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在将军府上逗留了一会便很快就离开了。 //[新 .]
离开时,孙颖拉着她手,说道:“时雨呀,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过几日就是下初雪了,到时候我就约你出去玩。”
初雪?时雨微微一愣,忽然有一主意慢慢浮现在她心头,于是笑道:“恩,那我等着表姐!”
很快,到了初雪之时。
时雨一早醒来就感觉天气十分寒冷,她微微呵出的气也在空中逐渐凝成白雾,最终散去。她披露在外的手指如白玉般细腻,只是没有了淡淡的粉红,如白宣般苍白。
时雨将自己的手合在一起,用力摩擦几下,很快感觉到自己原本冰冷的掌心开始温暖了起来。在一旁伺候的暖色见时雨如此惧寒的模样,便盛了一杯热茶的给时雨。
时雨慢慢接了过去,她没有喝,而是用温热的茶瓷暖呼了下手。
“小姐,你真的要出去吗?今儿的雪落的有些大呀。”
时雨细细品尝温热的铁观音,对暖色淡淡答道:“无事,我身体也不是虚弱至极,出去走走还是可以的。”
心里约摸着差不多到时辰了,便将茶杯递还给暖色,自己翻身下床。
经过几天的休息,加上时雨也不再折腾自己的双腿了,自己膝盖上的伤势已经慢慢好转了起来,走路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暖色为她拿来了白色绒毛披风,披在时雨肩上,为她细细打好了结。
时雨望着铜镜中有些模糊不清的自己,对暖色说道:“咱们走吧。”
暖色微微点头道:“是。”
孙颖也是很守时的人,时雨一出到府门前便看见孙颖笑得一脸灿烂在门口等着她,一看见时雨出来了便双眼一亮,两步并一步的跑过来拉住时雨的手说道:“走走走,咱们去赏雪去!”
时雨见孙颖如此期待的模样,抿唇一笑,说:“看你心急的,咱们走吧。”
看见前边的岔路口,文时雨心里一动,开口道:“表姐,我们走这边吧”,孙颖急着去郊外看雪,疑惑道:“这条路近啊,怎么时雨妹妹要走这条路呢?”
文时雨笑着开口道:“表姐,妹妹突然想起来家里的胭脂用完了,想去那条街上的一家店铺里去买一些。”
孙颖直觉不对,可是不知道哪里出错了,可她还是疑惑道:“这条街上也有不少胭脂铺子啊,为何要走这条街啊?”
文时雨心道,自己这表姐可不是好糊弄的主,于是眸光一转笑道:“表姐有所不知,妹妹发现一家铺子,里边的胭脂比别家的质地要好很多,妹妹的胭脂都是在那一家定制的。 前些时日还想着买些送给姐姐,可是不知道姐姐喜欢什么颜色香味的,是以就搁置下了,前几日又出了那些事,今日既然有时间,不如姐姐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孙颖听文时雨惦记自己,心里自然开心,见她说那么多,自己也不好拒绝,可是直觉觉得有阴谋,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什么,于是二人改道走那条街。
孙颖面上正常,可心里一直疑惑,文时雨心间得逞暗暗开心。
虽然今儿雪大,但是街上依旧热闹,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街边小贩叫卖声不绝,文时雨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觉得恍如隔世。
两人正左顾右盼地行着,忽地听见一声长鸣,孙颖和文时雨都听出是马儿受惊了,急忙向声音方向望去。
只见一匹马飞奔而来,街上行人纷纷退避,惊叫不绝,一个小女孩在捡拾物什,毫然不觉。街上行人都面色呆滞,目若呆鸡,被这突如其来的祸患吓破了胆子。
马身后的跟着的男人已经魂飞魄散了,千钧一发之时,文时雨和孙颖同时出手,孙颖上前几个跨步,抱起女孩,可是已经逃脱不及了,孙颖将女孩护在怀里背朝惊马的马蹄。
文时雨瞥见身旁的布摊,抓起已经打开的一匹布,使劲甩出去,缠住马脖子,用力拉住,马的速度暂缓一瞬。
可随即,一声凄厉的破布之声让文时雨睚眦尽裂,大声喊道:“表姐!”
眼看马蹄就要踏在孙颖的背上,文时雨瞬间缩紧了瞳孔,身子微微向一边闪去。
就在这时,一个矫健的身姿健步如飞,冲上前飞身起来。腾空架住马身,硬生生地将马扳倒在地,马倒地嘶鸣挣扎着要站起身,那男子只压着马脖子,生怕这马狂性不减,又出去冲撞人。
孙颖没有感受到如期的疼痛,身后一阵劲风扫过,然后就是马倒地哀鸣的声音,孙颖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不由得松口气,只觉得背后已经汗湿一片。
将女孩放下,转身看见赵康那温文尔雅的脸庞,心头一动,有莫名情绪涌出。
赵康看见孙颖笑了笑,那马的主人见马被制住,连忙上前告罪:“多亏大人出手相助,要不小民就要闯下天大的祸患了,还请各位见谅。”
那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犹自惊魂未定。
赵康见马依然恢复,松手让其站起,训诫那男子道:“如此让马横冲直撞,实在危险,去把大家遭受的损失赔偿了,日后不要在骑马上街了。”
那马主,恭声应下,连忙一番告罪道谢后离开。
赵康将孙颖扶起,略带歉意对孙颖说:“让两位姑娘受惊了,若不介意,在下请两位到前方不远的酒楼喝茶压惊?”
孙颖抬眼,见面前的男子一脸的温润模样,不知怎的,突然在脑海里蹦出那么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士无双。
这厢孙颖有些呆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