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赚了银子,但想到御厨老妇那烧钱的架势,楚凤鸣顿觉流年不利,或许这店还是关了好,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朗悦那唯利是图的小人定然会加倍要回本金的。
在御厨老妇再三保证不会再用那些昂贵材料,绝对会安分的呆在厨房里按楚凤鸣的教法慢慢研究,楚凤鸣满脑子官司的被拉出了楚家酒馆,原因是她也想去去晦气。
日中为市,一旬为会。市为集市贸易,方便锦州城内日常生活,一旬为会,方便锦州城内众多宅男宅女出门放风。当然,文雅一点说锦州城内每旬都有庙会,恰好对应青云书院的旬休。
庙会这一日,大凡没多少事的公子老爷都会结伴而行到锦州城内外的大小寺庙拜佛求神,至于是求姻缘还是求平安大概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先前就说过,青云书院里的人非富即贫,但无论如今身家如何,来日绝对能今非昔比,所以抓金龟金鱼之类的,自然是越大越好,大的抓不到,小的也能当作安慰。
“好了,出来玩开心点,别弄的跟谁欠你几百两似的。”富家女一身锦衣,手摇折扇,在阿大几个煞神的开路下,康庄大道走的十分坦荡。
楚凤鸣嗤笑一声,这富家女的感觉倒是没错,不过欠她几百两银子的是她自己而已,上午的银子全填到店中损失上了,莫非她觉得自己不用负责?好吧,或许她想的太多,她们祖孙俩压根没这表示,让她连个客气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如果她们敢表示,她绝对敢让她们身无分文只带着阿大那几个倒霉煞神回去,店中损失都是她们几个动的手。
“凤鸣,”杨亚茹将楚凤鸣拉着走慢了几步,看与那趾高气扬霸气侧漏的富家女拉开了距离才小声说:“咱们还是慢点吧,我总觉得跟着那位心里不踏实。”一看就是招灾惹祸的样,弄得她的小心肝怦怦直跳。
“起开,”楚凤鸣将自己的手从杨亚茹手劲儿不小的紧握中解救了出来,眼睛一转笑赞道:“不过,你说的确实没错。”
于是阿大他们前面开道,富家女占据视线良好的前面,朗悦与锦小侯爷一左一右神情专注,仿佛路边小摊与粗布衣裳的百姓有特别的吸引力。
最正常的莫过于楚凤鸣、杨亚茹与胡小双胡小满姐妹,四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仿佛又回到了滨水城的熟悉日子。
马上就到庙会了,街道上的行人多了许多,平日里清静的路上多是挑着挑担、推着架子车卖吃食小玩意的小贩。
“小姐,那位……”胡小满拉着楚凤鸣的衣袖朝靠近福安寺的树荫指去,已经换了一双新布鞋的李秀正靠着一张简单窄小的方桌埋头狂写,身边站着几位身着布衣的大叔指指点点。
“这桃花……老了点吧。”杨亚茹砸吧了下嘴,看不出来这书生这么重口味。
“胡说什么。”楚凤鸣抬步往那边走去,就冲李秀能想到跑回去通知她们,她也该大度的忘掉这厮曾经带给自己那股……特别的味道,看这厮的架势,不光在书院赚银子,旬休出来也没有闲着啊。
“李秀,忙着哪。”几人往桌子前一杵,本来站的挺拥挤的几位大叔立刻侧着身子退到了一边,还慌乱的向楚凤鸣她们行了个礼,看楚凤鸣几个表气,暗暗打量过来的眼神也露骨了很多,含羞带怯的样子……很像是在为自己家儿子挑妻主。
“你说这位小姐家里有夫郎了么……”一个青衣大叔低声与身边的一位说。
“我哪知道,不过这位小姐与这写信的书生是认识的,想必也是青云书院的学生吧?”一说到青云书院这位大叔的语气不自觉的上扬了许多,且尾音伴随颤音,看来这青云书院是个能让人激动的地方。
“看着年龄不大,即使有夫郎,侧夫侍君什么的总不多吧,我们家儿子就是命不好,没有托生到好人家,不然也是大家闺秀,名门公子,倾国倾城啊。”后面的消息是想透露给楚凤鸣的,因此这位大叔声音故意大了一些。
楚凤鸣的嘴角一抽,各位大叔,承蒙看得起,她其实就一不思进取的纨绔,呃,这么说也不对,她最近挺思银子的,不过似乎命犯小人,挡了财路。
“这位小姐有事?”李秀往上翻了一个白眼,继而将手中刚写好的书信吹了两下,待墨迹干透才折叠了两下放入信封,虽然如此天气被人围着不太好受,可听一群人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夸奖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人更是闹心。
“楚凤鸣,你脚下生根看到什么了,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国色天香走不动步了。”为表示自己也就是一个烟火凡人,富家女在寻找家中老太太的路上很是学了一下各色人等说话的语气,所以此时说起这种朋友相伴进青楼的调笑话也是毫无压力。
李秀一听登时涨红了脸,国色天香?你才是那劳什子的富家公子,姐堂堂一姐们哪容你如此侮辱,若不是此处行人太多,恐怕大放厥词会唐突了哪家公子,不然她真的会揪着她的衣领与她做个辩论的。
收到周围人群的侧目,楚凤鸣立刻瞪大了眼看向对面的李秀,手指颤颤巍巍的举起,继而放下,然后摇着头迈步朝天杀的富家女走去。
“小姐想说什么。”胡小满挠着头有些不明白的看向胡小双。
胡小双白了她一眼,整日里不动脑子想正事,歪门邪道知道没用的东西倒是知道打破沙锅问到底。
杨亚茹也满脑子的问号,不过方才周围人的注目礼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