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小姐,这是一封国内急件,请您签收,”转过脸。戴尔中尉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把手头皮包里的一宗密封档案袋。恭敬地双手递上。
“马屁精,”坐在椅子上,眼见这个趾高气昂的中尉,大步走出了院子。罗二愤愤地嘀咕一句,心里对盘算好几天的念想,愈加炙热了。
罗二心头的不愉。玛丽心知肚明,但她既然没有呵斥那名中尉,为的就是敲打一下自己的丈夫,省的将来惹出没法收尾的祸事来。
“亲爱的,你现在可以放心了,红线那边,也不是我们能吃的下的。菲国内部的争斗,需要安抚的部落太多,”嘴里劝解着丈夫,玛丽撕开档案袋封条,拿出一纸密件。
对照着手里的码表。玛丽翻译完密件后,脸色凝重,“真是糟糕透了,你们保安部的业务来了,”
“说吧,多少薪酬的业务?”眼睛盯着地图上的红线,罗二随口问道,他现在对自己尴尬的处境,急迫感愈发强烈;万一,老美下狠手对付自己,自己能撑下去吗,能撑多久。
“海参崴西北两百公里,苏联海军一名我们的暗线,发出了危险程度为三的急电,我们必须在一星期内把他接应出来,”玛丽看着罗二不解的目光,只能耐着性子解释统一番。
“这种急电,是在暴露了身份的情况下,求救用的,当然,一星期后他会自行逃逸,成功的概率不到一半,”看看腕表上的时间,玛丽嘴角一撇,“现在是晚上六点,也就是说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
“联邦调查局这次给出五十万的营救费用,你看,要是棘手的话,就让亚洲分部自己安排吧,”
玛丽说出如此的话,罗二也能听出来,伊万和自己的关系,人家早就知道了,大家不外是心知肚明罢了;现在好了,有事找到门上了。
“嗯,说来听听,”罗二不可置否地点上一根雪茄,仰头眯起眼睛;也许,这个营救计划就是个机会。
“他叫弗拉基米尔,是苏海军太平洋舰队里的一名中尉工程师,四年前应征进入海军,在一艘重巡洋舰上服役,”玛丽收好密件,走到罗二身后,给他轻轻揉着肩膀,“亲爱的,我建议放弃这个业务,风险性太大了,”
“风险?吃饭也由噎住的风险,”罗二脸上挤出淡淡的笑容,“今后保安部大规模军事行动,不会有了,你们也不希望菲国战火四起,”
“小型战队的护送行动,今后会成为我们的主要业务模式,实战演练的机会,我找还找不到呢,”罗二理智的分析,让玛丽暗暗松了口气,她怕的就是罗二头脑发热,把自己当成一个战争狂。
“今后保安部的军事人员,不但不会增加,还得存锐去粕,保留千人规模就可以了,”无奈地摇摇头,罗二似乎看清了眼下的局势。
“那就好,咱们有钱有地,在这里盖上一栋城堡,肯定比罗家山的更大更豪华,”玛丽兴高采烈地说道,她没看见,罗二嘴角里扯出的点点冷酷。
藏兵于民,久经部队战史教育的罗二,对于发扬地方民兵组织的威力,还是小有心得的。
一千精锐,配制上齐备的直升机、装甲车,要说巩固地盘,已然不在话下;再加上守卫自己军田的民兵,罗二自信,有事时拉出上万的武装,是手拿把攥的。
戴尔中尉的出面,引起了罗二严重关注。
1956年六月中旬,菲国政府在告贷无门的窘迫下,宣告国家经济破产,此时的比索,已经变成了一张废纸;没了资金的机构、学校,纷纷关门大吉,菲**队、军警也渐渐脱离了维克托将军的羽翼,被各地隐藏的势力纳入囊中。
陷入混乱的菲国各地,一个个没了强力压制的村镇,在地方村族的掌控下,开始主动或被动地聚合成大小不一的当地团体,就差宣布**了。此起彼伏的枪炮声,在群岛上终日爆响。
期间,各地摩洛解放军,渐渐势力大起。
就在菲国混乱不堪的紧要关头,美国政府终于按捺不住,宣布给予菲国人道援助,一艘艘满载物资的商船,涌向群岛各处,里面是否有军火辎重,没人理会。
而作为菲政府代表的维克托将军,在马尼拉港口眼巴巴地干等了两天后,这才明白,自己被美国主子彻底抛弃了。
眼见着就要分裂成一堆小国的群岛,美国人也只有乐得推手,乱中取利。
这些猫尿狗屁的事,罗二已经不予理会了,他现在正坐在日本东京郊区的一间雅院中,浑身舒坦地泡在滚烫的温泉里。
今天,距离接应弗拉基米尔的最后期限,不到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