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到杀害自己为之卖命的前老板和永远偿还不了恩情的恩人,你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呢?
程九的回答是直接冲上去把薛源撂倒一阵胖揍。
但程九的拳头和普通人不同,他是受过严酷训练的,那一招一式都直取致命要害,瞬间爆发的力量有上百多斤,若是这一拳打在一个成年男人的脑袋上,就算沒有把对方的打出脑浆起码也会造成对方严重脑震荡。
但薛源也接受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所以在程九冲上來打他的时候条件反射地用手臂挡了一下,缓冲了程九的力道,可也还是被打得倒退好几步。
麦醒醒从來沒有看见过这样暴虐的程九,当场尖叫。
许清安因为已经见过两男人(请回头复习许亦宏和薛源打架的那场)打架的样子所以表现得很淡定,她一把把麦醒醒拉入怀中,一边轻拍麦醒醒的背一边轻声安慰。而薛沉铭趁机闪到两个女性前面用身体挡住她们的视线,毕竟孩子和女人看太多暴力情景不合适。
其实以薛沉铭的身手,他本可以前去制止程九的。但他凭什么为薛源这样做,他到现在还沒忘记他们刚回g市薛源送上的那份厚礼呢!
不过程九才刚刚打出一拳,薛源带來的保镖一部分就慌手慌脚地冲上來扶起他另一部分则愤怒地朝程九挥舞拳头。他们沒想到程九就这么不打招呼地出手了,boss当着他们的面被打是失职,所以他们只能拼尽全力把程九打倒弥补错误。但很快,这些保镖就被程九全都撂倒在地,各自抱着伤痛处痛苦地呻/吟打滚。
程九打了一架浑身舒爽,知道光天化日之下对薛源动手只会让自己吃亏,所以他见好就收。他恨恨地瞪了被保镖围在中央的薛源一眼,然后拍拍屁股朝许清安走去。
“站住!”忽然有人呵斥道。
程九站定,微微地侧了个头,余光瞥见江夏慢条斯理地从车上走下來,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手枪,冰冷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着他。程九轻蔑地笑了笑,转过身斜睨薛源,脸上有说不出的嘲讽。
薛沉铭先是一愣,随即把许清安和麦醒醒不由分说地推进别墅,才又回到程九身边,眯着眼睛冷冷地盯着江夏。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薛沉铭转头看着薛源,眨了一下眼睛,眼神却冷酷之至,“在程少的地盘上拿枪指着他的人,你究竟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愚蠢?”重点是当着许清安的面掏出这么危险的玩意儿,他就不怕误伤了她吗?!
“收起枪,江夏。”薛源直直地盯着薛沉铭,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虽有些不甘心,江夏还是垂下手臂,点头说:“是。”
刚刚紧张的气氛瞬间轻松许多。
“把程九交给我。”薛源语波不惊。
薛沉铭讽刺地扬起唇角,如果他把程九交给薛源,那他的脸往那儿搁今后还如何在底下人面前保持威信?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薛源,却冷笑说:“程九,我们回去。”
“……”程九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默不作声地转头往别墅方向走。他本以为江夏掏出枪后双方必有一场恶战,可关键时候薛沉铭却站出來为他出头,这让他心情很是复杂。但这里绝对不是双方动手的好地点,麦醒醒还在屋子里,他不想在麦醒醒面前显露嗜血阴暗的一面。
薛源见薛沉铭不买他的账,顿时就怒了,可沒等他开口江夏便急急喊住薛沉铭。
“三少!”江夏试图解释放掉程九的危害,“程九这个人留不得,这不单单因为我们的私人恩怨,而是因为这个人有可能毁掉薛家的百年基业!”
程九的不由得顿住脚步。
薛家三兄弟一向沒有外人以为的那样和睦,但当有人危害到薛家利益的时候,这三兄弟还是有可能联手对付外人的。而现在程九就是这个外人,孰轻孰重还是很好分出的。
然而薛沉铭似笑非笑,反问道:“薛家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薛源皱眉,脸上的不悦非常明显,咬牙切齿说:“你别忘了你也姓薛!”
“呵呵……”薛沉铭低笑不已,“大哥,你可曾把我当做亲生弟弟?同样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你以后也别说那样的话,免得我们连表面的和平也保持不下去了。”
说完,薛沉铭便低头对程九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音调说:“你先回去。”
程九复杂地瞥了薛沉铭一眼,就走回别墅了。
薛源看着薛源的脸已经被自己气得发白,心里只觉得有说不出的痛快,于是忽然浮现出愉快的笑容。
薛源怨毒地盯着程九一步步走回别墅,他想要不是薛沉铭拦着此刻他已经让江夏一枪杀了那个人。但这是在天朝,非法持枪是不小的罪名。而且这里是程子羡的地盘,他的确不敢在这里动手。何况与杀程九相比,更重要的是他必须从程九手中拿回当年薛然用以威胁他的账本。
“有种你就把今天的话原封不动地在老爷子面前说啊。”薛源只得收回目光冷冷地讥诮道,“老爷子为了你下了那么大的本钱,我倒想看看他听到你这样薄凉的话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也许今晚我可以在老爷子面前说这样的话,可如今老爷子会让你进薛家老宅吗?”说完,薛沉铭走回别墅。
薛沉铭回国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许清安拐回英国。他对整个薛家都沒有什么感情,对老爷子也不算亲厚。一直以來他都以对待商业上的合作伙伴的态度应付老爷子,两个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