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高地,二十名及炮手接管了剩下的两门高炮,炮口遥遥指向机场通向外面的大门口,那里也被腹黑的罗二,安设了二十枚地雷。
五十多人的小分队,在高炮阵地外缘的战壕工事里,排成一条散兵线,静静地等待着。
且说那两架涂着菲军标志的战机。大摇大摆地驶向伊皮尔,在市郊一分为二,摇晃几下翅膀,各自扑向西南两处军营。
菲军第七步兵师,分别驻扎在伊皮尔郊区两处军营里。这支奉命支援平叛的部队。在二战期间被日本直接打散,遁入丛林苟延残喘地保留了番号。
而今,在美援的扶持下,火力齐备的步兵七师。不但拥有五十辆装甲车,还把持着岛上唯一的一支坦克营,二十七辆翻新的中型谢尔曼坦克,那是打遍全岛无对手。
早晨,清风拂面。当官兵们开始拿着饭盒,打好早饭开吃的时候,听见头顶上传来轰鸣的飞机声;今天他们要赶往南面的前线,去和叫嚣的摩洛解放军,呸,是摩洛游击队,好好试试身手。
火炮、坦克、装甲车,还有人数众多的士兵,再加上头顶的飞机。没人认为,那些被打残了的摩洛人,能抵抗得住政府军的攻势。
要不是去年莫名其妙的损失,现在摩洛人早就跪地求饶了,想起那卑鄙的偷袭。还有下毒的水源,每一个士兵都是一肚子怒火。
不过,今天头顶上的飞机,没有一晃而过。巨大的轰鸣声,让蹲在地上吃饭的官兵。忍不住仰起头,碎碎地咒骂着。
头顶上低低掠过的战机,那机身下冷冰冰挂满的炸弹,让围在各自伙房不远处的官兵们,疑惑地停下了刀叉筷子,面色不定地起身,不安地凝视着盘旋的战机。
“呼”,掠过众人头顶的战机,终于在空中一个侧滑,冲着军营里的弹药库扑了下去,一枚枚涂着红色标记的燃烧弹,咔咔脱离挂架,在惯性的带动下,先后砸向防守森严的军火重地。
“啊,呱呱哇哇,”在众人惊慌地怒吼声中,燃烧弹准确地击中了军用后方的弹药库,一阵低沉的爆裂声中,橘红色的火焰砰砰四下升腾而起。
突然的变故,让巨大的军营里,各个连营团,发出一片片的惊呼,目瞪口地的各级军官们,楞楞地看着扩散开的火光,许久在大声嚎叫着扑向电话机、电台;他们现在同时要做的,是打电话、发报去机场,质问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的事故。
没错,重兵把守的大后方,哪会有其他事,一定是出了技术事故,该死的飞行员看错了目标。
但是,堪坝机场里的电话线,早在第一时间,就被大兵们给割断了,电台也被罗二没收进了口袋,哪里会有接通发的机会。
一片慌乱的军营里,大火还没扩散开来,空中的战机再次亮起獠牙,气势汹汹地掠过,在军营上风向先后投下了三颗轻盈的航弹。
“轰、轰、轰”,设置了延迟爆炸的航弹,气压表指示在五十米高度的时候,同时在空中爆炸,大团涌出的黑色颗粒在天空中拉出一道淡淡的雾霭,借着风势,徐徐笼罩了巨大的军营。
“轰隆,轰隆,”大火终于引爆了军火库里的弹药,翻腾而起的黑灰色烟雾,带着猛烈的冲击波,把四周围观的官兵们,大片地打翻在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
“退后,退出军营,”头脑清醒的军官,开始大声命令乱了阵脚的官兵,向军营外退散,浑然没发觉,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胳膊上,浮现出道道黑黑的瘢痕,直接一头栽倒在地,毫无知觉地抽搐起来。
身边莫名的变故,终于让试图抢救军火库的官兵们,丢下手里的家什,撒开腿向三个军营出口奔去;路上,不时有人跌倒在地,却无人理睬,大家都在各顾各地逃命。
“哗,”潮水般涌出军营的官兵们,哭号声、咒骂声,随着杂乱的的人群,跌跌撞撞地闯出大门,没人去理会黝黑的脸上,那点点的粉末。
两架投弹完毕的战机,没有返回机场,也没有尽兴地在低空扫射,毕竟他们昨天还是步兵的友军,只能看着升腾的大火,向西南海岸线飞去;到了山谷外的海面上,他俩还得在水上迫降,让飞机尽快地沉入水里。
当然,山谷里派出的小艇,已经等在海面附近接应了。
罗二也没想到。自己制造的六枚化学毒气弹,竟然会把两处军营近四千号人马,直接赶出了军营,死伤惨重。
菲军反应很快,两架怀疑叛变的战机。轰炸了七师军营的消息。被第一时间传到了奥罗拉,驻守在那里的菲国准军事部队,派出了两个连的兵力,搭乘卡车向堪坝机场扑去。
当十一辆卡车组成的车队。出现在罗二望远镜里的时候,守株待兔的大兵们,已经填饱了肚子,叼着香烟期盼已久了。
“轰,轰”。一辆急匆匆贸然闯进的卡车,在机场大门口,被几声地雷炸碎了车身,上面的二十名准军事民兵,还没看见机场里的状况,就惨叫连连地腾空而起,噼啪跌落在地,再次踏响了路旁的反步兵地雷。
前车的惨状,让这些训练已久的民兵们。飞快地跳下车,散开队形,冲着机场四周的工事,啪啪就是一阵乱枪;打了半天,在五挺机枪的掩护下。民兵们胡乱开着枪,被身后的军官赶着冲进了机场。
跑道上的那架战机,这些民兵不敢射击,大家都知道。那玩意金贵