着手自嘲,“我这样子,你看我能搬吗?”
“那你刚为什么起身?”
“……”,我真是憋了一口气,“我只是突然想到安真说好给我发的邮件,她帮我联系了几个实习公司,我这马上要毕业,当然要找工作,我只是起身去查邮件而已。”
周砚盯了我一会儿,直接揽过我,在我耳朵边上道歉,“对不起,蒹葭,我只是……太患得患失了,我有些害怕——俞艾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你对我就有多重要,不对,还更重要,你理解吗?”
他用他的脸颊贴着我的脸,温情的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